39开过的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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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干嘛,那种无男人,当初甩了女朋友现在好意思跑回来吃回头草,以为人人都得等他呀?揍他嫌手脏。”覃为一怔。电视里正重播火箭对湖人的比赛,麦蒂状况不佳出现失误,三投不中,他看得火起,狠狠骂了声:“vaffanculo!”

“啊?”什么意思?听着不像英语。

“我跟他有什么不同…”声音喃喃的。

这是那句话的解释还是问话?东子摸摸头,覃为突然起身,把他骇一跳。

“老大你去哪儿?”

“出去有点事。”c市刚好进入梅雨时节,整天雨连绵,空气中漉漉的带着水气,人和物品好似都发了霉。通频道正在播放新一期的音乐排行榜,主持人以着揭开千万大奖的动语气揭晓第一名,覃为听得无力,糟糟的旋律加上毫无特点的嗓音居然能排头名!现在的乐坛啊,用本山大叔的话来说:我的心哪,拔凉拔凉滴…

好像堵车了,前面一溜红尾灯,出租车师傅探出脑袋来着方言骂娘。他没耐心等,方向盘一转朝旁边小巷子里钻去,过一个红绿灯,再左拐到了目的地。

一把大锁挂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车子进不去。时隔数年,大院新开了出入口,正对着市区主要干道,原先的这道出口就变成偏门。铁门右侧有道小门,覃为下车走过去推了一下,没锁。依着记忆往前走一段路,映入眼帘的是三栋老家属楼,墙体上均画着大大的“拆”字,第一栋已经拆了大半。以前邓明月就住这里,妞妞和丁一一郑嘉宇住第三栋,谨言住场对面的独栋小洋楼。如今物非人非,凭填了几许惆怅。再往前拐个弯,围墙边那块菜地倒还在,种了不少大蒜白菜辣椒,看来不管怎么变化,人类的首要需求还是吃。墙角枝繁叶茂绿油油的,覃为惊喜地快步上前一看,却发现只是黄瓜藤。

葡萄藤呢,真的被她拔了?其实谨言老早就跟他说了这件事,可听人转述跟亲眼见到的觉如此不同,虽然有所准备,心脏仍像被什么东西凿开了一个大冷的风夹带着绵雨穿心而过。

该有多怨他恨他,才能狠得下心拔去自已亲手种下的心之物?如同那头长发,说剪就剪。

谨言赶到酒吧时,覃为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空啤酒罐,看见他来,表情很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打的电话吗?”喝失忆了?

“是吗…”敲敲脑袋,好像忘了打给谁了。

“陪我喝两杯。”

“我不喝。”他开车来的,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坐到对面把推过来的啤酒罐推开,“别喝醉了,我懒得替你付帐。”

“废什么话,快喝!”仰头把自己那罐喝完,覃为又招手叫服务生送瓶白酒。

“你少喝点。”明知道这话他听不进去,谨言还是提醒道。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不好,这阵子都这样,今天更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买醉。

白酒啤酒混着喝了几杯,覃为出神秘兮兮的表情。

“哎,跟你说件事,你知道东子今天找谁去了吗?嘿,找邓明月去了!这小子还瞒着我,说什么忏悔…”把东子的秘密出卖得一滴不剩。

谨言又好气又好笑地听他喋喋不休,这人喝上头跟别人没两样,话多。

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极低,认识这么多年,只见过一次,就是他从米兰回国那天,喝得烂醉,不停地唠叨回来了回来了,跟出走多年的游子回到母亲怀抱一个德行。眼看他还要起啤酒罐,谨言忙拦着他:“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他抓回来起开,又笑又骂。

“陈方那王八蛋,总算让东子赶跑了。”

“你醉了,别喝了嗯?”

“没醉!你觉得陈方差劲吧?那时候甩了明月,现在厚着脸皮回来找她,差劲吧?”

“差劲。别喝了。”

“你也觉得差劲哦?东子说他无。”举起啤酒又灌了两口,喃喃道,“我跟陈方有什么不同?那时候扔下她不管,过这么久还回来找她,不是一样无吗…”

“覃为!”谨言抢过啤酒低喝,“别喝了听到没有!”

“东子说对了,我凭什么以为她在等?凭什么,我凭什么?”从没见他这么消沉失意过,谨言一时怔住了,想说两句安话又摇摇头苦笑,那些大道理实在太苍白,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嫌没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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