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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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女孩,已经是成年人。哭天喊地、寻死觅活这种事已经不是这个年龄该做的事。需要做的是要冷静下来想一想,理理头绪,该如何办?这一来只怕嬴政更不会放过自己了吧?

怀沮丧的许寒芳,无可奈何地穿上衣服。也没有胃口吃饭,心烦意地走出大殿。抬头正看见凛立在殿外的秦煜。

这家伙脸上居然有着一丝笑意?许寒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怀里像揣着一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顾不上理会秦煜,低着头半掩着面快步跑出了庭院。

许寒芳一口气跑到湖边,气吁吁地坐下。

湖边红稀绿瘦,残荷调令,湖面轻烟弥漫,愁波涟漪。

烟波湖面使人愁,湖面上笼罩着的淡淡的薄薄的轻烟,使人徒增伤。许寒芳怀惆怅的望着湖面发呆,恍若如梦。

浩然,我对不起你。我说等着你的,现在却…她的心里像倒了五味瓶。

她掏出玉簪痴痴看着。后悔、懊恼、自责…难以名状的复杂觉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一滴泪水滴到发簪上,落到湖面上,在湖面起一片涟漪。

“您已经是大王的人,就不该心里再想他!”秦煜的声音在身后冷冰冰地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身后。

这个木头真烦人,有时像个幽灵,无处不在!还老是来戳我的痛处!想起他刚才那莫名其妙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就来气!

许寒芳明知自己理亏,可还是不服气地嘴硬道:“我给你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少多事!”秦煜忽明忽暗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注视了片刻,识趣地退到一边,垂手肃立,不再言语。

湖面上的薄雾已经渐渐散去,如同烟消云散的往昔已经无法追忆。许寒芳无打采地坐在湖边,仍旧兀自出神。

嬴政从后面轻轻走了过来,抬手制止行礼的侍卫和内侍,拿起近侍手里的披风,走上前蹲下给许寒芳轻轻披上,柔声道:“湖边风大,小心受凉。”许寒芳回过神来敷衍地笑笑。想起浩然给自己无数次披过风衣,不鼻子酸酸的。

嬴政将她轻轻揽进怀里:“醒来后,也不吃点东西怎行?——地上凉,快起来!”说着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听着温柔的话语,受着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又突然想起了浩然。许寒芳眼圈一红,眼泪无声了下来。浩然,我负了他;这个男人,我也负了他。为何我会欠了这么多的情债?

“你怎么了?”嬴政轻轻放下她,扳起她泪光闪闪的脸。

许寒芳越发的伤心,把脸转到一边。

“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嬴政揣摩着她的心思,柔声道:“我们补个大典如何?我想给你补个大典。”

“大典?什么大典?”许寒芳心里咯噔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秦煜似乎也猛地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头。

“我们的婚典。”嬴政笑着说:“婚礼大典!”

“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我那晚…我…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许寒芳急得语无伦次,心里堵得难受。

“傻瓜!”嬴政笑了,笑得很开心:“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要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是,我,我真的不值得…我…”许寒芳有苦难言。深深体会到哑巴吃黄连的受。

“嘘!”嬴政竖起一手指轻轻在她的上,微笑着摇头:“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忘了你那晚说过,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深邃的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许寒芳想出言反驳可有不知道该如何说,谁让自己酒后失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敷衍着说:“我…没想…还想…想一想…”心里直泛苦水。

“还要想什么?”嬴政笑着追问:“还有何要求你尽管提。”

“我…我觉得太突然…”许寒芳心如麻,搭搭哭了起来。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一想到他那些三六院,就格外难受,外加八百二十个不愿意。

嬴政安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里住不惯,受约束,如今正在大修上林苑,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我出去也都带着你,好吗?”说着不容抗拒地把她搂进怀里。

许寒芳挣了一下没有挣,只好拿着架势依偎在嬴政温热的怀里,心里不知是苦是涩,又垂下泪来。

嬴政紧紧搂着她:“不要哭,——要不等你想好了再答复我?”他长舒了一口气,眼睛望着雾刚刚散尽的湖面,似乎自言自语道:“十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些时…”他的嘴角挂着胜利的、沉醉的笑。的d5暂时算是无事了。许寒芳许久才心神不宁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却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垂手侍立在一旁的秦煜,不知为何竟有些莫名的心虚。

嬴政自从宵一刻得到许寒芳后,这几天没事就往辉殿跑。每天一副喜气洋洋,眉飞舞的样子。这让许寒芳更为烦恼。

嬴政的耐心和温柔也着实令许寒芳动,可是浩然的影子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许寒芳没有失身与谁就必须嫁给谁的迂腐想法,但是总不能告诉嬴政那晚错把他当成浩然吧?这种幼稚的玩笑谁又能接受?看嬴政那高兴劲,如果告诉他错把他当浩然,他不一把火把王烧了才怪?

该怎么办呢?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一失足成千古恨来描绘许寒芳此时的心理一点也不为过。她觉得既愧对浩然,又愧对嬴政。她在矛盾和痛苦中苦苦挣扎。

许寒芳空到快乐豆坊走了一遭,仍然没有浩然的踪影。浩然,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很辛苦?浩然,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依然没有改变?浩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站在院内仰望着碧空怅怅地发呆。

一道如刀似剑的目光,盯着后背,盯得浑身不舒服。许寒芳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双眼睛是谁的。她淡然一笑,迈步进到房内,关上房门,把这道目光关在房门之外。

百花凋谢,万木飘零,霜清雾冷,不知不觉霜雾染红枫叶。一夜醒来,突然发现片片飞的红叶已缀枝头。

秋风吹红了枫叶,吹老了岁月;秋霜染红了枫叶,染白了黑发。秋叶年年红,人生岁岁老去,岁月飘红的枫叶都是逝的时光,飞逝的岁月。人的岁月能经得住多少次秋风的吹拂?秋霜的漂染?

“芳!你在哪里?”嬴政愉快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他刚下朝就急匆匆赶过来。

许寒芳正倚在窗边,看着树似火的红枫叶出神。听到嬴政的呼声慢慢转过头来。

“芳,你的身体可好?”嬴政大步星走进殿,笑地问。

“嗯。还好。”许寒芳点点头。

“能骑马吗?”嬴政兴致地问:“蒙恬今天到山里打猎。我们一起到山里打猎,好吗?”出去走走也好,我也觉得憋得难受。许寒芳原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不了!我不想去!”她无打采地回答着,在几案边颓然坐下,懒懒地喝了口茶,目光闪烁着似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嬴政笑着补充:“运气好了,没准还能猎到几头狼呢。——走吧!”说着趁其不备将许寒芳抱了起来,不理会她徒劳的挣扎,哈哈笑着快步出了大殿,扬声愉快地道:“备马!”骑着马在大队虎贲军的簇拥下出了城,山峰就在眼前。远远望去,山上的枫叶已经全部被霜染红,整个山峦像晚霞一样火红。

碧云天、黄花地、丹枫山、清潦水,人登高情思。许寒芳更加想念浩然,只是不知他身在何方?是否平安?

嬴政还从来没有往北边来过,乍出城门远近一望,但觉天高地广,草树连绵,狐兔竟奔。一阵风吹来,云树摇动,荒草的伏波簌簌作响,让人耳目一新。

他兴奋得像个孩子,边走边笑边指点着江山给许寒芳滔滔不绝地讲着。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笑。

许寒芳看着嬴政快的模样,低头看看自己骑着战马,觉像骑在一只老虎的背上。这是不是就是通常所说的骑虎难下?

许寒芳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下定决心,找机会把话完全说清楚,不再拖泥带水!她的脸上挂上了难以捉摸的笑意。

这一切都被随侍一边偷眼旁观的秦煜都瞅在眼里,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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