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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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别逞强!”他几乎是不客气的轻斥着,接着补充:“你是个女人,做你做得到的事就可以了。没有人会要求你和男人一样强壮。”她还是不答话,脸沉教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他故意说:“谢谢你今天的配合,没企图逃跑。”

“是吗?别太得意,我没改变心意,只是要逃总要养好神。”她恶意的说,就是故意要泼他冷水。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会慢慢的查出来的。”他傲慢自信的告诉她。

“是吗?那你留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说,可是对方可不知道呢!他们现在只怕坐立难安了,只要我们再轻轻给一点力,自阵脚、不打自招,那就是一定的事,所以你是我的贵宾呢!”

“你是个混蛋。”她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他居然风度翩翩潇洒的说。

她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她不可以被打倒,她维持住尊严的说:“我想先休息了。”说完拿着披风蜷缩在一旁。

“嗯…”她在梦中不适的呻着。因为背伤她是侧卧着,很明显侧卧并不舒服,于是他决定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他移近她,小心翼翼的搂过她,让她趴卧在他前。

他呆愣的看着,倚在他怀中睡着的清丽娇颜。她的河邙孩子气的微张着,睡着的她看起来失却防备,是脆弱惹人怜的,深深的牵动他的心魂。记忆中,他从来不曾对谁有过这种特殊的受,他终于面对自己的心,他对她并不是单纯的好奇或欣赏。他喜她,喜有她在身边,甚至她老是泼他冷水他都可以不介意。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微张的红,坚定的对睡中的她说:“你是逃不掉的。”她丝毫不知道他的语气中,包含了多少关心、多少的占有意味,还有他轻抚她柔脸颊的动作,透了多少的怜与娇宠。

她一恢复意识,立即觉到自己的睡姿很奇特。她全身暖烘烘的,耳边响着一个稳定雄壮的心跳声,而她的脸热热的熨贴着一个火热的大枕头。这枕头很有弹、很温暖,奇怪的是会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一上一下的起伏?是什么?这突来的疑惑,令她快速的醒来,睁闻双眼。是膛,她可以肯定,谁的膛?她猛然抬头,看见一个刚硬的下巴,下巴还有的胡渣。

“你醒了?”一个雄厚的声音,在她的顶上响起。天呀!是他。她居然趴卧在一个男人的膛上睡了一夜,而且在荒山野地、相拥而眠。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觉得她全身的血,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脸火热的烧着,却丝毫无法减轻她的困窘,她几乎是鸵鸟似的深埋起自己的脸。李聿白发现枕在他前的小人儿已经醒来,他开心的享受这“软玉温香抱怀”的温暖滋味。

“你…我…”莂儿在一阵慌中,期期艾艾的不知该如何启口。

既然不知道要如何说,那就化成行动。她奋力的挣扎出他的怀中,尽管那宽阔的膛非常的引她,而且几乎是她奢求了一辈子的梦想,可是她依然命令自己离开。

李聿白明白她的困窘,更清楚她的恼怒,所以并不勉强她,反正来方长嘛!于是他任她离开。虽然因她的离开而怀中突然入侵的冰冷,他非常不喜,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西下,天的晚霞映照着山壁,也将山壁绚出金碧辉煌的泽。

“喂,冯奇,你说他们会不会出现?”是魏中的大嗓门,回在这旷野中分外清晰。

冯奇哼了哼,沉沉的说:“你希望他们出现?”他们正要通过一道峡谷,他警觉的看着山顶,觉心里有一丝奇特的不安。

“当然,他们一来,我就可以大干一场了。”魏中豪迈回话,也不理冯奇,继续毫无心眼的说:“不过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在这个地方下手。你看眼前造一道峡谷,只要躲在山顶,赏几颗大石给咱们,让大石由山顶往下滚,嘿…嘿…咱们可不成大饼,铁定完了。”他这无心眼的一说,倒让冯奇心生警惕,他勒住马下令:“全部的人,隐入那边的林子,要等天再暗一些咱们再行动。空出三匹马来,等一下先将马赶过去,真没事了咱们再过去。”

“你干嘛?我随口说说,你当真呀!”魏中不解的抗议着。

“你这张天生的乌鸦嘴,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不得不小心。我可不能让你出意外,否则,魏婶可要心疼的。”冯奇一脸严肃的说:“当然,我还没成亲嘛!我娘一天到晚就只会担心这件事,就生怕我没讨老婆,还没生出儿子就死了,那她会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反正等天黑还要好一段时间,闲聊打发时间嘛!所以魏中只好跟冯奇闲聊了。

“冯奇,你到底喜什么样的女人?”没等到冯奇的回答,他已经开始自问自答的说:“要是我,女人一定要找那种温柔又不唠叨的,我有我娘的唠叨就够了。”冯奇是真的可以体会魏中的苦,天下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唠叨的女人,自己的亲娘是不得不忍耐的,要是再讨个老婆来叨念自己,那可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看看天,冯奇坚决的下命令:“走,放马!”就看见三匹马往前冲,果然不出所料,马才刚跑进峡谷,就听见由山顶传来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果真有人躲在山顶上推石头,妄想袭击他们。

“追!”魏中一马当先的就想掠上山顶。

他快,冯奇比他更快的挡在他面前,硬是拦下魏中飞掠而出的身影,平静的说:“别去,让他们以为咱们已经死了。我们往回走绕过这峡谷,今晚继续赶路;他们最快要等到天亮才会人谷查看,等到天亮咱们已经离开百里了,咱们现在的目的只是平安回京城,别多惹事端,等回到京城再好好的整治这班人,走吧!”

“要停下来吗?”沈莂儿怀着无限希望的看着李聿白,他们已经快马奔驰了好几天,这几天因为生气自己逃不掉,她气愤的不愿意多说话,老是冷着-张脸。这是这几天来,她首次主动开口;而会让她如此让步的原因是:她不怕宿荒野,可是她实在渴望能洗一个热水澡。榆水城人口不多,但是对莂儿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面对她期盼的目光,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于是他停下马想找一家客栈歇息。大概是用膳时间,客栈人非常多,好不容易在角落边找到座位。坐定后才发现,会让客栈如此爆的原因,是因为在店中有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拉胡琴的老翁在卖唱。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并不想听她唱曲,想的只是借机欺负这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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