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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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耸耸肩,最起码唐门之女不再有难堪的场面出现,女孩家的脸皮毕竟较薄。当然,自己也私心希望她别因为君葯师的捣而错过好姻缘。
只是,心中为何有更多的酸涩不舍?
才一抬脚要步下擂台,冷焰到一股劲风扑来,他下意识拿出摺扇吓阻攻势,飘然闪过唐门之女的双掌。
当冷焰知是辣子姑娘后,既诧异又不解,只待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唐门之女抿嘴一笑,灿烂炫目的笑颜令人不忍眨眼“公子,既然你上了擂台,就是有挑战之意,小女子自是奉陪到底。”
“不,我只是…”冷焰吐吐,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求助的望向唐冀川。
威严的唐冀川这时学会了视而不见,挥挥手往旁边一站,一脸的漠不关心,明白表示不帮任何忙。
除了君葯师这浑老头不算外,打从开始到现在,唐冀川也只瞧这位白衣男子顺眼,其功夫更是莫测高深,把女儿给他,他放心许多。
再说,自己的女儿不也跟那人眉目传情,羞答答地一反常态。他这个做人老子的还是不要当个阻挠之人,否则依女儿的辣子格,事后自己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走。
“唐姑娘…”冷焰见唐冀川的冷漠态度,又向她一拱手“在下学武并不是用来比擂台的。”唐门之女蛾眉一蹙,怒火已起。
“废话少说!”冷焰一叹,只好无奈接招。
这一开打,台下围观的群众自是呼声连连。
当然也因两人一红一白的身影飞舞地相当好看,完全看不出是在比武,倒像共舞着一招一式。
唐门之女生泼辣,出招比试向来
狠,但遇上了冷焰多少收敛许多,总在关头处犹豫不已。
冷焰浅笑,他的武功自是高出唐门之女许多,人家姑娘的好意他懂。所以,他优雅的打开摺扇,轻松地将她的招式接住,比武中从不让她落地跌个难堪,为她保留了女孩家的面子。
“承让了,唐姑娘。”冷焰客气含笑,不疾不徐的说。
从小到大,唐门之女大概就只有这次输得最快乐。
她脸儿红红、眉儿弯弯、眼睛水亮亮的,她可以拥有这个男人了,她笑得极开心。
冷焰被这样的唐门之女引,松懈了自身的防备,等到眼前一片白粉纷飞,神智有些混
时,他知为时已晚,已着了人家的道。
就在快要失去知觉时,他听见唐冀川的声音…
“各位英雄好汉,小女的比武招亲就到此结束,由这位小扮拔得头筹,明唐府将准备水酒筵席,还请各位前来喝杯水酒…”
“姑爷,你醒来得正是时候,刚好赶上婚礼。”喜鹊将冷焰的红礼服捧进房中。
“我叫喜鹊,是小姐的贴身丫环。”
“姑爷?”冷焰不解,环视置身的房间,头疼地想起比武之事。
喜鹊笑嘻嘻地眨眨眼“姑爷是喜昏头了吗?是了,能娶到小姐可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呃…姑爷,还请你快将礼服穿上吧!”喜鹊自得其乐地替冷焰将衣服穿好,意的点头“姑爷也不错啦!生得一表人才,算是配得上小姐了。”冷焰苦笑,这自称喜鹊的丫环从来都不顾及他人的意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更惨的是,他不知唐门之女对他下了什么毒,总之他现在不仅武功尽失还全身乏力,行走江湖至今,就数这次的遭遇最惨。
然而这真的是很惨的遭遇吗?
思及唐门之女的一颦一笑,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发酵、膨。
才刚逃离京城中父母亲所安排的亲事,怎知又掉入另一桩亲事中,可见这是他的定数,老天爷大概要他这时候成亲吧!
思及此,冷焰的心中就舒畅许多,坦然地接受这门亲事。反正对于唐门之女的种种,他不仅不反,还觉得那是魅力所在。看惯了千金小姐的矫
造作之后,唐门之女的种种作为无疑是股清
,大有我辈之人的知遇
。
“对了,姑爷,这是小姐亲自做的豆腐羹,你先尝尝,一会儿我会帮你端酒菜来。”喜鹊真如“喜鹊”不停的喳喳呼呼“小姐的厨艺一,尤其是做豆腐这一门手艺。”肮中正好咕噜作响,这样一来更让冷焰不好意思。
喜鹊抿着小嘴浅笑,知趣地退出房间。
冷焰这才舀取一碗豆腐羹品尝,光看碗里翠绿蔬菜泥中浮着白的碎豆腐,就让他食指大动,狼
虎咽后又舀取了第二碗。
“喂喂喂,小子,给爷爷我留一碗吧!”又是君葯师嗄的声音。
君葯师从梁上跳了下来,还是一身的灰布衣裳,自动的将桌上那碗豆腐羹两、三口于肚中,吃得他啧啧称好。
“老前辈,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说过要回来的吗?难不成娶到辣子姑娘,你就忘记爷爷我这个大功臣了?太现实了吧!”冷焰有些不好意思“前辈真说笑,冷焰怎会忘了前辈对我的‘厚
’。”
“哼!这敢情好,听你的口气倒是怪起我来!”君葯师突地眼睛一亮,指着冷焰眉中的青气“你中了唐门的毒?”冷焰点头,并不在意。
君葯师开始手舞足蹈“快快快,你快拜我为师,我帮你解毒。”不管冷焰的意愿如何,君葯师脚一踢,冷焰整个人跪于地上,这个“强迫拜师”的仪式便算完成。
武功尽失的冷焰叫苦连天,连想说不的时间都没有。
“姑爷,行礼开始了,快出来见新娘!”喜鹊在外又是敲门、又是催促的。
“喜鹊姑娘…”冷焰的脚步犹豫了,君葯师的再出现恐不会有好事发生。
“快点,再迟就来不及了…”喜鹊高兴得昏了头,并没注意到房内的君葯师,只是一个劲儿的拉人往外走。
一旁的君葯师因这小丫头竟对他视若无睹而生气,嘟哝着说:“越来越不像话,鼎鼎大名的鬼影神医在此也不来拜见,还敢强抢我的徒儿,你爷爷我就是不让你成亲,怎样?”君葯师极端怪异的脾气说来就来,为的就是要将中了唐门之毒的徒儿抢回来大肆研究一番。在他认为,研究医理可比啥事都重要。
于是一道灰影闪进礼堂,他不管成亲的仪式开始与否,也不管媒婆高喊“一拜天地”的话音都还未落下,便在众人的惊呼中抓起冷焰,神情高傲、不发一语的架着冷焰就走。
“手下留人,老前辈!”唐冀川震惊,眼见来不及出手抢人,只好明示君葯师别毁了声誉。
“放!”殊不知君葯师除了武功、医理之外,其他的事全不放在眼中,这时对唐冀川的示意只是嗤之以鼻。
端坐在唐冀川身旁的苏映雪一时惊吓地昏了过去,唐冀川顿时手忙脚。
而唐门之女颤巍巍地揭开头巾,心中极是恼怒。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红绣球化成彩带飞出,
住了冷焰的小腿。
“又是你这糟老头,还我夫君来!”唐门之女借力飞向他两人。
君葯师嘿嘿两声嗤笑,右手一挥,几支金针洒落,凌厉地划破彩带。
众人纷纷走避,以免遭到无妄之灾。
布撕裂之声就快结束时,唐门之女终于泪光闪烁,从怀中摸出一物抛向冷焰。
君葯师以为辣子姑娘恼羞成怒要伤害冷焰,一个翻转,替冷焰接住飞来之物,原来是一支白玉箫。
冷焰再一次回头,唐门之女的身影渐小,悲戚的面容在脑中久不散去,耳中还飘着她动的话语…
“我不会忘了今的羞辱…”冷焰一叹,天下之大,再见面又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