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似醒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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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又从天空传来——抬头,云中是那携着五彩光芒的金翼在盘旋——“它随我纵入,用双翼护我周身,若非它,大哥再不可能与红尘相见——”有些发怔——“大哥行功镇止那岩浆的涌动,渐渐抵受不住岩浆的炙热,功力渐散,它及时出现用双翼裹紧我,与我一同沉入岩浆,一同覆灭——”覆灭?

是完会沉在岩浆中?那是什么情况?

他说的轻描淡写,像他一直以来总是将所有的艰难都一笑置之一般,从不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忧。

岩浆,是何等高温?他陷入其中,算有不死鸟护着,熔无法直接侵袭他的身体,而那种温度带给他的觉会是怎么样的?

普通的人,身在蒸房中都会觉得窒息,如果是站在巨大的火炉边也会被热气腾得后退、避让,他却是在那种环境中还要施展修为,对抗火山内腹的发,并且在其中呆了数之久——如果凡胎**,跳入的一刻会被熔,而他,凭修为坚持,等来了凤鸟的追随——他,真的回来了?若不是凤鸟出现的及时,他再无法返回?这倒底是真是假?

是我潜意识中的期望化作了梦境?还是真实地发生着?

实在有些古怪,说这是梦,身边人与我的对答却是这般的与现实丝丝相扣——“红尘,它,从来只在火中重生,未曾入过岩浆,这一次甘冒大险,在岩浆中痛,痛中翻滚,一直未曾松开双翅,与我紧紧绕,携着我共入山腹岩浆中心,随我同行作战,用灵力护我周全,在它重生时,灵力散给我,大哥也随着胎换骨,是它,将我又带回红尘身边——”缓缓眨了眨眼,看天上的凤鸟——它依然神彩飞扬,盘旋于顶——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重生前是无尽的痛楚,是被火烧的生生的痛苦!是经过磨难,经过煎熬,死过一次,才得以的重生!

那只鸟在自己的痛中,始终不曾松开双翼?他与它在岩浆中翻滚,一个在抓紧时间拼尽修为地镇止岩浆的发,一个则在自身的痛中保护它的主人——两个身形,一人一鸟,滚在一起,与岩浆对抗、挣扎——一十二个时辰,他与它在其中数十个时辰,是怎么样熬过来的?如果那只凤有一个闪失,松开双翅,后果不堪设想。

心绪不宁,眉皱起,似乎看到了当时的情景——眼前也似乎是一片火红!

手再轻轻抚上他的下颏,看着他的容颜——“大哥,捏捏我的脸——”

“红尘?”

“我想痛!”凝望着他,我期望痛,痛,才会真实。

“等等,还是不要捏了,如果把我捏醒,又回到那个无边的等待中,我宁愿这样——”许多梦境都是在最美好的一刻醒了。

“红尘,傻红尘——”他将我揽得更紧,紧得我几乎无法呼——这觉怎么如此真实?

“大哥,这倒底是真是假?”开被他紧紧揽着的身子坏视周围,看到了那座小庙——它安静地敝着门,安静的矗立在那里——鸟还在鸣,有微寒的风吹过,一切都显得很真实!

但如果是真的,我为何是站在这门外?我是睡着的,身无法动,怎么会下得榻来?而另一个他呢?另一个他一直守在榻边,现在在哪里?这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

转回视线,又望向身前的他,如果只是梦,也已心意足,至少梦里有他——“红尘,红尘——”他又将我一把捺入怀中,抱得是这样紧。

“红尘,傻红尘,大哥怎么舍得让你永远那么躺着?红尘能笑,能言,能行,才是大哥最大的幸辐,红尘,你现在是活着的,红尘,你现在是醒着的,红尘——”他今唤我“傻红尘”唤了多少遍了?他不停地说这不是梦,倒底是什么?

“大哥,如果你真求回解药,也该是从西方而来,怎么反是从出的方向乘凤而归?如果我是醒着的,又怎会没有服下任何解药的印象?”问他,也问自己。

“红尘啊——”他在喂叹,叹息悠长——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掐向自己的脸——痛?

不太痛!再使劲点!还是不太痛?那再再使劲点!

痛!好痛!

手停住,人也怔住——“傻红尘,你在做什么?”他抓住了我的手,语气里带了几分焦急——“大哥,原来梦里也会痛——”怔怔地说,没有抬头看他——“你要大哥对你说多少次?红尘,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在梦境——”是吗?

抬头凝望他——他的眼里是柔柔水——“红尘,佛祖有无下一滴泪大哥并不知,在火山腹内夫去知觉前听得佛祖传音——”他失去知觉过?即使是被凤鸟护着也失去了知觉?那他当时与真正的死亡其实只有一线之差!

不,是曾经死过一次!抚着他的脸——这个人,永远把自己面临的危险淡化——“红尘,大哥现在很好,红尘不需担心——”他凝视着我,安抚着我,也明白我所有的心焦。

我的眼里已将自己的担忧全现?

“大哥,佛祖说什么?我要听原话——”还是有些不真实,无法相信——“红尘要听原话?”他的眼中,雾气变浓——“是,要听佛祖的原话——”他,不语,似在考虑。

“大哥不要欺我,红尘只听原话——”我盯着他,强调着。这个梦,连这种场景也出现了,似乎没有破绽?

他凝望着我,眼神加深——“无尘——念尔诚所至——无惧无悔——虽有世间儿女情长,却肯舍小我顾全大局,以苍生为重——今你与紫萝的两世情劫,终成正果,谨记——真正破解凝魂的——是你二人的‘情比金坚’——情比金坚——”他缓缓地吐出这段话,字字说得沉而稳——“情比金坚”说了两次,余音缭绕——这番话是佛祖的原话?

佛音宏厚,万万里传音,由他口中转述,虽无佛音的浩渺,却似能想缘到佛祖说此话时的那种意态——“红尘,大哥失去知觉前听到这段喻示,知道红尘定会醒转,哪怕大哥再无法返回,红尘也一定会醒转,会鲜活地活着——”他的眼里是什么在跳跃?是一种喜

是因为我能活着?

傻大哥,如果你不回来,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红尘,你果真这样想?”他的眼里亮光闪闪,轻雾笼着的江面撒进碎星点点——他听得到我的心语,看得懂我的眼神,知道我刚刚对他说了什么活。

笑——这个笑是对他的回答,而他明白了,将我的头颅又捺到他的前——听着他的心跳,轻轻地问“大哥,佛祖的意思是说,真正使我醒来的原因是你我的情比金坚?”

“是,红尘——”他又抚上我的发——我不语——心中明白,如果由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转述佛祖的话,一定会做删减,将那段话中的“无惧无悔,肯舍小我顾全大局,以苍生为重”这些省略,而他,如果不是做了那么多,如果不是宁肯舍弃生命,又怎会换来这个结果?

“红尘,这其中不只是大哥对你的心意,也有红尘对大哥的情深——”他抚在我背上手停住,话尾有无尽的悠远——情比金坚?

是的,情比金坚!

两个人彼此之间要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绝不放弃,才会克服种种艰险!哪怕同生共死!哪怕共沦黑暗!

刚刚自己捏自己时,那种痛是真实的,只是眼前的美好来得如此突然,还是让心中浮了又沉,沉了又浮——“大哥,那些事情是佛祖让你去做的?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是佛祖吗?他接连做那些常力不可为的事,元神大损,体无完肤,而今,随凤重生,是他在做那些时万万没想到的,算凤鸟跳入的一刻,结局也是未定的。

如果凤随他而入能保征他定会重生,他不会没去召唤那只鸟时自己先去应对那些——岩浆不同于火,他没有打算让那只鸟与他一起冒险。他是抱了元神与**共灭的决心跳入的!

是那凤一直追随着它,关注着它,自己随入!

“红尘,过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红尘已醒,红尘已活——”有些泛上眼底——眨了眨眼将退——原来眨眼的觉是如此美妙。

那些子灵分离,却又不能用任何行动、任何语言、任何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无措?

“大哥,我果真是醒来了?”

“是的,红尘——”

“大哥,你果真是回来了?”

“是的,红尘——”

“如果我无法醒转,也不要大哥回不来——”牙咬上下

“红尘,大哥答应你,从今以后红尘不让大哥做的,大哥绝不去做——”他的回答,让含着花香的清风漫延心间。

如果,我不是睡着的,如果,那火山是在我形同常人时要垛发,如果,没有这一场凝魂之劫,他仍然要跳入山腹中,抛下我,只为了苍生——我,可会阻止?笑——他的回答再巧妙不过,他对我的了解再深不过——我不会阻止他——也不会让他独去——我,会在火山下等着他——一直等着——如果他跳入后不再回来,我,将随着跳入——,似乎在南移——我与他这样子保持了有多久?抬起头,望着他——“大哥,还有一个他——”那个他,现在在哪里?

“红尘,你做决定——”他的眼,含着笑意。

“大哥——”

“傻红尘,大哥得你真情相待已足够,红尘自己做决定——”他的眼,变深沉,深沉中仍是宽容——如果我这一刻,选择负你,你依然不怨不悔?看着他,不语,心中问——“是的,红尘,如果红尘让大哥走,如果红尘觉得大哥退出可以让红尘快乐,大哥无怨无悔!”他没有用语言回答我,但他的回答已入我心间——他与我之间,似乎不需要语言,心意已通——低下头——转身——这个男子,他做了那么多,仍然没有强束着我的霸意,他对我的这份宽容,已比天更博大,比海更宽广——向庙中走去——那个他,是否在里面?

如果我未醒,他不会放下单独的我离开,而我出庙门前似乎听到一声唤叫,是他在唤吗?那时隐隐约约,听得模糊,脚下似乎不由着自己——走到庙前,眼已先身体入内探望,敝开的门,很快让我我到了答案——他在?

他一直都在!在庙内!

在榻前!

背对着门,坐着——那个姿势,是他多以来一直保持的姿势——在我陷入黑暗前,他曾经剧烈地接晃过我,除了那时,三个月来他一直是那样坐着的——盯着他的背影——僵硬、萧冷——我停住——不再向前——静静地立在门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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