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山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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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现在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会逗趣的笑了?
我也笑,这样的清风,添了生动,让人更加喜。
跟着她与始终不说话的树影,走到另一间屋里,发现桌上出乎我意料地摆了好几个碟子,而且卖相都很漂亮。
咦?
我走过去,心中不确定,现在是特殊时期,怎么会有这么多吃食?如果是给我开小灶,会让我不安,大家都在饿肚子,我一个人吃大餐,哪里好意思吃得进去?
但当我走到桌前仔细看时,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桌山野菜!
张大了嘴!看一桌绿——深绿、浅绿,墨绿、带一点红
的绿······还有的看不出了本
,因为被拌上了面粉之类的东西。它们或被蒸,或被焯,或成汤······一盘盘,很有些造型,置在桌上。
估计是缺少油的缘故,没有炒、煎和炸过的,但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样子也让人垂涎,看刀功与做法,知是用了心的。
而它们绝对是野菜,凭我吃过这么多东西的经验,一眼断定,其中几样,还很悉,见过却又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来。
毕竟自己长在城市中,相见不相识也是正常的。
在它们的旁边,有几个馒头放在一个盘子里,虽然有点发黑,像是糙面做的,但中间还有一盅汤,瞧起来不错,汤汁浓郁,好像是菌汤?我忘了,山中的雨后会长菌,蘑菇是应该有的。
“姑娘,公子还在山上,怕姑娘醒来饥饿,让那玉将军专派了人给姑娘先送回来这些的。”嗯?专门送回来的?
“山上的野菜多吗?”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一桌子上,虽然每一盘的量都不大,但种类却有个七八样,样样做得细,放在这种特殊时期,还是有些奢侈的。
“山上是有些野菜,只是土壤较少,虽长着些,却无法足几万大军的需要,这些野菜,是不太多的——”
“既然不多,何必要给我做这么多种?那些士兵们饥饿许久,应该让他们先吃点。”梅无不是偏心了吧?
“姑娘,公子代了,如果姑娘这么说时,只管告诉姑娘,这些是分去给其他将士,也多不出什么量,姑娘吃
了才是最重要的,而大批粮食即刻会运到,姑娘一个人省下来的,实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梅无
连我的反应都已经料到了?
“这些是公子命我等做的,怕姑娘吃不惯食,公子一一
代了做法,虽然缺油少调味,但公子说的方法很有效果,味道不错,希望姑娘不会介意清风的手艺——”是清风做的?而梅无
怕别人
的不好,还把详细做法都告诉她们了?
怔住——他这样安排,是怕我吃不惯这些,怕我好美食的胃口唱反调,怕我在这里受委屈!
“姑娘,公子另外嘱咐,说野菜凉致寒,易造成脾寒胃虚,让姑娘适度的吃些,可多喝些这菌汤,吃点主食,才保身体无害。”说不出话来——我知道野菜大多是
凉的,更甚者是有微毒的,也有的是含过
物质,多吃可能引起身体不适。
而在那个世界中,有些野菜即使无毒,无过物质,吃多了对人体的健康也有损害。因为工业废水,化肥农药在土壤中残留积蓄,多数野菜易受污染,从污染区采集的野菜则更加不利于人体健康。
在这里,至少没有污染,是纯天然的,而由他出马找回的东西,也绝不会有毒。
但没想到他还是考虑的这么周全,连野菜的寒也想到了,在没有更多食物来吃时,他让我多喝菌汤和吃主食,这份细致,让我只能是说不出话来。
“姑娘,快吃吧,已做出来片刻了,再不吃凉了。”清风笑着催我。
低头看桌上——心里像有什么在扯动——盘子很糙,但盘里的东西——让我有了那次看到“天鹅咏”时的
觉,而那是梅无
夜半起
,在客栈灶间亲自
面做出的。
叹息——他可知道,算他不做这些处理,我也能吃得下眼前的东西——在那个世界中,这种野菜已成了稀品,许多城市人都好这一口,专门跑到什么“农家庄园”去吃。我不例外,吃惯了食、细食,偶尔的
粮,野味成了口中的美食。
这营养丰富的野菜同样引我——坐下,再抬头时,我让自己笑“你二人也一定不曾吃过,一起来吧。”清风有些意外,与树影对视,树影的眼里清寒一片,没有什么反应,而清风则有些为难的样子。
“清风,做人要的是真,你们也一直是真情的女子,不必要瞒骗我说已吃过了,何况这些我一人也吃不掉。”清风迟疑,迟疑间,也坐下。
树影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很快回应,清风看她一眼,叫了她一声。
“树影——”接着树影也终于落坐,但身子直,眼皮不抬。
清风则指着一个盘子对我说“姑娘,这个是苦菜,虽然味道稍差些,却有药食的作用,公子命我特意多做了些,说这一道姑娘不妨多吃点。”苦菜?
很悉的名字!
看过去,似乎真的是我吃过的那种苦菜,而我知道这种野菜不仅具有防治贫血、杀菌消炎的作用,还具有防治肿瘤的功效,是一道药食兼优的佳肴。
梅无啊,我该怎么说你?
心里的暖猛猛的泛起,虽然这一桌不是他做的,但他的心意,已尽到,而且尽得很全面很细致。
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分身乏术,他会亲自来做这一餐。只为了我在这战地边缘,吃惯美食的胃不受罪!
举筷——下箸——我品——虽是山野菜饭,但我品的是其中真滋味!
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心里,甜而暖——饭过,像有鸟在心中唱歌、飞跃,情绪高昂,看着清风说:“想学骑术,清风可愿教我?”头还高,战事又稍停,而抓紧一切机会才是真的。
清风听了我的话,竟然很快点点头,回答:“好,姑娘稍等,清风去牵马。”于是,她出门,而屋内的树影盯着我不语,盯了有片刻,我也不语,她便站起来,收拾了碗碟离去。去前,看了我几眼——我则跟出门外,站在房檐下,等着清风。
清风再出现时,手里牵着的马竟然是梅无的“踏雪”?
“姑娘,公子代过,姑娘如果有需要,这匹马随时备用,只要姑娘需要。”我大大地怔住——他连这个也想到了?
我简直不能形容我的觉,梅无
,他连我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意念都能察觉到?他已看出我是想学骑术的?
心里涨的情绪是什么?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大的细心、最大的设想,还有什么?
当到了城外,踏在这关内的一片草原上时,我,在清风的指导下,开始我生平第一次与马匹的亲密接触。
但我没有想到——这一次接触,带给我的,竟然是一段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