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破奇阵战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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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痴立厅中的黑影,闻声都被吓了一跳,心中是连想也没有想“嘿”的一声,同时急如闪电般的转过身来,样子既紧张又狼狈。

本能的,那个黄衣老者也想转身,-在身子未动之前,另一个念头突然浮上心头,暗忖道:“此人既然先出声招呼自己,决无突袭之意,伧促转身,徒令人笑。”念头转到这里,立时把加在‮腿双‬上的劲道收了回去。

重重的咳了一声,黄衣人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听声辨位,他早已知道云天岳站立的位置了,是以,一转过身来,目光自然的凝结在云天岳身上。

微微一变,显然的,眼前这个人的年纪使他有点吃惊。

冷漠沉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齐飞,你仍是老样子,你的健壮,使云某不得不谢苍天有眼了。”发如银、眉如霜,红润的脸,如童颜,微有点三角形的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狮鼻海口五柳长髯拂,由外表,使人很难以相信其人是个诈的枭雄。

看看云天岳冷漠而不动的俊脸,再望望他身侧紧闭着的铁门,黄衣老者笑了笑,道:“年轻人,老夫知道你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当然,你不希望老夫衰老甚至病故或凶死,并不能断定就是希望老夫长命百岁,但是,老夫好像从未见过你。”看看他双手中紧握着的两柄大如轮盘的轮形兵刃,云天岳冷冷的道:“你担心云某找错对象了!”淡淡的笑了笑,黄衣人用一种与他那笑容极不调和的声音道:“年轻人,老夫相信你不可能找错对象找到这里来,嘿嘿,事实上,年轻人,江湖上也不容许有这种错误,尤其雁家十八堡中。”傲然长笑了一声,云天岳道:“尤其是你齐飞辖下的地方是吗?”黄衣老者——“血轮”齐飞,突然长笑一声,道:“哈哈…不错,年轻人,由你冷静的语气与临敌的宁静,使老夫觉得你的心思智力都超过了你的年龄,只是,老夫仍然不知道你是谁?”俊脸上仍挂着那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云天岳冷漠的道:“云某已说过,自己姓云。”

“血轮”齐飞笑道:“天下姓云的人很多,年轻人,老夫相信这个说法你一定不反对,除非,你这个云与他们…”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老脸上的笑意渐渐冻结了,但是,他仍然把底下的话说完了:“有…什么不…同?”仍是那么使人莫测高深的笑着,云天岳道:“云某自信的确与他们有点不同,云某更相信你五岳帮会觉得更不同才是。”一提起“五岳帮”三个字“血轮”齐飞心中的猜想好像突然得到了解答,口道:“年轻人,你是云天岳?”语气与神上,仍然着些许怀疑。

冷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尊驾怀疑?”没有直接回答“血轮”齐飞道:“那么那个偷袭本堡的人也是你了?”云天岳冷冷的道:“尊驾一定没见到他。”

“血轮”齐飞老脸一红,冷声道:“老夫的确没见到他的面,他由他的手段与身法,老夫以为他就是你。”轻蔑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闪过尊驾与五岳帮的爪牙,进堡,杀人,这些又如何解释,尊驾好高明的判断力啊!”

“血轮”齐飞老脸立时一红,不错,如果那人是绕道进堡,决不会比自己快,不绕道,则将遇到自己“血轮”齐飞的确无法解释这些。

冷冷的哼了一声“血轮”齐飞口道:“那一定是你的手下。”冷冷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假使他是云某的手下,齐飞,你作何想?”由云天岳的口气“血轮”齐飞已知那人决不是云天岳的手下,眸一转,突然大笑道:“云帮主,老夫猜想,他决不是你的手下,但是,哈哈…不管他是你的手下或朋友,老夫此时唯一觉到的是你犯了一项最大的错误,云帮主,你没有约他到这里来。”云天岳俊脸上除了冷漠之外,没有其他表情,冷森森的道:“尊驾以为他的武功如何?”

“血轮”齐飞道:“堪称武林中少见。”云天岳冷漠的道:“云某没约他来此,尊驾可曾想过是为了什么?”老脸上的侥幸之突然消失了,好像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这个问题,不错,不是猛龙不过江。

上下再打量了云天岳一阵“血轮”齐飞老脸突然一沉,冷声道:“云帮主,老夫没有能力骤然作答,不过,老夫马上要证实这个悬疑的问题。”俊脸上的寒霜好像突然间加深了千层,云天岳以近似冷酷的声音道:“齐飞,云某等今天等了十二年!”

“血轮”齐飞目中残毒的光芒一闪,冷沉沉的道:“云天岳,老夫为你的失踪而觉得遗憾,也遗憾了十二年,今夜,该是个大好子了,对你,对我都是,对吗?”话落老脸突然一沉,冷喝道:“拿下来。”八个黑衣人闻言脸上齐惑之,敌情他们不知道“血轮”齐飞是叫他们之中谁上去拿云天岳。

“血轮”齐飞是明白人,当然吩咐时不可能忘了这一点,那么事情非常明显,他是要八个人一齐动手,以免落入以多攻少的口实,但他却忽略了他那些手下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聪明。

冷漠而沉着的,云天岳向前走了两步,沉的道:“八位还在等什么?莫非你主子没有指名吩咐你们谁上吗?”心知如果再让云天岳说下去,话就不堪入耳“血轮”齐飞狂笑一声,道:“哈哈…云天岳,你心思的灵巧,的确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因此,从今天起,你活在人间一,老夫将不安一,嘿嘿!”话落老脸猛然间一沉,扫了八个黑衣人一眼道:“云帮主既有吩咐在先,分批上倒显得我们小气了,那你们就一齐上吧。”这一次真是听明白了,八个黑衣人虎应一声,一齐撤下自己的兵刃,左右一分,面向着云天岳背立的墙壁,散成一个半圆形,将云天岳围住。

俊脸毫无表情的转了半个圈,两道利刃般的目光在八个黑衣人脸上扫一遍,这些人,年龄都在四十七八到五十三,四之间,虽然各人长像不同,但却有一个共同之处,每人闪烁的眸中都着近似于冷酷的光芒。

向后退了几步“血轮”齐飞左腿一抬,斜坐在一条长桌角上,冷笑一声,道:“云天岳,假使你没有什么要待的事的话,他们已准备好了。”深沉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你等不及了?”

“血轮”齐飞道:“这是老夫的住处,等字似乎用不到老夫身上。”云天岳冷冷的道:“你忘了这里的主人是谁了。”

“血轮”齐飞怪异的“噢”了一声,深沉的笑道:“嘿嘿,哈哈…云天岳,自古常道,成者君王败者寇,云天岳,莫非你忘了这里换了主人了?”星目中冷芒一闪,云天岳冷声道:“齐飞,你并不了解云家,因此,你用上了那个云家传统中不存在的‘败’字。”似乎存心要怒云天岳“血轮”齐飞一怔,突然讽刺道:“玉佛帮在江湖中消失了十二年之久,莫非也与这个败字无关吗?”冷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齐飞,你没有说错,的确无关,玉佛帮中借出去的,现在,不是又连本带利的在追讨了吗?”沉沉的“嗯”了一声“血轮”齐飞道:“如果你云天岳今天再借出去,老夫不知道以后由谁来讨呢?”沉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旧账末结之前,云家不再往外借了。”

“血轮”齐飞大笑道:“云天岳,世间不如人意的事情,往往十有八九,你忽略了这一点。”冷漠的,云天岳道:“但云某的看法却将出乎你齐飞意料之外,尤其对于那笔旧账的清结。”看到那张俊脸上始终没有急怒之“血轮”齐飞自己倒反而有点沉不住气了,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就单凭你口中说的吗?”扫了那八张全神贯注着的傈悍面孔一眼,云天岳低沉而冷冽的道:“齐飞,你不是已摆好了求证的步骤了吗?只要一整令下,最起码,在你活在人间的时间内,你将可以证明云某说方才那句话,所凭的是什么了?”面临着杀父灭帮的凶手,云天岳俊脸上那种异于常情的冷漠与平静,使“血轮”齐飞打心底深处涌上颤傈与不安,由那张冰冷的犹如玉石的俊脸上“血轮”齐飞几乎可以断言一旦落入这人手中,他的近似于无情的冷静,将使自己如何痛苦。

因此,说了半天,云天岳未发怒,他自己却已沉不住气了,老脸一沉,厉声道:“云天岳,你是要老夫先下手?”冰冷的俊脸上,除了那抹冷酷的杀机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云天岳冷冷的道:“你们以什么方式借的债,当然该以什么方式还债。”

“血轮”齐飞笑一声,道:“好,云天岳,你会后悔!”话落老脸一沉,突然冷声道:“按阵式,上。”八个黑衣人厉喝一声,身子同时一措,刀剑齐起,四团银芒,急如飘风般的滚卷向云天岳身上。

行动,招式,虽然都够得上快、狠,准,但在云天岳眼中,却觉得他们并不怎么样。

嘴角上冷酷的笑意一沉,星目中杀机跟着一闪,右臂一沉一抬间,血红的扇面急如闪电般的圈向四人面前,后发先至,快得令人眼花。

以为四个黑衣人决难闪避,那知事情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云天岳急出的一招,竟在幌眼之间,完全落了空。

是第一次,云天岳俊脸上掠过一丝茫然,当他刚想通这不是那些人的动作快,而是阵式的一种机械化的轮转的一刹那之间,另四团银芒,已在前四个黑衣人刚好错开的空隙中急滚闪到。

递出的招式只不过才收回了一半,云天岳见状心头一震,右腕急抖,把收回一半的招式一换,改成“魔出幽冥”扇影连闪,布起一片罡墙,护住了全身。

后攻到的四人,尽责任似的各递出了一招,身子猛然向侧里一闪,另四个人又自空隙中涌出攻到。

以旁观的人看来,这种轮换替的攻法,实在非常简单,但是,被围住的人却永远没有时间去思忖这些,因为,对被围的人来说,这不缔是四个人以四种不同的招数,不断的绵绵攻击着,其中没有一个人有撤招换式的空间可供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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