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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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血。”安娜把一只手放到纳什的胳臂上。

“而且，他上了摩娜？”巴斯蒂安的反应是一声短促的大笑。

“别让那副可怜相折磨你的情，安娜。”安娜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看看就知道了。”他不情愿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又变暗了。他把手放到了纳什的肩膀上。没等纳什愤怒地躲开他的手，他又大笑起来。

“圣灵作证，他是上摩娜了。”他对纳什摇了摇头。

“你怎么把事情得这么糟？”

“我的事用不着跟你解释。”纳什嘟嚷了一句。他心不在焉地摸了一下肩膀，那地方的觉就像被太灼伤了一样。

“需要说的，我会对摩娜说。”巴斯蒂安不再那样强硬，但他也看不出任何让纳什轻松一点的理由。

“我认为她的印象是，你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而且，以她目前的状况，她不想再听你那些无的指责。”

“什么状况？”纳什的心不跳了。

“她病了？”他又抓住了巴斯蒂安的衬衣，不过手上的力量已经不见了。

“她怎么了？”两个表兄妹对了一下眼神。那么迅速，那么微妙，纳什没有丝毫觉察。

“她没生病。”安娜说。她很生气摩娜没把孩子的事告诉纳什。

“实际上，她身体很好。巴斯蒂安的意思是，你们上次的事让她心里有点儿烦。”纳什松开了手指。呼恢复正常后，他点了点头。

“明白了，你们让我乞求。我会乞求的。我必须见她。我跪在地上求她以后，如果她坚持把我从她的生活中一脚踢出去，我会接受的。”

“她在尔兰，”安娜对他说“和我们的家人在一起。”她的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

“你有护照吗？”摩娜很高兴回到了家。无论从山丘里吹来的微风，还是掠过海峡的狂风，尔兰的空气总是令人到藉。

虽然她知道不久就要回去，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之中，但还是怀之情——对使她得以休养的这一个星期。

对她的家人。

在母亲家的起居室里，她舒展地坐在窗边的一个座位上，觉如此亲切，如此宁静，和她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一样。她受照在脸上的太，似乎只属于尔兰的明亮的太。透过钻石状的窗格玻璃，她能看到海滩上陡直的峭壁。崎岖狭窄的海滩上翻滚着大海的波涛。换一个角度，她能看到倾斜的草地，碧绿的青草里簇簇鲜花随风起舞。

摩娜的母亲坐在房间对面，正在画素描。这是一个温馨的时刻，它使摩娜甜地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时代。在逝去的岁月里，她的母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的头发和女儿一样黑，一样密，只是剪得很短，优雅地衬托着她的脸庞。她的皮肤很光滑，有一种尔兰血统特有的美丽的光泽。深蓝的眼睛比摩娜更经常地蒙上一层梦幻的情调，但看人看事却同样地入木三分。

摩娜看她的时候，她被笼罩在倾诉不尽的深深的意之中。

“你那么美，母亲。”布里娜抬起头，笑着说；“我不想争论，因为听到长大了的女儿这么说，那觉真是太妙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愉悦的明快的乡音。

“你知道吗，亲的，你来这儿，对大家来说是多好的事吗？”摩娜抬起一条腿，手指叉兜住膝盖。

“我知道对我来说这有多好。而且知道我多么您，因为您还没有问我那些问题，其实我知道您是想问的。”

“你这么想倒也应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你父亲装聋作哑，没你说出实情。”她的目光变柔和了。

“他那么疼你。”

“我知道。”摩娜觉得软弱的泪水又要溢出，急忙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我的情绪，”她摇了摇头，站起身说“我似乎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