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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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背对着我，我把药丸进桌上的小雕花瓷瓶里，然后仰头喝下水，佯装把药下。

“谢谢。”我说。看着他做这一切，我几乎忘记了我们是离异夫。

“你是帮我才来这里的。”他说。

“但是你这样并不是长久的办法…等等，怎么只有一被子？”我猛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然呢？一对恩的夫，一被子只多不少，我想我妈没有错。”

“可是你…”

“放心吧，我可不是你，一到冬天就想冬眠。”

“怕冷是人之常情。”我反驳。我不想再纠这个话题，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一被子，我和你…要怎么睡？”

“干脆…”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懒懒地看着我“我们一起睡好了。”

“什、什么？”我错愕，退了一大步。

他却往前走了一步“反正，也不是没有过。”他近我，我已经无处可退。

我应该给他一巴掌的，然后转身走人。但是他的气息到我的脸颊，让我有几分醉意。他的脸越来越低、越来越近，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碰撞着…我闭上了眼睛。

10秒、20秒、半分钟…不，已经离婚了，他有曹映，怎么可以这样？！我睁开眼，却发现凌天已经不在房里。

这一夜，凌天没有再进房来。

“表嫂，你醒了啊。”是凌天的表妹谢雅。她爸妈在她小的时候离了婚，后来母亲早逝，父亲又是个赌徒，餐风宿，就被凌家收养。

“小雅，你早。你不是在医院陪爸爸？”凌天的父母就像是她的父母一样，凌天的爸爸病了这么久，照顾得最多的人就是她了。

“昨天晚上哥哥跑到医院，说他担心爸爸的病，要自己照顾爸爸，我只好任他去咯。”她走过来亲切地拉起我的手“你和哥现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了，是不是更加恩了？”

“小雅，你会不会觉得我和你表哥结婚太早了？”我问。

“干吗这么问啊？22岁结婚也许是比其他年轻人早，他们都想玩够了玩累了才找个人随便结婚，凑合着度过余生。真心相的人是很难遇上的，如果觉得自己都离不开对方，以后结婚生活在一起，那便会是一种幸福。这样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把握的，跟时间早晚没有关系。”

“小雅，你…找到这样的人了？”

“哎呀，表嫂，不说这个了，我给爸爸送汤去。”她出些微的羞涩。

“这样吧，等会我去送汤。一直都是你照顾爸爸，这几天就休息一下。”

“那好吧，姨父也很久没见到你了。”她说。

“恶…”呕吐的觉再次传来，我跑进卫生间…

等过了冬天，除去这身冬衣，肚子也就掩饰不了了吧？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没有想过要和曹映争凌天，因为我已经判了自己死刑，输得很惨。但是面对他，仍然无法完全理智，要忘记这样的情，只能在没有他的地方。

走到病房的门口，我看见凌天坐在爸爸的病旁，不知道在自语些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他爸爸还没有醒来。

我还是敲了门。他回过头。

“睡得好吧。”他转过头去。

“你呢？”我问，应该是不好吧。

他没有回答，他的手机响了，这就像是救星，打破了沉寂。

“…映儿，我现在还走不开。”他走出病房，在走廊上继续说“你不要任，你知道我爸的身体，更知道他的脾气…我现在真的走不开…你不要胡思想…”

“我来照顾吧。”我对他说。

他看着我，脸上是疑惑的表情。

“我说，我来照顾爸爸，你去赴约吧，爸爸问起，我会告诉他你有事去办。”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背过身去，一改先前的语气，果断地说:“…喂，映儿，你在哪…好，十分钟之后见。”他挂上电话。

“谢谢。”他平淡地说，我却觉不到他半点。

凌天直到凌晨才回来，我躺在沙发上装作已经睡着。白天的时候，我借口跟妈说怕冷，多要来一被子。

室内安静得能够听到他的呼，他开了灯，向这边走过来。他在沙发前坐下。

“我没办法谢你，真的没有办法。”他就像是自言自语，难道他知道我是装睡的。

他开我的头发，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的冰凉，我心脏几乎停止，我以为这样的吻将不会再有。他在做什么？他冰冷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有一种怜，就像曾经，但是，他有曹映啊。

“如果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如果你需要…我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突然，我的身体毫无预兆地被腾空抱起，我觉到凌天悉的温度，还有浓浓的酒味道，他有些醉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不定还把我当做曹映。他不是和曹映喝酒去了吗？怎么他会喝到醉？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知道他酒量不差。但是工作以外他并不喝酒。难道因为和曹映吵架了？所以他说的话，是跟曹映说的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正好”醒来？还是继续“睡”下去？

他把我放在上，很轻，我不愿意醒来。他盖好我的被子，静静地坐在一旁，我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得不破绽。

“又重了。”他丢下这一句，然后拿被子独自在沙发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