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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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氓呆了一下,说:“…好像。”那老人开心地点点头,赞许地说:“年轻人,你很有眼光,国家教育办得不错。”
氓讶异得说不出话,我却反而冷静下来。
是整人节目吗?
不,倒像是“鬼影追追追”应该是长相酷似蒋介石的幽默老人。
或是失智老人。
“年青人别慌,这里好久没有客人了,自己拉把椅子坐吧。”蒋介石撑著柺杖,缓缓地说。
昏黄的灯光,顿时被古怪的气氛困锁在小小的月台里。
我低头看着手表:时针、分针、秒针重叠在零时的位置。
零时车站,零时时间。
我跟氓用力甩著表,两人一看,时间依旧停在寂静的零时。
“干!”氓
下表,摔向铁轨。
我将手表靠在耳朵边,却听不到齿轮的声音。
“不过是表坏了圪”我安著自己,跟
氓不自在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起站在月台的另一头,寻找著站务人员,不愿再理会奇怪的老人。
但月台就像半个废墟,本没有半个站务人员,后方也没有所谓的车站;这月台似乎埋在荒山野岭中,一个不被记忆的地方。
“反正总有下一班火车。”我自言自语,又点燃另一支烟。
氓见状,蹲了下来,也点了支烟。奇怪,烟怎么没味道。
庆幸的是,那个怪里怪气的明星脸老人,并没有走过来扰我俩。
许久,我站得累了,于是靠在剥漆斑斑的柱子坐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用力摇醒,原来是氓。
“喂!你快看看!”氓一脸惊惶,说:“天怎么还没亮?”现在正值七月,白天都来得很早,我睁开眼睛,天空却仍是漆黑一片。
看了看表,指针仍僵在零时零刻。
我浑身发冷,看着氓说:“过了多久了?”
氓大叫:“我哪知道!大概有四、五个小时了吧!”这时,一个高大肥硕的人影蹒跚地从铁轨的远处走来,手里拿著灯笼;
氓大喜,立刻跳下月台,大声问道:“嘿!火车什么时候来啊?”
“老蒋没跟你说过吗?也许十年,也许明天就来了。”高大的人说。
灯笼的火光映在那人的脸上,是个痴肥的颟顸老人圪是个…是个印象浓烈的面孔。
“你说什么?十年?”氓大怒,抓著老人的衣领质问。
“住手!”我拉住氓,颤抖地说:“这里很古怪…”
氓松开手,将槟榔汁吐在痴肥老人油光的鞋子上,骂道:“干!都是疯子!”却见那老人一拳缓缓打向
氓的脸,
氓甩头一偏,猛力回了一拳,揍得老人仰天摔倒,我赶忙大叫:“笨蛋!你知道他是谁吗?!”
氓本
踹向那老人,听我这么一叫,愣问:“谁?”那老人得意地整理溅上鼻血的衣领,说:“爷是
泽东,你们这些
头小子还不下跪。”我看着地上酷似
泽东的老人,
口一阵翻腾,
氓却一脚扫向"
泽东"的尖鼻,大吼:“老子叫沙仁王,十大通缉要犯榜首就是我!”"
泽东被"
氓一脚痛扁在地,我则暗呼不妙。
这头氓竟然是犯下十几件掳人撕票案、数起
杀案的通缉要犯沙仁王!
在这样人烟罕至的地方遇到这种危险分子,真是莫名其妙的倒楣!
被揍倒在地上的"泽东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竟大呼:“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毙了!”
“毙你妈啦!”沙仁王大吼,从怀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顶著"
泽东"的下巴扣下板机,霎时脑浆如碎豆花炸出"
泽东"的后脑杓,"
泽东"垂著脑袋,一动也不动了。
托罗大哥的福,我跟黑道人物打过多次道,于是我
抑狂奔的心脏,伸出手:“沙哥,久仰久仰,小弟是罗老爷的左右手,没想到在这里跟你
攀…”沙仁王只是斜眼瞪著我,就拿著
走向月台上的"蒋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