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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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永远吃不胖的二十四,别嫉妒我的天生丽质。”吴美丽故意搔首
姿地卖
四十一枝花的風騒。
“一肚子蛔虫的人就用不着现了,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全喂了虫。”许秋月在一旁吐槽。
“许(苦,台语发音)秋月,你嫌自己不够黄莲是不是?”她帮她加味,但不是姑嫂丸。
“没学问的人,许,三声许,请别因为绿执政就媚主,扬弃正统的国王叩发音。”小时候她可为台湾国语挨了不少板子呢!
时代变化得离奇,二、三十年推行国语竞赛,所有的小朋友只能用国语谈而不许以河洛话发言,一句不小心发了出来便引来群情
奋,好像抓到匪谍似的又是罚钱又是罚站,还少不了被
几下大腿。
而现今呢?那些受过荼毒的大官开始反击,不仅绿化得过分还推行河洛话课程,连政治议堂都用过去不许的声音大骂鄙字眼,世道真是艰难哦!老百姓无所适从。
站在新闻从业人士看来是很热闹,不乏没题材填八大张篇幅,闹得越凶纸才卖得多,她也不好指出
象惹得人心惶惶,饭碗捧得稳才是重点。
“玺玺呀,你瞧瞧许仔(苦,台语发音)都不苦了,你干么还一副天要垮下来的表情?”真是吃了糖喊牙疼。藏玺玺用报纸盖住头。
“因为我在心痛,到手的一篇报导在我鼻前飞掉。”
“你唷!看开点,下回再努力,别去拍到艺人幽会的画面。”她本是无病呻
。
“拜托,你一定要提醒我自己做过的蠢事吗?我已经打算戴纸袋出门了。”她哀号地伸出手做投降状。
“有福不会享。”小胖忍不住掉覆在她脸上的报纸,小肥指往她脑门一扣。
真是讽刺呀!他多想有她的运气,老跑艺文路线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更别提奖金了。
“小胖哥,你偷袭我。”她积存的沮意化为力量,突地跳上椅子指着他。
“啧!看她神多充沛呀!再挖几条马路新闻都不成问题,咱们都被她玩
了。”两指一夹,许秋月笑得温柔,往她小腿拧去。
吃痛的藏玺玺赶紧跳下椅子,这些新闻界的大哥大姐可是心狠手辣的厂卫,为了后成为伟大的财经记者,她得好好保重自己。
自我厌恶是一时,年轻人斗志恢复得快,人生总有低的过度期,就当是上苍的一种磨练吧!
颓废的委摩神一收,重新振作的藏玺玺神情充
向
葵般的光彩,不认输、不服输、不放弃是她拼新闻的冲劲来源,因此小胖子笑她是拼命妞,车头总似不辨方向地往前直冲,不怕苦和累。
失败是为成功打底,挫折是为战斗力加料。
“藏玺玺,主任找你。”孔雀似的张桂竹穿着香奈儿新装走了过来,高傲的下巴始终拾得很高,自以为是名门贵妇,说穿了不过是休闲版的专栏记者罢了,接触的全是知名的上人士。
“他找我干么?想给我排头吃呀!”她不高兴地冲口一吼。
“挖条八卦新闻就敢大声呀!你是报社的摇钱树,大红人嘛!”她口气说得十分酸。
“你…”
“财经记者去跑影剧线,你不觉得很丢脸吗?”她掩口讪笑,扭扭地走开。
不来嘲一下心不
,老是让她出锋头,抢走她建立多年的社花形象,拼一下
算是出口闷气。
张桂竹的嘲讽让好不容易提起神的藏玺玺又垮下双肩,没
打彩地失了生气,看得其他人好气又好笑,她钻哪门子的牛角尖?
“失魂落魄干什么,主任找你还不去?”小胖推推她的背。
“不是训话就是一些老调重弹,听了伤心。”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勇敢受死去。”勇士和烈士只差一字,差别在生与死。
“美丽阿姨,你好狠心哦!”居然叫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