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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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我想是因为如花近来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吧。”急著摆这个话题,林子芹挟了如山高的菜在他的碗里“赶紧吃,再不吃,菜要凉了。”但她内心暗暗计画著,可得快点把林正兴给送出外,他一直住在如花的殿中,事情久了,万一真的彼人知道有个男人藏在那里,她跟如花又都是共犯的话,三个人铁定都要倒大楣。

***第二,她简直是用跑的到如花的殿,一进去,就见到林正兴在桌上摆了各种不同水量的同款水杯,正敲出叮叮咚咚的乐音,如花震惊不已的直拍著手。

“哇,好,水杯竟然可以弹奏音乐。”因为水杯里面的水量不一样,所以发出的声音高低有别,十分的特别,而且林正兴因为音韵捉得很准,竟然一边敲著水杯,一边教如花唱歌,而他们这时正在唱两只老虎。

“如花,要跟著我唱喔。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这首歌因为音律简单,文字容易,又加上有点童趣,听过一遍的人,大概都能够唱得琅琅上口,只见如花也唱得非常的高兴。

“停,你们两个,竟然也不管殿外有没有人就唱起歌来,万一被人闯进来,看到有个男人在这里,如花,你告诉我后果会怎么样?”

“才没有人敢不经我的同意就进来,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况且我们只是小声的唱唱歌,有什么关系。”

“小声,声音大到可以震聋耳朵,如花、你…”

“好了,你别念她了,心情愉快也是复健重要的一环啊,我得让她心情快乐,脚才会好得更快。”

“还有你…”她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原本自己被骂时,口气还不太坏的如花,反而帮林正兴讲话了。因为她与林正兴相处的这段时间,好奇他和林子芹间的关系,林正兴就毫不隐瞒对她说了。

“林子芹,你这样太坏了,他是你的堂哥,又是你的…”她忘了教授这个名词怎么说,总之林正兴就是林子芹的老师就对了“他是你的夫子,说什么你都要尊敬他,不可以骂他啦,不可以因为皇兄宠幸你,你就恃宠而骄。”

“我恃宠而骄个头啦,我是为我们大家担心ㄟ。昨天你皇兄还问我说,为什么你的心情变得很好,听得我心惊胆战,若是让人发现教授在这里,我保证我们三个人一定会一起完蛋的。”如花扁著嘴,然后看着林正兴,才高兴一笑“才不可能有人发现呢,而且正兴哥在我这里,教我好多好好玩的东西,我才不想让正兴哥出去外,他在外,我在内,那我们两个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但是…”穿著太监衣服的教授,由于最近饮食正常,不再像以前一样为了研究三餐不定时,所以脸变好看,人也更俊帅了,怪不得如花恋他。

“别想太多了,我发觉如花的命令真的很有效,没有人敢进来的,所以我躲在这里多久,都不会有人发觉的,你别太杞人忧天了。”对于他们两人的难分难舍,林子芹也不是不了解,因为谈恋的人硬要他们分开,可比饿他们三天还要痛苦。

就算现在要她离开古代、离开宋祁堂的身边,她也不一定办得到,再说她在现代唯一的亲戚…堂哥林正兴都到了古代来,所以她对现代的挂念实在是不大。

“好吧,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一出纰漏,我保证我们三个都逃不过大刑伺候的结果。”***靳妃对镜妆点著容颜,她很明白她不是中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她在上的表现勾人神魂,所以从她进,皇上与她同寝之后,就一直是最宠幸她的,连后的事,她只要稍微一提,皇上就随意她处置后的人。

虽未立她为贵妃,她没比其他佳丽有更高的地位,但是她手中握有的权势,使她很明白,她迟早能当上皇后,要不也能当上个贵妃。

但是自从芹妃进以后,皇上就不曾再到她这里就寝,据她所知,皇上也没到任何的嫔妃那里过夜,他一直都在御书房,或是到芹妃那儿睡。

照理说,芹妃应该是后内,现在最受宠的妃子,但是皇上对她的态度也是很怪,竟罚她去扫地,甚至让她伺候内人人都不愿伺候的如花郡主。所以芹妃是否受宠,实在是个很大的疑问。

但是已过了三、四个月,整个季都过去了,这种情况还是没有改变,皇上依然夜夜于芹妃那里过夜。

于是靳妃知道,若是她再不加一把劲,那么以芹妃现在得宠的情势,那自己马上就会被排挤掉,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珠!”

“是,娘娘。”进来一位年纪还算小的女。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禀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呈上来吧。”明珠小心的将一碗汤呈上来,靳妃打开了盖子,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她从柜子内,拿出一包葯粉,用指甲勾起了一些,加进汤内,那葯粉飞快的融进了汤中,完全看不出有加入过任何的东西。

“皇上今真的在御书房,没错吧?”

“是,据掌事的公公说,皇上今都在御书房,还没离开过。”

“好,那我们前往御书房吧。”***轻风微微的吹著,这是阵令人好眠的风,让宋祁堂手中的笔一顿,忽然想起以林子芹的懒散,若是吹到这一阵风,保证会昏昏睡,他不由得低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以他现在这个年纪,生个皇子也不为过,后的嫔妃这么多,照他往常临幸的程度看来,早该有几个皇子或公主了,但是他却在第间异常的小心。

因此后的嫔妃势力一直很平均,他不想像先帝一样的荒无度,更不想像先帝一样把后变成纵的所在,令每个嫔妃勾心斗角,挟以皇子、公主来拉抬自己的地位,所以他临幸时就会非常的谨慎。

一直没有封任何嫔妃为贵妃、皇后,也是因为这方面的顾虑,虽然他看起来是一副清闲、无害的样子,但是其实他的心机十分深沉,顾虑也万分的周到,只不过从他一向含笑的脸上看不出来而已。

随身伺候的太监小丁子悄悄的进来,只因他知道主子若是关在御书房里,就是他有重要朝政之事需要思考,也是他不想有人打搅的时候。

“皇上。”宋祁堂懒懒的道:“有什么事?”

“靳妃娘娘在外头,正等待您的宣见。”宋祁堂一疑“我没有叫靳妃过来。”

“是靳妃娘娘担忧皇上近来忙于国事,所以特地亲自炖了汤,要让皇上补补身子。”靳妃的脸蛋虽不是后最美的,但是她的行事手腕一,光是看她那双眼睛也知道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若是先帝遇见了她,只怕要被她玩在手心里,只不过她生错了时代,遇到的是他。

“那就宣她进来吧。”小丁子宣了靳妃进来,靳妃美的身影出一股冶媚,她谨慎的将手中的汤端进来,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就像她是多么的注重这一碗汤。

“臣妾打搅了皇上检阅奏章的时间,求皇上恕罪。”她软言温语的跪下请罪,顺服的姿态十分娇弱可人,宋祁堂一手撑住了颊,才刚想唤出妃,又觉得妃这个辞应该只限林子芹所有,所以他改了叫唤。

“靳妃无罪之有,你起来吧。听说你给朕炖了一碗汤,还端来这里,这可真是劳烦你了。”

“皇上为了天下万民苍乍劳心劳力,臣妾能服侍皇上,是臣妾百世所修来的福气。”宋祁堂忍住了笑,只因为这马拍得十分的夸张,简直把他推举成伟人一样。若是由林子芹来讲,想必说法是完全不同的;而靳妃不知拍马对他无用,所以一拍起他的马,竟拍得如此的夸大。

他云淡风清的回了几句话,不想让靳妃了解他想笑的心思“说得好,靳妃,坐下吧。”他一赐座,小丁子就立即搬来椅子,请靳妃坐下。

汤被小丁子捧来桌前,先用银针试过是否有毒,确认无毒后,才端到宋祁堂的面前。

靳妃将眼光垂下,温顺的道:“请皇上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搅拌了几下,宋祁堂却不急著喝,他含笑的问:“靳妃竟为呈一碗汤,而来到御书房,难道不怪朕近来的冷淡吗?”

“皇上勤于国事,冷淡于后,更证明皇上是个英明的国君。”也许是听惯了林子芹太过老实的话,宋祁堂发觉自己开始对于不老实的话,有些儿消化不良,甚至觉得厌烦的。

他再问下去,恐怕得到的都是这些不老实的话,那又何必再问。

望着这碗又浓又香的汤,他顿时丧失了胃口,但他还是喝了一匙便将碗推开“靳妃放了什么下去炖煮?味道有点不同于御厨的做法。”

“是我老家密传特别补身的葯材,所以味道有些儿不同,是臣妾顾念著皇上的身体,所以特地请内的人去寻这些葯材的。”

“是吗?”他一喝就觉得味道不同。

“这个很补身体的,请皇上喝完。”宋祁堂微微一笑,而且笑得十分无害“我会喝完的,不过我现在忙于政事,靳妃,你先下去吧。”靳妃眼光慢慢的转动,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碍于命令,她跪下万福后,才起身离开。

她人一走,宋祁堂便将汤端起,脸上的笑容全失。

他冷言代下去“小丁子,把这个拿去喂狗,一刻后有什么情况,再来向我说明。”小丁子不解其意,问道:“皇上,这已测过了,是没毒的,而且靳妃娘娘也没那么大胆子敢下毒。”

“她没那么笨,毒死我对她没有任何助益,这种会被砍头的事,她才不会做,我看里面加的是其他的东西。”见皇上说得严重,小丁子急忙的把汤端走,拿去喂给后院的狗吃。

过了一刻,小丁子赶来禀报。

“启禀皇上,那汤里好像有葯的作用,狗儿兴奋难耐的狂吠叫。”小丁子不敢相信竟有后妃子敢这样做,忍不住的道:“这个靳妃胆子真大,皇上,是否要马上治罪。”宋祁堂抿,笑容里带著冷肃的意味“不,先按兵不动,我倒想知道靳妃如果以为我喝了汤,却没去她那里,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小丁子,摆驾芹妃寝。”

“是,皇上。”小丁子嘴角出窃笑,这的确对靳妃而言是最大的处罚了,想要皇上临幸她,使尽了手段,却白白的便宜了她人,以靳妃敢对皇上下葯的个,岂有不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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