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把衣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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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地上摆着一拉溜盆栽,红是红绿是绿,娇无比。躺椅在更西侧,上面铺着棉垫,看样子有人躺过。

就是这时,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先打正房里冲了出来,扑到了男人身上,紧接着,女人们的笑声也打正房里传了出来,和花一样。

她们也娇无比,脸上同样是粉扑扑的。西屋的吉他响起来时,东屋里的女人们谁都没去说啥,可能心思都在麻将牌上,也或许是因为东西二屋房门紧闭,互不影响。

俩孩子先后都进到梦里,世界仿佛都沉静下来。照例爬完俩小时的格子,男人点了三五,因为还留着个西门没关,不必为绕的烟气困倦住。

自然而然,指弹下的《加州旅馆》也在西首这三间屋子里回起来,前些子家里搞了个聚会,似醉非醉时,他问哥几个记着没记着自己的手机号。哥几个儿问他这是要干嘛,男人说也不干嘛,回答很干脆,他说以后留天海了。

才刚还一片喧闹,忽地就都不说话了,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家伙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说灵秀婶儿知道吗?紧接着,国字脸的男人也仰起头来,他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结婚的事儿告儿你。

就在第二个国字脸要开口时,男人手一扬,打断了他。男人说完小魏你给我打住,边说边打兜里掏出个红包给小魏身旁的那个人扔了过去“提前给你道喜啦浩天。”国字脸耷拉着脑袋,捡起红包又扔了过去,他说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男人把红包拾起来,又给国字脸扔了过去,还给虎头使了个眼儿。他说这是哥给弟妹的“再废话给你拉出去扔西场上冻着去。”虎头咧了咧嘴,终是拾起红包给国字脸到了秋里。男人笑着说哭巴,又不是生离死别“说别的生分了,不都有qq吗,我这手机打电话不花钱,到时我给你们回。”撂下话,他让小弟起来给几个哥哥倒酒。

一圈,小弟嚷嚷着要喝后院埋在窖里的茅台,男人指着他跟众人讲,说兄弟子最随我,娘要是在身边肯定也不会落得个辍学不念,混子。

“上最西屋再拿两瓶介,这冰天雪地的,不都告儿你了,窖里的酒还留结婚前儿喝呢。”说着。

他也端起了酒杯“回家肯定提前言语,还他妈能忘了哥几个儿?”虎头拿起酒杯磕了下桌子,他说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三哥践行,今儿谁都别走。”临睡觉,男人打屉里把存折拿了出来,到了虎头手里。虎头打开存折看了看,又给推了回去。他说又干嘛,邮差这事儿再也不想干了。

男人拍着虎头胳膊,说替哥哥把它给姐送去。虎头咬着牙,半晌没说出话。男人硬往虎头手里,他说拿着,他说照顾好她,就当哥死了,虎头说谁去谁去,再这样儿就回去了。

男人说你回去我也得给你送去,拍着虎头胳膊,他说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心里要是盛着哥哥,啥都别说了,睡觉。”

“我考虑考虑吧。”

“你考虑个巴,离吉祥多近,多去几趟不就有了。”

“明儿干嘛介?”

“还得去陆家营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妈还让我叫你过去呢。”

“你别跟我扯别的,赶紧拿着。”

“真事儿。”

“对了,皮袄给你妈捎回去,回头我再过去。”转天下午,男人带着天海捎回来的礼物,骑上心的小木兰就招呼下去了,当晚免不了又是一通豪喝,借着酒劲,男人问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儿。老男人告儿他,说咱这模范县城就一个,至于渭南,他说五六个吧,三几年来时闹腾过一阵儿。

“老太太也是大个儿,跟你妈差不多高,知书达理,还懂里表。先生有素养,也体面,五冬六夏身上穿的都是袍子,连脚上的袜子都是太太给的。先生不回家,太太就坐船去看他,坐小火轮去。”怕老男人断了思路,男人连烟都不敢点,更不敢嘴了“绝对是讲究人儿,穿旗袍,也干净,本来长得就俊嘛,身条还好,哪像四十的样儿。”说到这儿,老男人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汉白玉烟袋锅。男人麻溜地把火给种了过去。嘬了两口旱烟,老男人把眼一闭,似是不愿再提“总归是被禽兽欺负了。”烟雾缭绕之下,男人也给自己点了三五,到一半时,还是没能忍住“您别扔一只靴子啊,这不上不下的。”老女人也叹了口气。随后,她说造孽啊“幸好你爷还活着。”中年男人问男人怎想起这段了。

男人拾起酒瓶给中年男人续了,而后又给一旁的中年妇女意思一下,他说最近在看《大宅门》,想了解一下历史嘛。

“表嫂你再来点吧。”给女人杯里续之后,这才回到座上。他看了看瓶中酒,对一旁的男人说咱爷俩把它分了。

“老太爷跟老太就得了,不带他们玩。”老男人磕抖烟袋锅时,男人已经半杯入肚,他说姥爷你还干哈呢,半天不言语了“接着讲啊。”老男人拾起杯子晃了晃。男人说你就守着吧,还惦着再喝?老男人说不喝了,喝也喝不过你“你妈也不说跟着过来,就非得等过年才来?”女人起身给老男人和老女人盛饭,她说四姑闲得住吗,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男人也站起身来,他说我不就代表了,给老男人和老女人把汤盛在碗里,让老男人继续往下说。老男人问说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可讲的呢。

男人说故事总得有头有尾吧,哪能跳着来“这可不是不尊敬人,也不是编造故事。”

“被折腾了一宿,人都没模样了…”老男人又叹了口气,他说吃斋念佛一辈子,没干过缺德事儿,怎就这个下场呢?连说连摇头“孩子最后打掉了,身子骨养了二年才缓过来,不是因为你爷岁数小,估摸早就不活了。”他说很多事儿都成了忌,没人愿意开口再提,一是羞,二是伤疤,同时也会给子女心灵上造成伤害。至于后来,他说内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儿了。

“孩子成家立业了,隔辈儿的也都拉扯起来了,该走就走了,解了也。”送走中年男人两口子,男人告诉女人今儿先不去前院睡“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女人说刚打白罗斯过境,再有个三五天就回来了“在这儿多住几天,二舅妈三舅妈也该家来了。”

“不出五天姐俩就回来了,来前儿都告好我了,行啦,跟大鹏都回去吧,明儿我再前院跟你凑手。”

“把钱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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