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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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芙拿起公事包准备起身，但他伸出一只手挽住她。他的手劲温柔但坚定，她觉全身骨头在他接触下立刻酥软，肌肤早在瞬间融化，而她刻意保持的自制一扫而空，冷静的理智开始燃烧。

默默承受他的轻触威力，表面上尽量不动声，希望能撇开心里慌的情绪，她扬起眉，斜瞥着他询问。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轻声地说，“我注意到你称呼他‘尔凯’——”

“对不起！”她立刻回答，“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失礼，如果你希望我称呼他‘苏先生’——”

“我相信如果我主张用这种过时的拘礼称呼，他一定会立刻毫不客气地纠正我。”他发出那种她曾听过的暧昧笑声，嘶哑低沉。他的于指此刻紧紧环住她的手腕，“不，萝芙，我想建议是的，你可以放轻松一点，试着用名字称呼。试着叫我克伦，好吗?”

“我-一嗯，好，当然好。萧——克伦！”

“如果你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他松开她的手腕，“一-我不会因为你坚持用别种称呼而解雇你的——”

“我会试着牢牢记住的…克伦。”

“很好。”他的眼神突然温柔得出奇，“我常被人称为待员工的混蛋老板。如果我真的太过分，就大声喊出来。我们是-组团队工作的伙伴，也就是说，你可以随时表达自己的受或发不的情绪。”

“我——我会——我会试着记住这些的。”她结巴地说。

萝芙咬紧下，脑里——片狂。都是因为他温热的手指轻触她肌肤引发的后遗症，害她慌张失措，连话都说不清楚。没关系，不久以后，她就会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接触，现在她只是因为不悉罢了。此刻她全身涌起的痛和振奋，全是起源于过去的反抗态度，如此而已。

可是，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巧合，接着，无法避免地，失去冷静之后，必然会有更糟的情况发生，就像他昨天警告过她-样。

“你能不能做个好天使，”她转身时，他突然问她，“把你的肩膀借给我用-下?”萝芙-脸茫然.困惑地转头望向他。他的要求里意味深长，她的自制顿时粉碎，本不知如何反应。

“我的意思只是——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我很抱歉，”他倚靠着她，全身的重量立刻传过来，他挣扎着从椅子里站起来，避开她的眼神，接着他放松力量。他的嘴烈地紧绷成一条水平线，表示他是多么憎恨自己行动不便。

“没关系的。”萝芙立刻安他，“我其实比我的外表强壮得多，尽量倚靠我没关系。”他们的脸靠得好近，他立刻撇开。但她已瞥见他拚命使劲的痛苦，都清楚地写在他眼里。她从他嘴角加深的疼痛，更能体会他的受。他很快就站直身体，他高大的黑影仍笼罩着她，他一只尹仍环在她间。

“他们告诉我，这种情况有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哼，他们本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比他们更清楚真实的后果。他们说来倒轻松，哪能体会身历其境的。”

“我相信你的话。”她同意道，继续承受他的重量，虽然已经没什么必要的，他觉到她的主动支持，出一丝苦笑。

“我刚才还一度以为你会开始劝劝我，就像你昨天劝我少喝酒一样。”他轻轻拍拍她的手，然后离开她身边。

她不颤抖了一下，然后摇晃地跨前一步赶上他。大概是因为突然失去了他的接触，或者她忘了还提着公事包。可惜迟了一步。等到它滑落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才回过头来，觉到它的存在。整个包被摔撞在地上，蹦了开来，里头所有的纸张、铅笔、书册、墨水全冲出来，撒了整片舞台。

“真糟糕！”她低喊一声，飞快地弯收拾残局，她匆忙问偷瞥他-眼，发现他正倚靠着一手杖，低头向她齿微笑。

“闯祸专家葛小姐又制造了一场大灾难，”他戏谑地低语，“我真的必须要好好盯牢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严防再有意外发生，对不?”

“这绝不会再发生了，我——”她匆忙地把所有东西进手提包里，然后爬起来站直。可是，当他明亮地眼光开始扫视她的脸时，她又觉得两脚发软，不由得抖缩了-下。

他轻笑。

“我发觉能和一个比我动作更不灵光的。人共事，实在是相当振奋的鼓励。同时，观赏你持续不断、慌张失措的狼狈模样本身就是一项很愉快的享受。”他伸出一手让她支撑。

“跟我来吧！小女孩。这回我原谅你，但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发觉他的心情出奇地愉快，态度甜柔温和，于是她放心地揽住他的手臂。

“你是在一年前发生意外的。对吧?”她问道。

他们一起走向舞台侧门，她努力配合他的步调。

他点点头。

“那么是在你年轻的时候罗?”她轻松地问。

“他们要我完全地休息和静养一整年，全是一群可恶的呆子！你相信这套鬼话吗?”他无法置信地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