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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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诺比娅相信命运,她的命运。她还坚信,要找回她的命运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她不是那种害怕命运而躲在门背后、窗户下、或是墙脚、帐幔后面瑟瑟发抖的人。不是的,齐诺比娅相信应当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去,去面对命运,去和命运握手,鞠躬,甚至于去亲吻它,但接它的最佳方式当然是张开双臂去拥抱它。

她的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请贝督因人保护他们平安到帕尔米拉,他们做得不错。

齐诺比娅身上披着黑的防沙连头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和大篷车队的领队待在一起。她询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从不和他们谈论有关她的事情。

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她注意到这肥沃的平原,曾经是麦苗,是橄榄、栋树和柏树的故乡,现在变成了石头的灌木和疯长的桂柳。这沙漠很少有几种植物能够赖以幸存,她还注意到记忆中的那些山脉和沙漠中几条河道。

她还把思绪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萨默娅。齐诺比娅觉得这很奇怪她竟然会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天下。她想不通是什么促使萨默娅改变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当一名医生的啊。当她们在帕尔米拉重逢时,她可要仔细地打探打探。萨默娅免不了要谈论起男人的事。不过她自己则思考权力的问题。她们会恢复往的情谊。

她还想到了保罗,安提阿的大主教。齐诺比娅还真怀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药的幽默。她会写信给他,邀请他来访。还有一个人她也没忘记,就是罗马指挥官,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长时间,她迅速从中挣出一来,因为想到这令她极其不舒服。

齐诺比娅在帕尔米拉没花多少时间就安顿下来开始新的生活。在他们到达这座城市的头一天,她父亲就帮她卖下了一座巨大但老旧的大宅子。这座宅子的场院不够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为这些不足之处,他获得了宅第四周游牧人的居住地作为补偿。

那些牧民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村落,破旧的帐篷和歪歪斜斜的茅舍,齐诺比娅的父亲把他们赶出村子,拆了他们的帐篷,毁了他们的茅棚,按他女儿的心意在这块土地上圈出一块美丽的花园。

齐诺比娅反对他父亲对这些游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亲却反驳道,他是靠辛勤劳动,白手起家的,如果他们要不是懒散惯了,他们也会富有。不过萨默娅觉得没有为此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穷人要是得到的多,那么富人付出的也多。这也并非是她的意愿。但是她认为她有义务不能让穷人更穷。

她母亲去逝的时候齐诺比娅成了一个富裕的女人。

她决定不能赶走这些游牧民,并着手寻找他们,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金好使他们在这个富裕昂贵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游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恩惠。

帕尔米拉最好的建筑师被雇来重新设计重新装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人、石匠、木匠,泥瓦匠,还有艺术师,都被召唤来,有的来镶嵌图案拼花,有的人来画壁画。在整个帕尔米拉,这座宅第成为最好的,最具现代风格的。

在整个建造过程中多少人来此驻足观赏。来观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贾,他们的住宅曾经都受到罗马人风格的影响,明显地表现出华丽而俗气以及卖虚饰的特点。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这样她和她父亲就可以先搬进去住了。

他在忙他的生意,齐诺比娅则在指挥着如何表现建筑的风格特,和园艺师讨论着种些什么花草树木。

齐诺比娅无论在做什么总是让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会名。她一直穿件上好的真丝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颜料染得五彩缤纷,还有许多的珠宝首饰挂得叮叮当当。她的头发盘成希腊式的,用点缀着宝石的缎带扎着。手镯项链、脚环、耳环,应有尽有。

齐诺比娅喜头戴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她拥有无数上等质地美的首饰,只要是能够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岁的妇女看她那样都蔑视她。但齐诺比娅本不在乎。

齐诺比娅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着翠绿,橙红和紫红的几何图案的混合编织的衣服,衣上的宝石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正在监督园丁们种植柠檬和橙子树,这时她听到一阵低的隆隆声,不一会这声音就变成了震耳聋的吵嚷声。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尔米拉的军队从波斯凯旋归来了。

意识到这帮军队,正朝坐落在帕尔米拉一英里长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庙进发,他们要到大寺庙去谢上苍,齐诺比娅召集了不少奴仆,命令他们跟随着她。她也要去大寺庙,去看看这游行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

人们从多个不同的地方去集到那里,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挤了人。有吊在窗户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顶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绝大多数的人是站在市区建筑的墙上,然而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围墙。

齐诺比娅在她彪悍魁梧的奴仆围成一圈的保护下,已经挤到了离太庙最近的台阶上。她命令最高的奴仆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胜利归来的勇士,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们伟大的奥德耐特王子。早就有消息传出皇帝盖利诺斯对他的军队很意,尤其是对奥德耐特,他要授予奥德耐特多种头衔作为奖赏。齐诺比娅想看看奥德耐特是否和皇帝长得一样看看是否可以嫁给他。

军队吹响了号角,锣鼓齐名鸣,当军队到达寺庙时,喧闹声震耳聋。当齐诺比娅看到五彩缤纷的彩旗飘扬,长矛金光闪闪,骑兵的盔甲耀眼夺目,她到心跳加速了。整个战役的英雄们,弓箭手们手持特制的弓箭,发出战时的呐喊、这呐喊和人群中女人们喜极而泣声音汇在一起,回天空,每一声呐喊都令她兴奋,她真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她希望这一切因她而发。光荣的胜利军回家了。

一会儿她看见他站在他那辆豪华的战车里。高大、英俊,有一脸短黑的络腮胡。和皇帝一模一样,但却和他们那个得意忘形的国王哥哥海兰截然不同。国王海兰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庙站在台阶上等待着他呢。

在众多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奥德耐特骑坐在一只高大的男子肩上,衣着光彩绚丽,宝石闪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他慢步从战阵中走出,在上寺庙阶梯前,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体。他俩的眼光相对。他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观看的人群呼雀跃。然后奥德耐特走上台阶向国王和大祭司鞠躬行礼。

齐诺比娅望着奥德耐特后背直地迈着步伐走进寺庙,他手下的将军们紧随其后,她和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一样呼着,挥动着手臂。然后她叫扛起她的奴仆把她放下来,命令他和其他奴仆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举行一个帕尔米拉从来未见过最大的宴会。”过后她对她父亲说“我想我们的应当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们。”她的父亲心不在焉。他正忙着筹划一个去东方的车队呢。

“爸爸!”齐诺比娅夸张地叫道。

“这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她知道这样说他不会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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