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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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南珣点头轻声应道，一股热泛上眼眶。

在外人面前，她是才智双全的南家三小姐，但面对棠玄烈时，她却忍不住想蜷缩在他的怀里，让他为她挡去一切恐惧不安。

"放轩，你留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跟过来。"棠玄烈表情未变地说道。对南珣仅是微偏个头，示意她随他到别处。然而，方才淡漠的黑眸，如今却翻腾着完全相反的烈焰。

南珣对他的态度微失望，不过还是静静地随他走到附近一块空地。

忽然，棠玄烈停下脚步，猛地回身，紧紧拥住苞在他身后的南珣。结实的拥抱，几乎让她不过气。

此时，她可以受到棠玄烈狂烈的情。

轻轻地、温柔地，南珣的双臂也滑上他的颈项。

可是，当棠玄烈的搜寻着她的时，却遭到制止。

"你不可以碰到我的脸！"南珣一反常态，急急说道。

"为什么?"棠玄烈蹙起眉，显然不喜她的拒绝。

"我的脸现在难受得紧。因为我手边没有易容的工具，所以只好用煮烂的米饭来易容。"幸好现在天气不热，否则若是她的脸闷在里头…南珣打个寒噤，不敢继续想下去。

"米饭?"棠玄烈叹为观止地盯着她的脸。打从发现白沄就是南珣之后，他便知道南珣有一手极佳的易容术，却没想到可以出神人化到这个地步。

"嗯。"南珣点点头，"但是它撑不了太久，所以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去。"

"你还要回去?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棠玄烈锁紧双臂，把她紧紧拥在怀中，"我不准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可是，如果我不回去，等完颜谨发现我不见了，我的计划就没用了！"南珣的脸颊紧紧贴在他口。若在平时，她一定会沉醉在幸福里，但现在她只担心脸上的"米妆"会剥落。

"还要什么计划?反正全堡的人都已经撤出，大不了我们放弃幽冥堡，到别处去重新开始。"总而言之，他就是不要她离开他身边，束手无策的担忧实在太磨人。

"不，我必须回去。"她轻轻挣他的怀抱，美眸望进他的眼瞳，"我不要放弃幽冥堡，那里有我们的心血。我已经有完整的计划，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该怎么配合。"

"说到这儿，你是怎么溜出幽冥堡的?"棠玄烈这才想起，南珣应当不知道在他的书房内有密道才是。

"完颜谨最近招来很多工人，沿着幽冥堡的外墙建筑防御工事，我是混在工人中出来的。"

"那你又打算怎么回去?一样跟着工人进堡?"他很不喜她这样冒险，非常不喜。

"是啊！"南珣一脸无辜地点头，"那些工人天一亮就进堡了，那个时候进去，完颜谨本不会发现我曾经溜出来过。"

"不行，那太危险！"棠玄烈反对道，然后轻轻叹一口气，"你的计谋非要你亲自回去不可吗?让我代替你好吗?"

"恐怕不能。"南珣忍不住笑意地说，"我们两人在外表上有相当的差异，完颜谨不可能把你当成是我。"

"这跟完颜谨有什么关系?"言语中有淡淡的酸味。

"他有时会来找我说话，我想借他之手，把药投入堡中的水井里，等药发作之后，我再用烟火通知你们，到时制伏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南珣把计划大略叙述一遍。

"如果他敢动你的脑筋…"他威胁恫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珣笑着打断。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至死不变，谁动我的脑筋都没有用。"她浅笑着说出一生的誓言。

棠玄烈用双手持住她的脸庞，柔软温暖的落在她的额头、轻合的眼睑、小巧的耳垂，最后是人的粉…

他不懂如何说出那些麻的甜言语，只能用行动，让她受到他的款款深情。

而且，还得小心地不破坏她的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