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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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又如何？

他早已不打算为任何人停留的。

热辣的午后逐渐降温，黑幕悄悄挂上，海面上波光邻邻，斗大的金黄玉盘照耀着坐在沙滩上的两人。

杜烈焰拿着画板凝视着远方，画笔下一轮明月扭曲变形得像怪物。

从没看过这样的画作，申蔷薇以为杜烈焰只会画那种看起来美轮美奂的好风好景，而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不协调的奇诡画面。

没敢出声，申蔷薇只是静静地看着。

“会让一个人扭曲。”许久，杜烈焰终于吐出一句话。

但这句话却让申蔷薇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觉好难懂、好深奥喔！

“不管得到或失去，我们部会因此而改变。”杜烈焰的乌眸中有着点点星光，在那一潭深泓之下拥有着连自己都尚未探索完全的世界。

没有回话，申蔷薇聆听着。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轮明月，杜烈焰没来由地想起了母亲，七岁时，母亲因病去世，小小的心灵有着不为人知的创伤，母的骤逝，让他对产生了惧怕，曾经如此深他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生命里，不是一种保障，是痛苦的别离，从此他决定不再轻易上一个人，他不要再经历同样的悲伤。

自然而然地，笔下的明月成了丑陋的怪物。

丑化是最残忍也最有效的隔绝。

但当他看到申蔷薇时，笔下的她却不断化身为灵、天使，仿佛世间的美好正在唤醒他封闭的心灵。

他是矛盾、挣扎又抑的。

剑眉不深锁，将画板搁在一旁，杜烈焰向后倾倒在沙滩上，天星斗与悦耳的海涛声，如此绝佳景，他却坐困愁城。

画是最真实的，画可以反应一个人所思、所想，杜烈焰的画充分地道出他内心深处的声音，但他不愿意正视，更不愿意承认他的心曾因申蔷薇而出现了温暖的曙光，他告诉自己这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改变会很糟吗？”申蔷薇也躺在沙滩上，这样悠闲地看着无光害的天空真是舒服极了，而且身边还有喜的人作伴。

澳变？

“每个人都喜待在舒适地带。”突破是需要勇气的。

这句话也有道理的，改变好像是一种未知，不确定它是否安全。

“你好像是有而发吧！”申蔷薇侧脸问道。

杜烈焰无语，这是心灵最深处的埋藏。

见杜烈焰有难言之隐，申蔷薇也无意追问，于是自顾自地说:“我觉得还包含着许多美妙的成分，当然会改变某些事，但不见得都是不好的。”

“这只不过是小女孩的漫幻想，如果你经历了大人世界的丑陋，它就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美好了。”小女孩的漫幻想？这句话她也曾经从两位好友口中听过。

是吗？她的给人一种梦幻的觉吗？

而这又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这样人很快乐。”就像她恋杜烈焰一样，虽然不否认也会有伤心、难过、惘的时候，但大部分是快乐的、喜悦的、知足的。

“你过人吗？”申蔷薇口而出后才惊觉，这样会不会太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