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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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毒述双魔弥劫人寰唯铁笛存仁为大侠历尽江湖一醉儒静心望着两人去如风飘的背影,竟是难分上下。
不暗自叹息一声,忖道:“那半
体玉的女孩子,看上去只不过廿左右的年龄,怎的轻功造诣这等
深,竟能和誉
天下的‘东岳散人’并驾齐躯?”忽听罗乙真叹息一声,道:“二十几年前,蛇、蜂并毒,闹翻了半边天,遗毒所及,武林同道至今仍谈虎变
,二十年后‘九
蛇母’莫幽香又有了重出江湖的传说,想不到‘九
蛇母’尚未出山‘玉蜂娘子’女儿却已出道江湖,看她绝世容
,很像当年的‘玉蜂娘子’看她年纪,还没有昔年‘玉蜂娘子’出道江湖时来的大,但武功却比她母亲要高出很多,如果再过上几年,只怕要比她母亲的威名更大,
毒所及,也非昔年的‘玉蜂娘子’所能比拟了!”
“虬髯神判”自见那半少女现身后,神
忽然变得十分紧张。
圆睁着一双虎目,一瞬不瞬的盯在那半少女身上。
他耳聋口哑,听不到师父说的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少女一举一动,直待那少女和“东岳散人”联袂而去,他才恢复了镇静神。
只听陆天霖长长叹一口气,道:“那半少女的身世,我倒是知道一些,她确实是‘玉蜂娘子’的女儿,一身武功也是‘玉蜂娘子’传授,不过,蛇母龙女,两人
格却是大不相同,依我观察所得,那少女本
十分善良,如果有人能好好的开导她,不难踏入正途,但如放任她在江湖上游
,一旦遇上坏人,被
失足陷入泥淖,只怕难再拔身,以她姿容武功,和聪明机智而论,要是走入歧途,造成的劫数,只怕比她娘还要严重数倍,如再被重入江湖的‘九
蛇母’莫幽香罗致,蛇、蜂二毒,互济为用,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晚辈虽有渡化她的心愿,但却无渡化她的本领,如果罗老前辈能够伸手援她一把,既可造就一株武林奇葩亦可免除
后武林一场浩劫,实乃一件大大的善功!”罗乙真微微一叹,侧脸望了身侧的“虬髯神判”一眼。
接道:“昔年‘玉蜂娘子’纵横江湖之时,不知戕害了多少武林高手,而且手段惨酷无比,但她却和‘九蛇母’莫幽香的杀人方法不同,莫幽香是凭仗一身武功,和绝毒的暗器,制人于死,纵横十数年,杀人无数,使人望而生畏,视如蛇蝎;‘玉蜂娘子’则是利用美
,
惑武功高强之人,先使对方拜倒石榴裙下,然后情甘效死,她再利用这些人为她效命,为害江湖,她害人不似‘九
蛇母’那样多,但被害之人却都是武功冠绝一时高手,不少武林中正大门户的弟子,都毁在她的手下…”他微微一顿,又道:“就拿我这位大徒弟龚奇说吧——昔年在江湖也是稍具名望之人,如单以武功而论,他未必会输给‘玉蜂娘子’但却身受‘玉蜂娘子’的毒手,落个聋哑残缺,造成终身一世大憾!”傅玉琪忍不住
嘴问道:“难道师父
博内功,就不能疗治好大师兄的伤势吗?”
“瞎仙铁笛”罗乙真一拂颔下的山羊胡子道:“‘玉蜂娘子’不但武功很高,而且聪慧绝伦,能用百毒,只要她存心对你下毒,不管如何小心戒备,都无法逃过她的毒手,而且她所用的毒药,大都是慢的物药,初服之时,甚不易查觉出来,待你觉得中毒,毒
已经深入内腑,重则殒命,轻则落得残疾!”傅玉琪看师父谈兴甚高,不觉胆气一壮,又接着问道:“那师父为什么不替大师兄报仇呢?”罗乙真微微一笑,道:“那时的‘玉蜂娘子’正值绮年玉貌,风华绝代,
名
天下,只要意志稍弱之人,无不想一睹‘玉蜂娘子’风采,而且一见之后,鲜有人不为她美
所惑,当时几个绿林中最着名的魔头,都为她美
倾倒,甘愿受命于她‘玉蜂娘子’也知道自己处境险恶,随时随地都有被人围剿之危——是以对那几个武功特高的魔头,另眼看待,留作自己靠山,我当时一则忙予替你师兄疗治毒伤,无暇去找她报仇,再者也没有绝对制胜把握,因此就耽误下来,后来听说‘玉蜂娘子’和‘东岳散人’唐一民结怨,伤在那唐一民的手下,敛迹江湖,再未出世,想不到二十年后,她却有一个承继衣钵的女儿,重入江湖!”静心道姑虽已是花甲以上高龄——但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故对“九蛇母”和“玉蜂娘子”之事,只是略知大概,现下听得罗乙真娓娓谈来,不觉听得十分入神。
忽听贞儿嘴接道:“罗师伯,我看那‘玉蜂娘子’的女儿,绝不会是什么好人,有她那样的娘,哪里会教养出甚么好的女儿?刚才我看她一直盯着傅师兄看的模样,就不像是个好人。”傅玉琪只听得俊脸一红,垂下了头。
静心回头瞪了贞儿一眼,叱道:“小孩子家多什么嘴?”贞儿被师父一叱,莫名其妙的脸也红了起来。
罗乙真哈哈一笑,抬头望着天说道:“现下已经不早,咱们闹了一夜,也该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迟。”说完,霍然起身,袍袖拂处,人已凌空而起!
足踏浮花而去,疾比星,眨眼不见。
静心牵着贞儿,紧随着踏花而去。
幽静的“红花潭”中,只余下了陆天霖、方云飞、“虬髯神判”和傅玉琪等四人。
傅玉琪想着那半少女说的几句话,含意甚是深刻。
贞儿既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师父和静心师叔,更无听不出的道理?
可恨她那般深情款款的神态,不但害自己受窘,且将使师父动疑。
恩师一代奇侠,望重江湖,受着天下武林同道敬仰,如果自己传出什么丢丑之事,那可是愧对师门…他想到为难之处,不长叹一口气,失声骂道:“妖里妖气的女魔头。”方云飞看他一面在收拾炉具等物,一面在自言自语的骂人,一时之间不知他究竟在骂得哪个?
忍不住问道:“琪儿!你在骂哪个妖里妖气?”傅玉琪道:“我骂‘玉蜂娘子’的女儿,你想想她穿那一身衣着,是不是妖里妖气?”陆天霖微微一笑,接道:“江湖之上,不能以衣着取人,尽有人衣冠整齐,心地漆黑,以我看那‘玉蜂娘子’的女儿,不但涉世未深,而且心地还很纯洁,其可为善,亦可为恶,只因幼年未能受到良好教养,不知有羞恶之心,她听从亡母遗训,承继了‘玉蜂娘子’的衣钵,穿着那一身怪里怪气的衣服,如果能有人善加导,不难引导她返璞归真,恢复她本来面目…”傅玉琪道:“伯父之见,或许有其超人之处,但琪儿看法却和伯父不同,她母亲‘玉蜂娘子’
害江湖,不知伤了多少武林高人?以她那种母亲,岂能生养出好的女儿?异
我要遇上她时,定当好好的给她一次教训。”陆天霖笑道:“你虽身得名师真传,但功力还浅,只怕难是她的敌手!”傅玉琪道:“我恩师七十二式‘大罗笛招’乃举世无二之学,我就不信连‘玉蜂娘子’的女儿也打不过?”陆天霖本不愿再和傅玉琪争辩下去。
但想到他异和那半
少女相遇之时,难免要和人动手。
如不先加警惕,使他心中有点分寸,只怕出手极为辣毒,如在形势迫之下,对方亦以毒手反击,傅玉琪势非伤在人家手下不可…想了想,仍是忍不住说道:“琪儿!你自信武功比你师兄如何?”傅玉琪道:“我师兄一身武功,不但
博奇奥,而且内力深厚,力大无比,自然是要比我高强很多!”陆天霖微微一笑,道:“你大师兄比‘东岳散人’唐一民如何?”傅玉琪道:“这个我就不知啦,但以我刚才和‘东岳散人’唐一民
手几招看去,大师兄似要比人逊
一着。”陆天霖笑道:“那少女刚才在浮花之上,出手攻袭唐一民几掌,不但灵动迅快,而且招术奇奥,去时快如电闪风飘,轻功亦不在‘东岳散人’之下,但就这两点看去,你就未必是人敌手!”傅玉琪只听得垂下头答不上话。
心中却暗自忖道:“不错,只看人家那几掌攻敌之势,和走时绝佳的轻功,我就非人敌手。”念转心服,不再和陆天霖争论。
迅快的收好炉锅笑道:“伯父和叔叔连劳累,请随琪儿到茅舍中好好休息一下吧!”方云飞望着那水面浮花,皱起两条眉头。
心中暗自说道:“这孩子怎么搞的,明知我等无能登花而渡,也不想个辨法出来…”正在暗自忖思。
忽见“虬髯神判”伏身捡起地上几段乾枯松枝,抖腕向潭中投去。
要知“虬髯神判”虽然口哑耳聋,无法听得几人说些什么?
但他一见方云飞望水面浮花的神情,已明白他心中所思之事,赶忙捡起两段枯枝,向潭中投去。
方云飞、陆天霖同时纵身而起,向那投在水中的枯枝上落去,两人刚着枯枝前面丈处又有两段枯枝落下。
陆天霖和方云飞的轻功,都已有很深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