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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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该死的男人!
前一刻,她还想因为他救了自己,而向他致谢;下一秒间,她又恨不得想拿把椅子敲破他那自大的脑袋。
陈皓大大松了口气。她的怒气对他而言,犹如大赦般救了他一命;他宁愿面对一个对他怒目相向的女人,也不想安广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好了,言归正传,我要你立刻回家打包行李,搬到我那儿去住。”对于他突然说出的惊人之语,葛葳有好一刻无法反应。
她迟疑地瞪着他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你立刻住进我家。”他简洁地重复。
“开什么玩笑!”一个念头问进脑中,葛葳又差又愤地指控。
“原来你觊觎我很久了,才会这样百般地纠我,对不对?该不会…该不会刚才那一幕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我——”陈皓指着自己,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葛葳实在拥有全世界最可笑的想象力。
对于他的哑口无言,葛葳当他是因为被猜中心事心虚得无言以对。
陈皓真的暗恋她吗?哦!这真像作梦,而且她的梦很快就醒了。
“别可笑了!如果你不是饭店命案的重要证人,打死我也不想招惹你这个麻烦!”他忿怒地嘶吼,冷静自若的形象早已破坏殆尽;每回遇上葛葳,她总有本事将他刺得失去控制,像疯子似的大吼大叫。
由他那忿恨难当的模样,葛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她…她痛恨这个实话。
陈皓深了口气,试着冷静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再真切不过了,他手中拿的可不是塑料道具,而是随时能取你小命的尖刀;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走,接受我的保护。”他的话令葛葳再次受到那冰冷的刀锋紧贴在她脖子上的恐怖,那彻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冷颤。
但她仍逞强地顽抗。
“我才不要住到你那儿去!大不了我在家躲几天不来事务所就是了嘛!”他不以为然地冷哼:“你以为杀手能找到这儿来,就不会找上你家?”
“不会吧!”她虚软无力地反驳。
“你想试试?想造成一屋三尸的惨剧?”这陈皓绝非危言耸听。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思蠢、你的一意孤行,很可能同时陷你爸妈于危险之中?”葛葳无以反驳,陈皓的话已在她心中深深埋下恐惧的种子。
她怕死,但更怕因自己而殃及了最疼她的父母。
她狂得不知如何是好,语带嘲讽:“可是你要我怎么跟我老爸、老妈解释?说我跟你
得难分难舍、如胶似漆,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跟你私奔吗?”
“让我来跟你爸妈说。”她急急摇头,眼中溢威胁。
“喂!我先警告你,不准你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我的征信社铁定得关门!我老爸一向反对我的事业,要是他知道我牵扯上命案,而且被追杀,他一定会——”陈皓脸上那贼贼的笑容,令她懊恼地打住话。
天啊!她一定是被那凶手吓得神智不清,否则,怎么会…他反驳:“就算事前我说了,你会相信、会听吗?”她不会,或许…她还是应该为他适时的出现,而道谢的;但他下一句话,又打消了她的决定,并让她很得咬牙切齿。
“你老爸说得对,你还是关门大吉吧!”陈皓一脸认真的数落:“你本不是当侦探的料,那凶手行迹鬼祟,大热天却做那种装扮,一眼就教人起疑,你发现了吗?”葛葳无言以对。她没有,那时候的她,一心一意只想谈成这笔生意。
他又接着说:“其实也不用等你老爸你,很快的,你不想关门都不行了。我守在这儿五天,也不见你有半个客户上门,结果呢?你只等到了一个想杀你的人,真可悲,不是吗?”哦——陈皓真是个残忍的混蛋!竟恶毒到在别人的伤口上抹盐巴,葛葳气得全身发抖。
若非碍于体型、力气的差距,她一定要亲手撕碎他那自大、骄傲的俊脸。
虽然,她打不过他,但葛葳发誓,她会以另一种方式以为报复;她要他生不如死,没一天安宁的子好过。
她发誓!笨得自揭疮疤,任他宰割呢?
果然,陈皓聪明地抓住她的小辫子不放。
“那么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则,我保证你担心的事将立刻发生。”
“你好卑鄙!”他反相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
“你要怎么跟我老爸、老妈说?”她不放心地追问。
“就说我们要相偕出去旅行,说我们渴望独处,想借此机会培养情。”葛葳那惶惑不安的模样,令陈皓忍不住想捉
她。
“这借口相当完美,不是吗?毕竟你爸妈真的以为我们是对『侣』嘛!”葛葳脸红得似
透的蕃茄,一半因为心虚,一半因为狂烧的怒火。
“可是…”她不得不招供:“可是我又告诉他们,我已经把你给甩了!”陈皓嘲地轻佻眉峰。
“那大不了再告诉他们,说你本离不开我,于是我们就……『旧情复燃』好了!”
“下辈子吧!”她冷嗤,但却无力反抗,只能无奈地任由陈皓拉着走,下了楼,坐进他的“囚车”中。
一个问题突然闪进她的脑际。
“你怎么会在危急中碰巧出现?”
“不是碰巧,我已经在这儿守了五天了。”
“你——”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料到我会遭人追杀,却不警告我?你该不是想以我当饵,好钓出你要的凶手吧!?”哦——她猜对了部分事实,但陈皓不打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