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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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宽衡一头雾水的望着他,挲了挲下巴,忍不住问:“丫头没有对你表白心意?”
“什么啊?”
“那天你们要离开时,我不是送了簪给她,可她不收,她说,她只收你给的簪。”
“那又如何?”他啐了声。是他不够了解丫头,丫头喜看些新奇玩意儿,但并不喜
戴首饰,所以她几乎不收首饰类的礼。
“她笑得很妩媚,那眼神不是女儿看爹的眼神,她透过眼神让我知道,她对你是抱持着同样的心思。”易宽衡非常笃定。
“…胡说八道。”南安廉的心颤了下。
“真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丫头从小就喜黏着你腻着你,你上哪她便跟到哪,吃喝睡总是赖在你身边,而她也知道你
本就不是她的爹,所以会
久生情那也是不足为奇。”南安廉把目光移向窗外,茗棻确实从小就
黏着自己,但他认为那是因为她无所依靠。
来到空鸣城后,她不再与他拗子,甚至极喜
赖着他撒娇,甚至亲了他的颊,但有时却又对他冷漠至极…他突地想起包中提过,她不喜
他上花楼,仔细回想,她两次挥开他的手,似乎都是在他上过花楼之后。
难道说,她对他是抱持同样的情,所以不能接受他上花楼?
真会如此?
思忖后,他不问:“你不觉得我和辜胜决没两样吗?”对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动心起念。
“嗄?你怎会突然提起那家伙,他八百年前就已经被下放到南边境去守哨楼了,提他干么?”虽说辜胜决是南境总兵,可谁都知道南境向来是放之地,所以辜胜决虽是总兵,但这一辈子是注定只能守着那蛮荒之地了。
像是想到什么,南安廉突然问:“辜胜决的字号是不是世延?”
“是啊,你问这个干么?”南安廉从怀里取出在当铺里拾到的玉佩,易宽衡接过一瞧,眉头都快要打结了。
“这是辜胜决的玉佩,你怎会有?”这种玉佩是皇上生辰时,因龙心大悦,特地要中御匠雕刻,再分送给他偏
的官员的,这底下落款有单款和双款两种,双款通常是御匠和受赏赐对象的字号。
“既然你来了,到时候就劳你助一臂之力。”他无官职在身,行事有诸多不便,但有易宽衡在,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讲清楚点。”
“晚一点,我要去赌坊,你…”南安廉懒懒望向窗外,正好瞥见两抹身影,教他的话不打住。
“你去赌坊?你是哪筋不对劲,竟然会上赌坊?”易宽衡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却见他猛地站起身,直往街上望去,不自
走到窗边跟着往下望,呀了声。
“欸,那不是丫头嘛…她怎会跟个男人走在一块?”南安廉微眯起眼,看着南茗棻跟着陆谦转进了城北一坊的方向…那里没有铺子,是几个住宅巷,她上那儿能做什么?
“欸,那个男人你认不认识?”易宽衡问着,却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不
暗叹自己命运乖舛,怎会认识这个臭脸家伙。
南安廉没睬他,径自离开,开门时和包中擦身而过。
“爷?”包中端着一壶茶,利落的避到一侧,见南安廉头也不回的跑了,不问着易宽衡。
“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茶先给我。”他要喝茶惊。
可恶,他运气真不好,要是待会安廉没找到人,自己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可说来也怪,丫头明明是对安廉有意的,又怎会跟个男人走在一块?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搞的?
南安廉站在一坊一巷的巷口,黑眸眨也不眨地瞪着巷内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