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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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小姐,王朝律例养父母等同血亲,你不知道吗?”白芍偏着头问。

南茗棻愣了下。

“不晓得,没人跟我说过。”虽说南安廉请了夫子教她习字读书,但夫子也不会没事就跟她聊这些。

“那倒也是,我也是听张嬷嬷说才知道。”

“张嬷嬷?”南茗棻微眯起眼,不怀疑是张嬷嬷到南安廉面前说了什么,才会教南安廉突地守起规矩来。

她识得南安廉至今十年了,他是什么情她会不知道?他是武将出身,不拘小节得很,哪里会在乎那些礼教。

可张嬷嬷是从小在旁照料她的人,她知道张嬷嬷是为她好,她不能怪张嬷嬷。

算了算了,不能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嘛,她不过是贪图他是个人型暖炉罢了。

“小姐,扎好了。”南茗棻回神,望向镜中的自己。才不是她要夸自己,这张脸真是长得好,巴掌脸配上水润大眼,说有多清纯可人就有多清纯可人,每回爹带她进,那个讨人厌的皇帝总会夸她几回。

“唉,小姐为何就不挽个髻呢?头上点簪花步摇的,才不会太朴素。”白芍摸了摸自己的头上两朵小姐赏的玉簪花。

“我不喜。”她一脸嫌恶的道。以往曾经被张嬷嬷强迫挽髻,扯得她头痛又难过,只好找安南廉哭诉,从那之后她就扎辫子,轻松多了。

“可是——”

“小姐。”门外响起包中的声音,打断白苟的劝说。

“干么?”南茗棻拿乔着,认定是南安廉要他来的。

“大人的发还没束呢。”

“我今儿个不舒服,你帮他。”她大小姐不,今天罢工。

外头包中顿了下,随即又道:“白芍。”白芍闻言,不看了眼南茗棻,南茗棻随即愤愤的起身,一把打开了糊纱门,毫无杀伤力的瞪了包中一眼,随即便走到隔壁房去。

门一打开,就见南安廉正巧褪去上衣,出他壮而不硕的实上身,她愣了下,赶忙关上门,别开眼。

“爹,你还真不怕冷。”一大早就搞得这么香是怎样?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年纪渐长却不显老态,反倒是有种成男人的魅力,长发披肩没有半点娘味,反倒是有种教人难以直视的魔魅气质,再搭配那一身实肌理、那刀凿似的厚实膛…真的是太妖孽了。

“你该敲门的。”

“我…我何时进爹的房要敲门了?”他们之间还需要那些繁文缛节吗?

“现在开始。”南安廉抓了件中衣套上。

南茗棻悻悻然的瞪着他,可他却不理,开始穿起朝服,她不抿了抿嘴,抓起搁在多宝阁上的月牙梳,再顺手抓了条繋绳,回头便见他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大老爷姿态等她伺候。

她不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丫鬟。

南茗棻快手替他梳好了头发,利落的束好,出他的额和深邃立体的五官,真不是她要说,她的爹长得真是好。

把月牙梳收妥,她转身就走,但才走了两步,辫子随即被抓住,教她微恼的回头瞪着幼稚的男人“爹呀,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老是抓我辫子!”

“这辫子不就是要让人抓的?”他角微浮笑意。

“胡扯。”她一把抢回发辫,见他正瞧着自己,不哼了声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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