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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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变成龙好呢,还是变成婴儿好呢?

敖彦觉得这无疑是个困难的选择,所以本就忘记了,自己悄悄地从卓灵殿的门沿隙里爬出来的真实原因--当然要把这个理解为敖彦“恶意”遗忘,也没有错,虽然一个婴儿的确自控能力差了点,但是毕竟现在这副身体里居住着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接受让一个少女给自己换布这种丢脸的事情。

对于形象的思考,持续了很久,一直到肚子里有了明显的饥饿之后,敖彦才艰难地决定,暂时把烦恼丢在一边,喂肚子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不过敖彦绝对不会回到那个该死的卓灵殿里等着那帮子女人给自己喂、换布,那么自然能够把肚子喂的地方,只有一处了--瓶的殿--这是敖彦给自己的孪生兄弟的第一个外号“瓶”不知是不是出于双生子的某种隐约的天赋联系,在偌大的殿里要到敖巽的寝对于敖彦来说,并不困难。敖彦化为龙形之后,穿过密密麻麻的花丛,期间还小心地绕开了几个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窜的龙族成员,顺便蹭了一身的泥,溜浏览器上输入..с-n-”进敖巽的寝时在白玉的石阶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泥踪”敖巽的母崇莲刚刚给敖巽准备了一瓶汁,听到外面有些纷扰,崇莲把给敖巽,推门出去看个究竟,而敖彦正是趁着这个机会,跑了进来,非常练地沿着摇篮的栏杆,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这是敖巽第三次看到龙形的敖彦,但是凭着龙族完美的记忆,以及敖彦给予的强烈印象,让敖巽非常迅速地进入戒备状态,兴奋的小手紧紧地抱住瓶“啊啊啊”地叫着,漂亮的茶眸子里是张狂的得意,他是完全有理由、有决心、有能力打败眼前这个“宿敌”不过,出乎意料,这次敌人并没有接受自己的挑战,只是在一阵淡淡白光过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形象的婴儿,只是身上黑一道、灰一地道,看上去狼狈不堪,而那个奇怪出现的小子,不但没有向自己发出任何的挑衅,反而瑟缩着四肢身体,躲进了角落的影中,微微颤抖着,彷佛秋风中的落叶,让人看着觉得分外怜惜。

敖巽并不知道什么是怜悯,只是出于本能地受不到对方的敌意,反倒是受到了对方的悲伤,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里,有着薄薄的水,看着自己手中的是渴望,但目光转向自己抱着瓶的手之后,顿时又黯淡下去。那神间的细微变化虽然对于敖巽来说还不能表达什么,但是整体所表现出来的效果,却分外明显。

如同失去了对手一般,敖巽突然对瓶争夺战的复仇机会失去了兴趣。

望着不远处角落里那个小家伙,敖巽突然有一种不悉的情绪,而正是这种情绪,推动着敖巽,再三思索之后,呀呀叫着,出人意料地把瓶推了过去,推给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出品]“啊啊啊啊…”(同步翻译:喂,不要看了,快点吃!)那个小家伙的惊喜目光让敖巽觉得有一种成就,顿时所有的不都化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自豪。而在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瓶之后,敖巽甚至把藏在角落里的被子和枕头拖到了敖彦的身边,然后在敖彦吃惊的目光下一把抱住敖彦,一起躺进了被子。

“啊啊啊…”(同步翻译:喂,吃了就快点睡,大爷我可是把被子都出让给你了,敢不睡,小心大爷我揍你!)浓浓的香味里隐约夹杂着某种属于另一个生命的光般的味道,起初只是故意骗喝的敖彦,此刻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安心,就像在龙王敖君泽的怀中沉睡时那样,只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任由自己随便捉的小家伙,那沉稳的安心也不知是从何而来,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爬了许久的劳累一下子涌了上来,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敖彦不再思考其它,只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沉入梦乡之中。

敖巽意地看着身边的小人儿,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对方有些冰冷的躯体上,抓住对方同样柔弱的手,将身体埋入了被子里…

“这两个折腾人的小东西。”敖君泽接到崇莲的通报,匆忙从被翻了个底朝天的卓灵殿里赶到敖巽的寝,就看到自己那一双宝贝儿子,正紧挨在一起,一颗高悬的心,终于安心地落下,不过敖君泽还是不地故意用手指去戳双胞胎的小脑袋作为受惊吓的报复,只是指尖和那细腻的肌肤接触传来的温暖,让敖君泽忍不住改戳为捏,要不是在一旁看着的敖玄及时阻止,恐怕敖巽和敖彦粉的脸蛋又要沦为无良龙王的手中玩具了。

“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溜进巽儿的寝的呢,不可思议,卓灵殿和这里相隔虽然不远,但是其中却隔着好几个必经的门庭,小家伙究竟是怎么避开守卫的眼睛的?”龙后脸都是“好奇”的表情,学着龙王的样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半跪半趴在摇篮边上,使劲地打量沉睡中宝宝,彷佛是希望能够从宝宝身上看出点蛛丝马迹,丝毫不在意自己王后的高贵形象。

“这也是能耐啊…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对于龙后的诧异,龙王本人倒是有着更多的得意,完全忘记了不久前某人因为不见了儿子急得拍桌子跺脚,就差没有找绳子上吊了。

“哇,美得你的,没有我,你自己一个人努力生去吧,我倒想看看龙王怀孕的样子…”龙后对于吐自己老公的槽向来不落于人后,随时随地打击某龙王嚣张的气焰,不光是一个非常有自豪的习惯,同时也是一个子专属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这哪能啊,能够有这么可的两个宝宝,自然是老婆你的功劳…”自家的太座大人自然要哄着、要宠着,不能随便得罪,不然就算是高贵的龙王陛下也难逃被踹下、可怜兮兮地睡地板的下场。

对于经常麻当有趣的这对龙王夫,作为唯一一个长时间守在他们身边的儿子,敖玄在过去的这些岁月里早就养成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好习惯,所以非常有经验地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摇篮里酣睡的两个宝宝,特别是小七敖彦,尽管化形才不过短短数,但这数之间的变化已经明显得可以用眼察觉。

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头薄薄的黑发,才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长得可以遮蔽那白的脖项,而化形时额心那朵婀娜的牡丹刻纹,已经消失在白皙的肌肤中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浅蓝的水滴状额纹,那是每一个龙族化形后都会有的额纹,随着龙族不断地成长,这个水滴状的额纹会慢慢变换形态、颜,直到龙族成年,这个额纹就会定型,然后隐没。

不过敖彦估计后这个水滴状的额纹是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了,按照御医的说法,化形时敖彦的全部潜力都被发了出来,后除了智能还能够被期待或者造就之外,这一生与武力算是彻底地无缘了,甚至连法术也成就微薄,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奇迹发生,这点也得到了药师的认可和赞同。

“宝宝不要担心,也不用难过,以后哥哥会照顾你,永远做你的保护者,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的。”敖玄伸手轻轻抚摸着敖彦额心上的额纹,在内心默默地起誓,不过沉睡中的小家伙却颇不领情的样子,纤细的小手突然地凭空挥来,准确地将侵犯额头所有权的手指拍开,红润的小嘴里咕哝着无人能懂的低,脑袋使劲地往被子里钻了钻,顺带偏了偏身子,将暖烘烘的被子卷得更紧了。只是这么一来,睡在旁边的敖巽自然被无情地往被窝外推出了点点。

好…好…好可

敖彦不经意的举动,却让敖玄这个做哥哥的觉得有趣得异常,忍不住伸手继续用有些冰冷的手指,触摸敖彦的额心,于是就看到敖彦的脑袋越钻越低,被子越卷越紧,几个来回,就将整条被子全部卷了过去,形成一个可的小被卷,可怜一旁的敖巽宝宝,难得大发善心地与人共享温暖的小被子,却在梦乡里无辜地被赶了出去。

在微寒中,敖巽睁开朦胧的双眼,神茫然地看了看突然变冷的摇篮,在第一时间没有找到答案或者帮助后,可怜兮兮地耸了耸肩膀,将身子缩紧,努力地往一旁的小被卷依靠过去,彷佛是希望能够获得些许温暖。

“哈哈哈哈--”在一旁看热闹的无良夫妇笑得前俯后仰,却没有人去阻止敖玄难得一见的行动,或者给可怜的敖巽找条被子,甚至有些过分地用他们冰冷的手指,去接触敖巽在衣裳之外的肌肤。

“小宝宝很可哦,是吧?”看着摇篮里的小家伙有趣的反应,龙王身边有人叹着。

“是啊!是啊!”龙王半是得意半是心有戚戚地点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殿外,此刻突然变得静寂了起来,当然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和自己一样趴在摇篮边的龙后,此刻正努力地试图不动声地从有些放肆不堪的姿势换回平的高贵庄严。

“光是看着就够有趣了,看上一整天都不会觉得无聊,对吧?”

“是啊!是啊!”龙王努力地点头附和着。儿子还是小时候可,随便自己怎么玩都行,等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各忙各的不算,还没有了小时候的可模样,这么粉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

“所以,就是不上勤政殿、不理会堆积如山的公务、甚至把仙界戒礼使丢在门口晾着也无所谓是不是啊?”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恻恻地,不过语调却充了平和,甚至带着些许悉的调侃。

“晾着就晾着吧,又不是我请他来的,来不…”反应难得慢了一拍半的龙王终于在最后一个“来”字出口前,意识到在身边说话的人是何人,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来”字了回去。

“啊?仙界的戒礼使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啊?那个…谁在门外,快点去通知所有大臣上朝,打开正门…”彷佛是大梦初醒般,龙王立刻端正自己的仪态,要求门外的侍卫们立刻恢复正常工作,而此刻的龙后早就一脸肃穆地端坐在一旁。

“得了,龙王陛下,等您大驾想起来的话,估计仙界的抗议书都送到了…哼,堂堂龙族之长,居然就这副德行,当年我红禹骞到底吃错了哪门子药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你这个不牢靠的龙君的。”一席明摆着的冷嘲热讽披头盖脸地砸在龙王敖君泽的脑袋上,可向来人前高贵不可侵的龙族之王,却没有丝毫反驳的意向,毕竟丈人当前,小婿难为啊,得罪了丈人,就算丈人不计较,身边这位不够“义气”的太座大人也下会轻饶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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