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母女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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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能否请您稍停片刻…我有事相商…”出乎王燃的意料,布木布泰喊住了他。
也难怪王燃奇怪…布木布泰自“回”到明营后就从未主动与王燃说过一句话,对此王燃也可以理解,子身亡,哪个母亲能不伤心?别看布木布泰在人前没什么异样,但王燃可以确定,她在夜半无人时肯定经常暗自垂泪,這从她憔悴的面容、略显浮肿的双眼以及眼中的血丝就可以看得出来。
再者说,人家儿子的死与王燃也不能完全离关系,虽说没有王燃搞這一出反间计,象豪格這样对
清皇位早有图谋的人只要抓住机会一样会“快刀斩
麻”但毕竟這个机会的提供也有王燃的功劳,因此王燃虽说在心中认定自己与這桩惨案无关,也颇想搞明白为什么布木布泰這次会主动要求前来协调
还人质一事,但怎么也不会无聊到自讨没趣地主动往人家眼前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王燃有些奇怪,但稍微一怔之后还是很快回过了神,随着布木布泰一同走进了房间。
自王燃重新控制了皇之后,所有地方都安排有人负责打扫整理,便是被李自成临走前烧掉的一半
殿也在整修当中。王燃给布木布泰准备的這处偏殿原本是崇祯皇帝的一个崇妃居住,整个房间布置得雅致清新。翠绿
打底的苏绣屏风,水蓝
的被面,水蓝
的帐子,一抹淡香袅袅自鼎炉慢慢升起…
怎么到内室来了?王燃一怔。
“布木布泰夫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王燃踯躅着停了下来问道。虽然王燃来自于现代没那么多讲究,但毕竟在這个时空混了那么久,知道女儿家的闺房轻易进不得,当然,年青妇少的闺房也不可进,尤其這位妇少已经没有了丈夫。
走在前面的布木布泰身微微一滞,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王燃,但却没有回答。伴随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布木布泰将手放在了自己前的衣襟扣子上。在王燃还未来得及分辨出這笑容里的成分时,布木布泰已然解开了两个扣子…翠
的衣领透出白
的亵衣…再看布木布泰的笑容,已是一股透着妩媚与羞涩的美丽。
“布木布泰夫人,你…”王燃张口结舌,有些没反应过来。
布木布泰的脸上透出一丝晕红,但随即隐了下去,年轻的妇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保持着继续解衣扣的动作,一边向王燃靠近。
王燃不住后退了一步…這是什么意思?這情景怎么看着那么眼
?东瀛的女天皇还有大观园里的王熙凤好像都有过类似的…难不成…可自己跟這位
清皇太后好像并没有這方面的
集,更何况她的形象可一直是高贵淡然外加端庄美丽,不管是从王燃在這个时空对她的认识,还是从原本时空的历史传记中对她的了解,她也不可能…
话拉回到现实中,王燃与布木布泰之间只有几步之距,布木布泰的步子迈得再小也拉不开很长的时间。有人前进。当然就有人后退,布木布泰向前走了四步,王燃后退了三步,因为王燃在退第四步时已然被身后的一张桌子挡住。
眼看着布木布泰的手已经放在了内衣的纽扣上,王燃刚想遵循非礼勿视的准则闭上眼“咣啷。”身后的桌子上面传来一声东西倒下的动静,已经初步失去判断力的王燃应地转过身。却是原本安放在桌子上地一面铜镜被碰倒。王燃反应般地伸手扶起铜镜,明亮的镜面虽然没有王燃原本时空中镜子的效果,却也让王燃看见了自己脸上透出的一抹慌
,还有身后的布木布泰。…人影一闪。王燃以一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动作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布木布泰的手。
“啊。”布木布泰发出了一声低呼“叮”手中握住的发髻掉落在地,王燃也是一记闷哼。如果现在可以拉近镜头,便可以发现掉落地发髻上沾着一丝血迹。如果可以化验,便可以证明血样的标本来自于王燃,确切地说,是来来自于王燃的手。
“布木布泰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燃极力扼住布木布泰继续上扑的身形。心中也是一阵火起…搞什么?原本香地
惑之旅怎么突然变成了血淋淋的刺杀?要不是刚才的镜子。自己肯定不会只受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刚才的镜子,王燃也受不了太重的伤,一发髻又不是三棱匕首,扎不到要害就没什么问题。而从布木布泰刚才出手地轨迹来看,也许是心慌、也许是没经验、也许有其它的原因,刺杀的方向竟是王燃的胳膊,被王燃一挡,划破了手指。
“我要杀了你!”布木布泰用力挣扎着,两支手被王燃摁住,便用脚踢、膝顶、肩撞,就差动口咬人了,得王燃火起之下,不得不用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并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两条腿则紧紧锁住她的一条腿,同时依托桌子与自己身体的
力将她另一条腿以及整个身体都固定住。
“你为什么要這样做?”看着布木布泰被控制的只能做一些小范围的扭动,王燃轻吁了一口气。
“是你害死了福临!我要杀了你!”眼见挣扎无望,布木布泰停止了徒劳的努力,只是望向王燃的眼睛中还是充了怒火和恨意。
whois福临?王燃稍微一怔便想起這福临便是顺治的小名儿。
“拜托,杀福临的应该是豪格吧,算到吴三桂头上也可以…我這隔着好几道手呢!”王燃从多铎嘴里以及收集到的情报中对当天发生的事情倒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虽说王燃明确知道顺治之死与自己并扯不上关系,但看着這个受丧子之痛的妇少,王燃手下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若不是你屡施诡计,吴三桂又怎会挟持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又怎会有机会杀福临?”正如王燃所料,布木布泰顺理成章地给王燃套上了一个“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名。
“拜托,话可不能這么说…”看着布木布泰说着说着又要动,王燃赶紧再次控制住她:“如果這么说的话,杀死福临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布木布泰一怔。
“如果你把福临生出来,我又怎能利用他施展诡计?
…
我不利用他施展诡计,吴三桂也不会挟持到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也就没有机会杀福临…”王燃说道:“再往深处推一步,這事的责任恐怕还可以追到你的丈夫、你的父母…”
“你胡说!”布木布泰的声音不觉大了起来。开始时,布木布泰一直都在有意地低声音“心怀不轨”自然怕惊动了外面的人。现在报仇无望,布木布泰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是守在外面的侍卫单凭“你胡说!”這几个字却也无法判断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胡什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有责任,但也应该排在豪格和吴三桂后面吧.一小王燃冷冷一笑:“吴三桂已经死了,咱不说他。你要杀也应该先杀豪格吧…”
“不,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福临!”布木布泰不觉又是一滞,眼神中也透出了一股被人揭穿秘密后的慌,然后,毫无预兆地,布木布泰一低头咬住了王燃的肩头。
“啊!”王燃猝不及防下。不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