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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你迟到了。”喝得脸通红的林田把啤酒递给挂川,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吐了一口气。穿着白t恤和牛仔,把长发束成马尾,像个少年般的高本不知何时坐到挂川的身边微笑。她从在拍摄期间一直背在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谢谢你的帮忙。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请你收下。老师的我已经先给了。”信封里装的是啤酒券。高木吐吐舌头俏皮一笑。

“不是钱…而且还是别人给的。不好意思。”酒宴虽长,但是老师一直被林田独霸,让挂州没有说话的机会。二人一谈论起老电影,挂川就更没有嘴的余地,只能在话中随便附和两声。

当林田醉到睡着的时候,老师也喝得差不多了。本想送老师回去的挂川却被“送女孩子回去吧”给回绝了。

“高木,我送你回去。”看着怎么摇都摇不醒的林田,唯一清醒的挂川好心的说。但是她却摇摇头。

“我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反正明天还要来剪接。”就算再怎么,也不能把女孩子单独留在男人的住所一个人回去吧?

“我也住下好了。”知道挂川的体贴,高木笑着说:“你不用在意,懒得回去的时候我也会在这里住饼二、三天,已经习惯了。”听她说得婉转,过了好一会儿挂川才意会过来。看他吃惊的表情“你真的没有发现?”高木兀自笑得直不起来。

虽然是个好人但不突出的林田,在高木的眼中或许有截然不同的风貌吧?听她毫不做作的说就好像命运注定般的一见钟情时,不是当事人的挂川都不由自主脸红起来。

照高木的要求,挂川说了许多关于林田的高中生活。说到文化祭的电影时,她说林田曾让她看过录影带。

“好有趣。而且主演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她沉浸在回忆里似的说。

“这部电影的剧本是我在听到‘憎恨凡庸’这句话时想到的。”

“是个悲伤的故事吧!”

“对,而且无药可救。”她说得毫不在乎。

“看的人会比演的人悲哀吧?”她思考似地歪着头,视线投向邋遢地呼呼入睡的林田身上。

“你认为能动人心的是悲伤还是快乐?”高木突然出了个难题。她一直凝视着挂川等着回答,但挂川却找不出适当的答案。

“我觉得是悲伤。悲伤绝对能比快乐更带给人前进的力量。”她那寂寞的侧脸仿佛拒绝着任何人的安

“凡庸是个令人讨厌的名词,谁都想成为一个非凡的人,但是总是会有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的一天来临吧…所以…”我要让全部的人都看到,她笑着这么说。

“我要让他们都知道其实这种觉潜伏在每个人的深层心理之中。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真的好喜电影,因为那是占据我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时间的东西。最近还多了林田。”高木用脚尖滚动着空啤酒罐。

“都是讲我的事很无聊吧?我想听听你的事。你是修教育学的吧?将来想成为老师吗?”

“大概吧!”

“这回答很暖昧哦。如果不想当老师的话要不要考虑当演员?我可以跟你签约。”

“我没有那种才能。因为喜的人是老师所以才想当老师…”

“原来你上老师啊!”高水把身体凑近挂川。

“差不多吧!”

“有没有告白?”

“有,但是失败了。”

“为了得到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啊…不过,他说已有喜的人;而且,不愿再跟我见面,那种觉好悲伤。”

“现在呢?”

“现在?”高木点点头。

“你有喜的人吧?”

“是有一个在往。”

“果然。”挂川问她怎么知道,她说看表情就猜得出来啊!因为恋中的人表情就是不一样,她毫无据地回答。

“他是个刻薄、说谎,格恶劣得不得了的家伙。”挂川的脑子里朦胧浮现出桥本的脸。是那张生气把自己赶出去的脸。

“但是你喜他吧?恋就是这样啊,没有道理可循的。”她如此断言。

“那不是恋。对我来说只要肯让我抱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像那么讨厌的家伙反而让我没有罪恶。”说得太过火了。当挂川意识到的时候,高木明显出现不认同的表情。

“你这种说法对对方太失礼了吧?”

“但他真的是个讨厌的家伙。”在挂川想要叙述桥本的诸多恶行时,被高木的话遏止了。

“我不喜这样,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喜这种觉。

高木把身体移到睡死了的林田身边。

“我虽然没有洁癖,对不起。”她的态度把挂川一直藏在心底深处遗忘了的东西唤醒。那叫做罪恶

“你别怪我多事…我觉得这对心理不太好。”

“我本来就不健康。”高木笑了。不过这对已经产生的裂没有丝毫弥补的作用。见气氛尴尬,挂川站起身来表示要回去。高木坐在原地轻轻挥手。

“祝你早恢复健康。”这时的挂川突然没来由的渴望见到桥本。

腕上的手表指着‮夜午‬三点。从林田的公寓走出来后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在这种一般人早已入眠的时间,即使明天是星期天,到别人家里去打扰也是一件非常没有常识的事。就算桥本不出来开门挂川也无话可说。在按了二下门铃都没人应后,挂川决定再按一下还没人出来的话就打道回府。就在他将要按下第三次门铃的时候,听到门的另一边传来模糊的声音。

“哪一位?”

“是我,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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