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月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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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莉尚来“crazy”看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啤酒。我阻止,她红了眼跟我急“姓叶的,你以为你是我妈啊?凭什么管我?”我只能干瞪眼,任她去。
四杯啤酒下了肚,韩莉尚的脸就红成了龙虾状,坐都坐不稳。她拉着我的手,搭搭抹眼泪。还真少见韩莉尚这样,我慌了神。
她用布血丝的眼睛深沉地看我“老绵羊,我们的青
呢?我们的梦想呢?白马王子在哪?
歌手的情人呢?白衣飘飘的年代呢?单车、长裙、纯真的笑脸呢?烛光呢?月光倾城呢?我们的梦想呢?为什么一切跟我们从小就梦想的不一样,跟校园歌手唱的不一样?为什么?我们想不明白。我们就要开始读大四,我们的大学,就要远去了。”韩莉尚说着说着,眼泪一滴滴打在我手上,温暖地灼烧着。这死妮子,原来是
月伤怀呢,也不挑一好地方?!
可看见她难过,我终究不能坦然。
“抱歉。”我跟安秉俊说“我送她回去。”安秉俊微笑着点头。
一路踉踉跄跄地跟韩莉尚回去,她又哭又笑,发
慨。
到宿舍,给她喝了口水,把她摁进被窝。直到她安静地睡过去。
我回“crazy”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你不用回来的,你的朋友没事了?!”安秉俊擦着他的玻璃杯子说。
“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他笑。
下班了。我和安秉俊说再见。
“叶乔贞,他叫住我,我请你喝一杯?”我迟疑了一下答应“好的!”他喝啤酒,我还喝那种白开水一样的尾酒,这里没有咖啡
茶。
“叶乔贞,你是想在这里等人吧?”坐我对面的安秉俊,喝了一口啤酒说。
“你怎么知道?”我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出来。
“猜的。”他笑“我是半仙,天生能算命。”
“骗人!”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又恢复到一贯的完全纯净的状态。
“你瞒不过我的,因为,我也在等人。我和女朋友分手就在这间discopub。我忘不了她就在这里天天守侯,心想,只要她再来这儿就能看见我。后来,我甚至做了这里的酒保,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等她。两年过去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傻。就算等到了她又能怎样?是你的绕八百圈还是你的,不是你的绕八百圈还不是你的。如果,你只是想要记住她,地球上每个角落都可以,她一直在你心里。叶乔贞,我说过,你不属于这里的。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纪念或期待什么。一切都是徒劳的。回到你原来的生活里,走你该走的路。生命中一切都会像地铁一样准时到来。你努力做好该做的,等着时间给你的一切。”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里照进来。空
的舞池,整齐的桌椅,干净的吧台,寂静的空气。没了狂躁的音乐,闪烁的霓虹,躁动的人群。
一切恢复到现实。我的心突然一片平静。
“谢谢你。”我说。
他看我。
我冲他眨眨眼“有空我会来喝一杯。”他笑了。
“再见。”我说。
“再见。”走出来,空气润而清凉。走过垃圾桶时,我从书包里掏出那盒555和打火机,扔了进去。头顶,霞光万丈。
2我在看馆大妈的怒视的目光下,抱着一大堆杂志坐在现刊阅览室,准备度过一个漫漫的下午。看《幽你一默》、《开心一笑》、《笑掉大牙》等等之类的栏目,我忘了是在图书馆,而不是在自己像猪窝一样舒适的上,竟吃吃地笑了起来。而耳机中王菲慵懒空灵的歌声,又让我对四面八方
来的注目礼“充耳不闻”直到坐对面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敲桌子提醒,我抬头
上大妈要吃人的目光,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吐了吐舌头,偷望了对面的人一眼,那个有着纯净眼睛的男孩冲我做了个鬼脸。
光散漫地照在大地上,广播里放着无印良品的歌,微风吹得白杨树“哗哗”作响。我背着那个陪伴我三年多,走起路来拍打腿弯的书包,走在校园里,突然觉得无比珍惜这生命中最后一段书包拍打
股的
子——梳着一左一右两
松松的辫子,穿了一身仿旧牛仔服,旁若无人地
世界跑…
夜午,我坐在台飘动的衣影中,看天边遥远而模糊的星星。
对面楼上一格格的落地长窗透出疲惫的光亮,那是师姐的公寓,因为要毕业,一个月之后,我将看不到她们中大多数人的面孔。她们会在凌晨一点钟,往楼下扔暖壶酒瓶子,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生硬地划开夜的帷幕,随之淌出更多无望的黑暗和寂静。明年,我也将面对这样的时刻。我听见时光划过我的皮肤发出簌簌的声响,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带走依附在身上的生命,惊恐不已。
找工作越来越难,报考研究生的人多得近乎变态(报纸上的原话)。我决心要自己成为“变态”的人之一。
3李文娜在外头和她“老公”一起在安静地好好“变态”高元莉要考雅思出国。
有人说,保送研究生的人像猪,吃就睡,高枕无忧;找工作的人像狗,手忙脚
,四处求人;而考研的简直是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