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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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费了一点时间?你们还费了我一件西装和一条领带。”那一夜,她把泪水和鼻涕全决堤在他身上,光想就有够圈圈叉叉。

“大哥!不要说那些五四三了啦!”钱乡急忙问:“姐,那未来姐夫恢复记忆了吗?”

“嗯。不过他在这之前就记起我了。相的两个人,是不可能会真正忘记对方的。”她一脸甜

“真是漫。”钱乡神往的说,姐姐一定会很幸福的。

“大哥!你觉得呢?”

“你们女生就是这样。”钱纥不屑的哼道:“一件小事也可以渲染成这样,男人随便说两句甜言语也相信,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最好骗,还嘀嘀咕咕地讨论个没完,俗话说得没错,果然只要有两个女人在一定会吵翻天…”

“你才是咧!早告诉你说这是女人的聚会,你就是不听,硬要凑一脚,现在又碎碎念!”钱乡看了姐姐一眼。

钱乡比了一个0k的手势。

“来吧!我们上!”两个人拿起枕头便朝钱纥猛打,三个兄妹玩起了枕头大战。

--丧失记忆…

三兄妹闹够了,玩得头大汗、气吁吁,她们那中看不中用的大哥首先告饶,回房休息去了;钱乡再和姐姐聊了一会儿话,没多久,钱涞也沉入梦乡;只有她,翻来覆去地怎么样都睡不着。

她一直想着“失忆”这件事,她对自己曾“生病”一年的事,一直心存疑惑,老实说,她本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妈妈说,她是病昏了头,不记得是应该的。

有时候,钱乡老觉得自己似乎游移在某个空间里,曾经认识某些人,做了某些事,可是,那个空间却是空白的。

就好像不存在似的,可是记忆里又有那一段时间的位置,她可以到它曾经存在,只是想不起来内容该是怎样,或者被锁在某个盒子里,一直等着要出来。

只是,在哪里呢?

钱乡一次又一次地在大脑储存记忆的屉里翻找着,但却是徒劳无功。

轻声蹑脚起身,生怕吵醒了睡中的姐姐。来到桌前,瞥到自己和咏烈的合照,以及搁实在桌上、今天寄来的那个包裹,她对着它们发起愣来。

再拿出这些年来收到的东西,她开始思索着,难道那场病苞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且自己老是反覆作的那个恶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无助的失落到底是何时才有的呢?

想想,似乎是同一个时候才有的。当她病愈出院回到这个家的时候,那是…四年多前。

那生病前呢?越想头竟隐隐痛了起来,钱乡烦躁的闭起眼睛,眼睛余光闪过照片中冯咏烈的身影,一道灵光乍现…

“对了!咏烈!我跟她约好去…去哪里呢?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苦恼地抱着头低嚷,好不容易才抓到点头绪,她不甘又这样失了线索。

这个夜,看来钱乡会过得很漫长了。

--接下来的子,是充实而忙碌的,钱乡专心地投人工作中,展开毕业后的新生活。

这天,一位西装笔的先生来到工作室,指名要找钱乡。

“钱小姐,你好!”来人递上一张名片。

“我是汪守敬。是代表冯咏烈小姐前来的。”钱乡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来意。

“咏烈?有什么事吗?”

“她想请你掌镜,帮她及严先生拍摄婚纱照。”婚纱照?

“咏烈要结婚了?!钱乡兴奋地喊。

“是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多年没有联系的好友,再有她的消息时,竟是她要结婚了!这讯息着实叫人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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