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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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亲眼目睹,打死他他也绝计想不到,这么荒谬可笑的事竟会发生在他身上?!虽然这事早有所闻,可是他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圣女,竟然是——双恋者!-攸与一个火红头发的女人眉来眼去,搂得死紧不说,还有意无意地抚着对方的身体,老天!她们一定是作戏骗他的,一定是。

“我不相信。”方耀升情急地低嚷。

没有预警,-攸竟然与红头发的女人公然拥吻着,浑然忘我的不在乎他的盯视、旁人的侧目。

方耀升终于踉跄地跌撞出去,苍白的脸孔显示他将会有场大吐特吐的反胃-攸与妁珊同时停止动作大笑,无视周遭讶异至极的鄙视,谈笑自若的喝着咖啡,对刚才惊世骇俗的举止,看待彷如打嚏一般淡然。

“你真是残忍!”着烟,妁珊不意挂在-攸嘴上那股笑容,她至少该有点悔意。

“是吗?我倒认为是为他好,横竖不速配,倒不如一拍两散的好。”-攸松一口气地讥笑着。

与-攸不同,朱妁珊从不跟男人谈恋拍拖,她喜看对眼就来段“一夜情”事后彼此拍拍**无牵无挂的各自分飞,没有纠、没有牵连。

只是这种纵情的代价是高度的危险,所以妁珊总是慎选对象,不杂、不随便与人上,截至目前为止,她发生一夜情的机会没超过五次。

妁珊的这项举止,看在-攸眼里亦是无法认同,她就是做不到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做着应该是与最亲密恋人做的事。

两人谁也不认同谁,但谁也不干涉谁。做什么事是个人的自由,不能因为价值观不同而控别人,这是她们最起码有的共识。也因此才能让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够无冲突地嵌在一起。

“今天这ㄊㄨㄚ该你请,凯子娘?”妁珊邀功地说。

“凯子娘就凯子娘,要吃什么,能吃什么,尽管叫吧!凯子娘什么没有,就是有钱!”-攸半讽地说,真是贴切的形容到她内心深处,讲穿了,她不是凯子娘,是什么?幸好还能当凯子娘,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

“小姐!”妁珊不客气地招来服务生,点着德国猪脚、农夫式玉米浓汤与冰品。

有功求报偿,有恩立报,事过境迁,谁也不欠谁-攸不在乎地眼光四飘,这点钱她本不当一回事。

“你看后面。”-攸明目张胆且不礼貌的指向后头一桌道貌岸然的两个女人。

“干嘛?”妁珊转过头。不是面孔,只是她们闪烁的脸孔令人生疑。

“她们一直盯着我们看,嘴里不知道在讲着什么难听的话。”-攸面无表情地猛盯着对方,双眼炯炯发亮。

妁珊瞧着一头美丽鬈发,擦着冰蓝眼影、雨红口红,身着黑紧身棉质背单肩带连身长窄裙的-攸,和自己一身鲜橘细肩带连身短裙,一头火红短发,浅粉底眼影、紫与亮橘红口红膏。姑且不论营造出的效果有多冷惊人,单是刚才的亲吻行径就够教人叹为观止。别人看是正常,不看才奇怪,不过“嗯嗯。”妁珊有趣地加入-攸的行列,带着不屑睨着那两个女人。一身洁白长裙与装的二人,相较于她们俩是多么截然不同,不同世界,认知不同,教养肯定更是不同。

不出所料,那两个自许清白的女子开始坐立不安。在她们的教养里明白教示着,盯着人看有多么不礼貌,是不应该、越矩的行为,可这两个行事夸张的美丽时髦女子,竟然…-攸数着,一秒、二秒、三秒…五秒,两名女子霍然站立,匆促地结帐离去,临行时眼光死也不敢飘向她们。一如往常,妁珊她们的对峙游戏又再次占上风。

“哈…”-攸与妁珊不可自制的轰然失笑,笑得花枝颤,东倒西歪。

她们并不常对人恶作剧,只有在必要、恼怒时,才会稍稍逗别人,出口怨气。

“回去了吧!亚穗和楱桐应该回来了。”妁珊望向手腕上美丽的cartier手表。

“你点的东西?”

“打包,顺便带几份回去给他们吃。你饿不饿?一起带?”妁珊理所当然的说。

“我出钱,不吃岂不亏啦,当然要算上一份。”-攸点上一细长的香烟,悠哉地靠着沙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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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与妁珊提着大包小包的佳肴,分别按着楱桐与亚穗的门铃。他们四个好友毗邻而居,一层四户,刚好全给了他们。

亚穗已出来应门;-攸仍死按着楱桐家门铃不放。他呀,要不就是不在家,要不就是做着神圣的“大事”-攸越按越起劲;从没人能挡得住她的门铃攻势。

“什么事?”漾着笑容,亚穗帅气地倚在门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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