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离开是为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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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明年。”南歌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我说南歌,你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打击我?你怎么不去死?”

“我还没看着我们家玲子幸福出嫁,我不舍得死。”苏玲有些气馁,她懒得再和南歌多说什么,转身想回房间,又忽然折回到沙发边坐下,奇怪地盯着南歌看。

“见鬼了?”南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脏东西啊。

“你听说过米勒大师吗?”苏玲问。

南歌点点头“听说过,那个著名的油画大师,世界级的。”苏玲的眼神更加古怪,盯的南歌直发

“你看上他了?你可别发疯啊,他都六十七岁高龄了。”南歌摆了摆手,与苏玲保持距离。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苏玲叹了口气“米勒大师前几天收了个关门弟子,你知道是谁不?”

“谁?”南歌条件反地问,忽然很想笑,还能有谁?

苏玲又丢下她没心没肺地去约会了,南歌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想象着沈言如今光鲜夺目的样子。她离开了,他什么都没问,他依然在西班牙心安理得地追着自己的梦,谁说不是,她是他的谁?他甚至,不屑用她给他的金钱。

听说你身边有新面孔听说你不再寂寞听说你提起我我过得不错忙碌中还有动尝试过几个人面对也诚实许多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关于你我的对的或错的两个人曾经相似的却以为都变了只能靠听说各自着不需要证明当时决定是错的想着联络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手机里传来茶的声音,不让她泪面,如果一切都是听说来的,他们也就只能隔着一个大洋,各自生活着,她是着他的,在这样的时候,她不需要隐瞒自己。她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得紧紧的,像婴儿一般,这是人们缺乏安全的睡姿,她不知道,只是在音乐里放纵着自己…

漆黑的夜里,凉风吹过脸颊。南歌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繁星。苏玲家离公路很近,偶尔会有卡车刺耳的声音划过。

米勒大师的关门弟子呢,真是不错。南歌听说过,米勒大师极为挑剔,他一生加上沈言总共也只有三个徒弟,除了沈言另外两个都已经功成名就了。沈言的前途,自然也一大片大好,只是…只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呢…他的未来,注定没有自己的位置吗?

天亮的时候南歌起来做早餐。她发现苏玲跟她果然是狐/朋/狗/友,家里的厨房都是用来做摆设的,一整套欧式厨具,一看就知道价值昂贵,就那么被苏玲荒废在这里了,真是弃之可惜。

苏玲没有回来,一晚上的狂,她大概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南歌皱着眉,等苏玲回来,岂不是要被她给嘲笑死?苏玲那厮最擅长的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而且还带着酱油,让她咸的翻不了身。

吃完早饭,然后苏玲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棕地板看上去像是打过蜡一样光亮,南歌叉意地笑了起来。她不干保姆真是可惜。听说现在菲佣可都月薪上万呢,像她这么年轻貌美的,好歹再加个百分之五十的加快费不是。

“玲子啊,姐们可不欠你了,瞧你这狗窝一样儿的地儿硬是给你整成五星级奢华大酒店了,你就别涕零了,姐们这就回自己的狗窝去了。”南歌冲着手机喊道,那边苏玲还是糊糊的样子,她啪嗒一声关掉电话,一切over,她要大步向前走!

南歌站在自家公寓下,像是恍如隔世,才大概半个多月没来而已,她怎么就那么想念她家的松软沙发呢。可是里面到处都是沈言的味道,她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沈言的东西都打包寄到西班牙去。

昏暗的楼道口,她拖着沉沉的行李,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坐在自己家门前。脚步戛然而止,几乎扭头就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至少在此时此刻南歌很清楚,她不想看见他,或者说还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

原本坐着的沈言一见南歌转身要跑,兔子一样蹦了起来。

“你跑什么呢,我又不是作//犯/科的,你至于像躲/瘟/神一样吗?”沈言嘴里碎碎念,绕到南歌面前拉住她的去路。

南歌低着头,长长地刘海遮住她微颤的睫,她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抬头,对着他微笑。

“你回来了又不跟姐说,每次都给姐惊吓。”南歌捶了沈言一拳,目光始终游离,然后不经意地瞥见沈言白t恤上是灰尘,下巴上清渣也冒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一副邋遢德行?”

“我没带钥匙。”沈言显得有些无辜,耸了耸肩。

“没带钥匙还回来做什么,不跟在你师父身边跑这找刺受。”南歌白了他一眼,在包包里掏了半天的钥匙。

可是她的手剧烈颤抖着,钥匙入孔,却怎么都打不开。一只大手包围住她的手,轻轻一转,门哗啦一下就打开了。

“我说呢,这门就是跟我作对。”南歌嘟哝了句,还没跨出一步,人已经从身后被沈言一把圈进怀里。

南歌的眼泪在一瞬间疯狂落下。这个怀抱她这样贪恋着,可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稀罕,她甚至觉得恶心,她的小布丁已经不再是从前她以为的干净的小布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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