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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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你家干净的小布丁。”苏玲笑着喝酒。

“他干净,全天下就没有脏的了。”苏玲扑哧一声,嘴巴里的酒全了出来,并且剧烈的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南歌厌恶的看着她。

费,你真该遭天谴。”

“你个没良心的,姐放着明媚的大好时光不去约会,陪着你在这里喝闷酒,你就是这么报答姐的。”苏玲点了点南歌的小脑袋瓜子,狠狠的说道。

南歌忽然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把抱住苏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玲哪见过这架势,她像是拍小猫小狗一样无错的拍着南歌的后背。嘴里还念叨着:“南歌啊,咱别哭了,姐请你喝酒啊…”南歌哭累了,就趴在苏玲怀里沉沉睡去。苏玲心疼的看着南歌,伸手抚去她额前的刘海。南歌从来不会这么失控的,这三年来她早已经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了,可是为什么才过了一天而已,她就变得这么不开心呢。

她掏出南歌的手机,给沈言发了个信息。然后死活硬拉的把南歌拉到了沙发上,她是没有力气把她拉到自个的房间去了,就只能委屈她睡一会沙发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便不需要因为了解而心疼。距离太近,反而有的时候看不清。苏玲太了解南歌,所以有的时候反而变得不确定。或许就由着南歌,装久了快乐也许就会真的快乐了。

沈言很快就到了,苏玲借口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将自己的家大方的让给了那小两口子。虽然南歌和沈言谁都没有挑明其中那层关系,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情了。

沈言跪坐在沙发前,静静的看着南歌睡的样子。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脸通红,一身的酒味夹杂着烟味。他皱了皱眉,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烟的?

伸手抚了抚她滚烫的脸颊,心里反倒有些开心起来,要是她一辈子都表现不出来,他大概真的会以为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了。

南歌忽然转了个身,朝沙发里侧躺去,背对着沈言。沈言觉得好笑,她连睡觉都睡不踏实,其实那又不是他的错,加之罪,果然是后患无穷。

沈言俯过身去,在南歌耳边轻声说道:“南歌,咱回家吧,占着人家家里,不好。”南歌撇了撇嘴,继续睡觉。

沈言无奈,只得把南歌打横抱起,这个像猫一样的小女人总是在折磨她,要是过几天他回西班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言又想起昨天,他的导师给他发的e—mail,一个月后的西班牙国际画展,要他过去多加学习学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再看看现在他跟南歌这个样子,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南歌。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南歌头痛绝,挣扎着从上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她明明记得是在苏玲家啊。

沈言手里端着一碗醒酒药走了进来。

“来,把它喝了。”南歌有些心虚,三下两下就一股脑全喝了下去。她经不住沈言这么盯着,头低的死死的。

沈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戳了戳南歌的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说南歌,你心里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咱就不能坦诚相对吗。你看我都没有瞒你什么。”沈言的声音听上去虽然很光,可是南歌知道那是装的,沈言从小就这样,从来不让自己的软弱暴在她面前。

南歌对他笑了笑。

“没什么,你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没一个正经的。”她眼睛望着窗外,早已经醒了酒了。那个景煌看上去讨人喜的,没想到也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遵命。”沈言学着警察的口吻,眼底漾出一片生气来。

南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沈言,你就从来没渴望过?你难不成…”她一下子贼笑起来。

“真的是那啥。”沈言的脸瞬间变绿,别扭的转过头去。

“某人光看到那出就不肯理我了,我要真做出那事来,某人不得跟我拼命了。”南歌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沈言是在说她吃醋呢。

“好你个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信不信姐你。”沈言嬉笑着抛开了,南歌安静下来,这才发觉脸上滚烫。沈言说那话的意思,不就等于是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是沈言,真的是喜她,还是只是长年以来对自己的依赖呢。这一刻的南歌很矛盾,她既希望是前者,也希望是后者。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勇气,可以毫无顾忌的牵起他的手。

没过多久沈言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张卡片。他把卡片递给南歌,南歌疑惑的展开来看了看。西班牙国际画展邀请函。

“这是好事啊,你不一直都参加那些画展的吗。”南歌抬头笑道。

“可是我这一去可得一个月,你舍得我?”沈言忽然凑近南歌,温热的气息洒在南歌脸上。南歌的心砰砰直跳。

“舍得,怎么舍不得,咱都分开那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两个月?”南歌似是无意的说着,可是手指间的微颤还是了她的不舍。可是沈言是那样一个如风的男子,如果羁绊住了他,就是对他的不。她不愿成为他的羁绊,所以放他自由飞翔。

沈言板正南歌,额头抵着她的。

“南歌,答应我,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意,触动南歌的心。

南歌点了点头,伸手将他在怀里。就像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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