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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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害我把钥匙掉在地上了。”兰妲说。

“让我来。”契敦说。

玛拉开沉重的橱门，拨开成堆的衣裳钻进去，伸手把门关上。

黑暗马上笼罩住她。一只男人的手臂勒住她的。她吓得张口尖叫，但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捂住。她被鲁地在一副结实坚硬的男膛上。

玛吓得魂飞魄散。跟她的新困境相比，被认出的危险本不算什么。难怪这间卧室的房门没有上锁，原来已经有别人先溜进来了。

“别出声，葛小姐。”施迪生在她耳边低语。

“否则我们两个都有许多事要解释了。”玛拉开橱门时，躲在衣裳堆后面的迪生看到金边眼镜寒光一闪，因而认出了她。虽然境况尴尬，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没有看走眼到得意。经人介绍认识的当时，他就发觉她没有一般贵妇伴从常见的温顺特质。

虽然她谦逊沈静，举止得体，但过时的衣著和古板的眼镜遮掩不了她绿眸深处的慧黠和刚毅。当时他就认定她是个不好惹的女人，这会儿他又发现她的自我娱乐是躲在别人的衣橱里。真有意思。

玛在他的臂弯里不耐烦地扭动。他突然清楚地觉到她圆润坚的房抵着他手臂。她的清新幽香使他意识到衣橱里的空间有多么狭小。

她显然是认出了他而不再惊慌地拚命挣扎。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她柔软的嘴上移开。她一声不响，显然同样不想被人发现。跟他一起躲在衣橱里会是个偷窃珠宝首饰的小贼吗？

“真是的，契敦。”兰妲的声音不再愉悦。

“不要扯我的衣裳，你会把它坏的。别这么猴急，让我点亮蜡烛。”

“亲的，你使我火焚身，一刻也无法等待。”

“你最起码可以掉衬衫和领巾。”兰妲的语气越来越恼怒。

“我不是任你在墙上占有的女仆或枯燥乏味的贵妇伴从。”迪生到玛浑身一阵轻颤，发觉她的小手握成拳头。出于愤怒或恐惧？他思忖着。

“但我的贴身男仆花了好久才打出这个最新式样的领结。”契敦嘀咕。

“我会在你离开前帮你把领结重新打好。”兰妲哄道。

“我一直想当你这种天赋异禀的贵族绅士的贴身男仆。”

“是吗？”她的称赞似乎安抚了契敦。

“好吧，如果你坚持。但是快一点，要知道，我们没有整晚的时间。”

“但我们确实有整晚的时间，亲的。这正是我的重点。”衣服的悉？声响起。兰妲呢喃了几句话。契敦呻一声，呼变得越来越浊。

“天啊！你今晚还真急切。”兰妲略带不悦地说。

“希望你不会之过急，我无法忍受不等女人先达到高的男人。”

“赶紧上办事吧。”契敦咕哝。

“要知道，我不是来聊天的。”

“先让我替你掉衬衫，我喜男人的膛。”

“我自己来。”一阵短暂的寂静。

“这样行了吗？办事吧，夫人。”

“讨厌，契敦。放开我，我不是街头的女。把你的手拿开，我改变心意了。”

“但是，兰妲…”契敦发出一声沙哑的嘟囔，然后呻著吐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