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欲解多年心中谜雾辛开林远道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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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开林只好叹一口气,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当接触到她柔润的脸颊之际,辛开林心中告诉自己:甘甜是世界上最可的女人,但是先要使她明白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可的女人,这可能要化费不少时间?

辛开林一个随员也没带,机舱中只有他和甘甜,以及两个侍应生。当飞机起飞,甘甜开始在机舱中奔跑蹦跳之际,辛开林还不觉得怎样,当甘甜要拉着他一起活动时,辛开林有点勉强,而到了再一次“枕头大战”时,辛开林索豁了出去,嫌参加的人不够多,将在驾驶舱中的副驾驶也拉了来。

除了在童年,少年时候,辛开林在记忆之中,从来也没有玩得这样酣畅淋漓过,当他着气,想停一停时,甘甜又叫着,向他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辛开林心跳得极其烈,也紧紧抱住了甘甜。

辛开林取出了手帕来,轻抹着甘甜鼻尖上渗出来的细小的汗珠,甘甜一副足的神情望着他。辛开林的声音听来很柔和,但是也带着急知道答案的那份焦躁,他问:“伊铁尔叔叔要你做一件事?”甘甜摇着头,和辛开林一起挤在座位中,幌着腿,道:“伊铁尔叔叔常叫别人做事,从来也不叫我做事。”辛开林的神情很认真,每当他神情认真之际,他的眉心就打着结,甘甜伸手去按他的眉心。辛开林又道:“这件事,十分重要,伊铁尔说,只有你一个人能做。他有没有向你提过,那是什么事?”甘甜侧着头,很认真地在想着。辛开林焦切地等待着,他到,甘甜可能想起一些什么来,那对于解决他心中的疑问,会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甘甜突然又佻皮地笑了起来,眨着眼睛,一副不愿意再想下去的样子。

辛开林其实很不忍心,但还是严厉地瞪了她一眼。甘甜现出了害怕的神情来。辛开林轻拍着她的脸颊,道:“想一想,好好想一想!”甘甜忙道:“我想,我想!”她坐直了身子,双眼有点发直,辛开林看到:她这种样子,心中软了一软,几乎已经不想要她再想下去了,但就在这时候,甘甜突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天,好像是很久了,去年,前年?”她一面说,一面神情犹豫不决地向辛开林望来。她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想要辛开林来帮她决定那是去年还是前年的事。

辛开林忙道:“别理会是哪一年的事,请你继续说。”甘甜挪动了一下身子,道:“那一天,伊铁尔叔叔,带着我,走了好多路,又坐了好一会车子,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很暗,很大的地方,那地方,那地方…”她接连重复了两次“那地方”不由自主,息起来,同时现出了十分害怕的神情,望着辛开林,一副哀求不要再让她讲下去的神情。

辛开林一面轻抚着她的头发,一面道:“别怕,别怕,说下去!”甘甜了一口口水,乖乖地答应了一声,道:“在那地方,我…我看到了——”她讲到这里,陡然之间,尖叫起来,叫声充了恐惧。同时,一低头,将脸紧紧地靠在辛开林的怀中。她和辛开林挤在一个座位之中,所以辛开林可以清楚地到她的身子在剧烈地发着抖。

那当然是因为恐惧而生出来的自然反应。辛开林也可以肯定,那一次,伊铁尔不知将她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去,在那个地方,甘甜一定有着极其可怕的经历,所以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不住发抖。

辛开林知道甘甜的身体成,但是思想却完全是一个小孩子。强要小孩子去复述一件他认为可怕之极的经历,是十分残忍的事。

如果甘甜本和辛开林没有任何情上的牵连,辛开林一定会强迫她再说下去,但是辛开林如今对甘甜的情,已经如此微妙,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甘甜为了以往可怕的经历而害怕。

虽然,他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甚。伊铁尔这个人,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要甘甜去做的事是什么?他为什么要使甘甜有那么可怕的经历?

所有神秘而不可思议的事,似乎全是从伊铁尔身上开始的,包括了辛开林自己一生命运的改变在内!

但是,对甘甜的护,却胜过了他强烈的好奇。辛开林一面将甘甜抱得更紧些,一面道:“别说了,既然那么可怕,别说了!”在辛开林的安之下,甘甜渐渐镇定了下来,她在深深了一口气之后,抬起头来,道:“真可怕,我看到了一个极可怕的人!”甘甜在说到她“看到一个极可怕的人”之际,眼神之中所出来的那种可怕的神,真叫人看了心酸。所以辛开林转过头去,避免和她的眼神接触。

甘甜又道:“这个可怕的人,好高,有好高的个子,真高!”当甘甜才这样说的时候,辛开林立时联想到他手下所说的那个在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巨人”那是一个“个子好高的人”可是他听下去,就觉得自己想得不对了。因为甘甜一面在说“这个人好高”她的头就一直在向上仰,同时,脸上也越来越现出害怕的神情来。她显然是在摹拟当时看那个“好高的人”的情形。

辛开林心中不骇然,这个人究竞有多高?甘甜的头一直在向上仰,仰到了几乎后脑和颈子,成了九十度角。如果看一个“很高的人”需要把头仰得这样高,那么这个人的高度若于?

辛开林到有点不可想象,但是他却没有问什么,由得甘甜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甘甜的智力有问题,如果他一打岔,甘甜的叙述,可能就接不下去了。

甘甜的头终于不再向上仰,她吁了一口气,道:“那人好可怕,又高又大,扳着脸,一动也不动坐在那里。”辛开林又吃了一惊:原来这个人,还只是坐在那里的,他要是站起来的话,那岂不是更高。

甘甜双手忽然掩住了脸,道:“我不敢看那人的脸,只觉得那人的两只眼睛,一直瞪着我,我想逃走,可是伊铁尔叔叔却拉住了我,叫我不要怕!”甘甜放下手,又向辛开林望来,辛开林安了她一句,道:“这个人,既然一动也不动,你当然不必怕他!”甘甜侧着头,道:“是,伊铁尔叔叔说,这个人睡着了,已经睡了好久。”辛开林不一怔,不明白甘甜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才还说这个人是坐着的,而且还睁大双眼望着她,怎么一下子又变成睡着了呢?

甘甜又道:“我就说,那我们不要吵醒他吧。伊铁尔叔叔说,他也该醒了,到了应该醒的时候了,他又说,到时候,要我去叫醒他。”甘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得极害怕的样子哀求道:“我不要再去见这个可怕的人,我不要见,我不要去叫醒他!”辛开林迟疑了一下,道:“你可以不去。”甘甜高兴了一下,可是随即,又一副想哭的神情,道:“可是,伊铁尔叔叔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醒他,一定要我叫醒他!”辛开林心中,陡然一动,道:“他还说了什么?”甘甜道:“他说得很认真,说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醒他。”辛开林是一个思绪十分缜密的人,他已经从甘甜听来杂无章的话中,理出了一个头绪来。他可以说,已经知道伊铁尔在给他的信中所说的,一定要甘甜去做的事,是什么事了。

辛开林心里已明白,甘甜要去做的事,是去“叫醒一个睡着的人”而这个人“已经睡了很久”那是一个“十分可怕”、“身子十分高大”的人。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而已。这个人是什么人?睡了多久?为什么只有甘甜才能叫得醒他?

在知道这些之后,辛开林可以设想伊铁尔要甘甜去做的事稀奇古怪到了极点,但是却再也不会比一定要甘甜去叫醒一个人更稀奇古怪了!

辛开林在迅速地转念着,到一件接十件发生的事,已经将他完全拉入了雾之中,再也走不出来。可是甘甜却全然不理会那些,只是很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叫醒那个可怕的人?”辛开林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会和伊铁尔叔叔说,叫他派别的人去!”甘甜高兴起来,一本正经地道:“让别人去好了。这个人太可怕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太可怕了”辛开林也只能知道这个人真是可怕,至于是什么样的可怕,他也无法想象,因为甘甜对之,并没有任何的描述。

甘甜讲完了之后,好象有点疲累,在辛开林旁边的座位上,躺了下来,舒适地幌着腿。辛开林用欣赏艺术珍品的眼光,从头到脚地欣赏着她美丽成的服体,心中仍在想着种种疑团。

这时候,他是不喜有人来打扰的,而他又身处在高空之中,也没有期待会有任何的打扰。可是,一个侍应生,就在这时,走了过来,弯下;低声道:“辛先生,你的电话1”辛开林只是挥了挥手,命侍应生走开,视线仍然停留在甘甜的身上。

侍应生将声音略提高了一些,又讲了一遍。辛开林并没有发脾气,甘甜美丽的身体,令得他到心平气和,他只是有点不耐烦,道:“我已经吩咐过了,不接听任何电话!”侍应生道:“是,可是电话是总公司打来的,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报告。”辛开林叹了一声,任何事,一定全是极其重要的,一定要他来处理,无论在哪里,他都可以被人找到。他有时很认真地想过,要是自己死了,那怎么办?再重要的事,也与他无干了吧?

辛开林虽然显得不愿意,但是仍从侍应生的手中,把电话接了过来。

他一把电话听筒凑近耳朵,就听得一个相当焦切的声音道:“辛先生,真抱歉要打扰你!”辛开林问哼了一声,他认出那是他一个得力助手的声音,这个助手,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已十分高,能力也很强,可以处理许多大事的了。

辛开林道:“别说废话了!”那助手的声音,听来更急促,道:“巴基斯坦政府,取消了和我们合作建造水坝的计划!”辛开林怔了一怔,这个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不但规划工作,设计工作全已就绪,大批工程用的器材,包括数以万吨的水泥、钢筋,已经运到了工地附近,或正在运输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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