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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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吗?”孟媛媛张大了一双清澈的明眸。少了“冥顽不灵”的泼悍,她现在的柔顺看起来清纯得可人。

“不!”她直觉地否认。他没有救到她,应该说,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这是他的失职。

“可是你一直陪着我。”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联系。

“因为你在这里没有亲人。”

“那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一向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绝对称不上是好朋友。说实在的,他们只是朋友,没有半点关系的朋友,这种回答会不会太复杂?

“我们只是彼此认识,如此而已。”这是钟庆衡归纳出的结论。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还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然而,他思索的表情、闪过一丝犹豫的眼神,让她觉得他的温和有些勉强和刻意。

她到底是谁?这种没有过去、未来,只有现在的空白现象,虚浮得让人没有真实。但是,很奇怪的,她对过去的记忆并不特别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有着摆这段空白记忆的心态?

还是,连她自己也不想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她讨厌自己吗?

而他讨厌她吗?

突然,一阵巨痛贯穿她的头部,孟媛媛抱着头不断地**,把一旁的钟庆衡吓坏了。

按了紧急钮传呼医生,他无措地將她揽进怀里,不知该用什么方法解除她乍现的痛楚。

医生和护士来了,帮她打了一针后,她又平静地睡去。

主治医生將他带到x光室,盯着显影相片告诉他:“盂小姐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只是她的记忆可能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恢复。”

“多久?”不会要十年吧?

“很难说。据临病症的个案,有的三、四天,有的则要三、四年,甚至更久…”

“什么情况下她才会恢复?”

“有的人脑中的血块会自动消失;有的则是又受到撞击,忽然就痊愈了;也有的终其一生都不曾恢复。”钟庆衡的眉头纠结,为这样不能预定的未来到忧心。他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一直带着她。可是,把她送回休斯顿,没有人跟着,她能够衔接她原有的生活吗?把她送回台湾呢?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但,她伤成这样才把人“丢”回去,实在太…

懊怎么办呢?

“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强她去记起一切,要顺其自然,否则她的脑部会无法承受突发的痛苦。”医生在他离去前特别叮咛道。

钟庆衡黯然地走出医院,决定先回饭店整理东西,再来接孟媛媛出院。至于该把她放在哪里才能既安全又受到妥善的照顾,唉,他还没想出来!

钟庆衡在打开房门的前一刹那,直觉地认为有人曾经进过他的房间。拿起随身的手,他轻轻地旋开把手,用力推开门,闪了进去,马上震怒地瞪着眼前的一切。

被翻得七八糟的景象只诉说着一个重点:有人企图从他这儿找到某种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

是山村正刚的人故意来找碴?

他懒得收拾成一团的桌椅和被,直接拔了通电话给仇定,他要知道这两天山村正刚的行踪。

“喂,仇定?”

“黑鹫,我可找到你了!”仇定似乎松了口气。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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