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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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闻如一鼻子开始泛酸,她眨了眨眼,垂下头去,心里不停有个声音在吼——“告诉他,你说出来啊!”闻如一的情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由不得她控制,就快倾泻而出。
几乎是在开口的同时,车窗户接连被人敲了三下。
在这安静的车厢,声音如擂鼓。而闻如一心里那开了闸的洪水,也在这一瞬间,被一道城墙,完完全全地堵在了路上。
警见车里的人没反应,又敲了两下。
向言叙看起来极不耐烦,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降下车窗。
警公式化地说着:“临时
查,出示一下你的驾照和身份证。”向言叙黑着脸把自己的证件递出去,
警检查之后,看没什么问题,说了句“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就离开了。
刚才心里那些话在闻如一脑海里不停地打转,最后被警这么一打断,很不幸…成功给转死了。
向言叙在这个坎上过不去了,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回答我?”闻如一试着去说实话,话到嘴边,全变了味:“我…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好兄弟/伦啊,念你是第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请不要觊觎你闻哥的美貌,我会很苦恼的欸。”闭嘴吧你,还苦恼,你苦恼个ball啊。
闻如一心里的小人哭无泪,简直想去死一死。
听她说完,向言叙算是受了一回,什么叫做一场空
喜。
果然正常女生的行为,是不能在闻如一身上套用的。
向言叙的笑意渐渐收敛,不再多言,闷声发生车子,往家里开。
这一路,除了后座喝断片的易泠泠时不时来两句没头没脑的梦话,再没人说过一句话。
好在闻如一的车上有不少歌曲,拯救了这降到冰点的气氛。
——把闻如一和易泠泠送回家后,向言叙自己打车回了公寓。
冲了一个凉水澡也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向言叙着头发,任由水珠顺着脸颊
,换做平时他都是不能忍受的,眼下却完全没有拿
巾擦一擦的心情。
向言叙拿过头的手机,点开吴成州的头像,发过去一条信息:【明天周末,吃火锅,来不来?】吴成州是个夜猫子,信息是秒回的:【来,在哪?】向言叙擅自做了决定:【闻如一家里。】吃饭吴成州从不会拒绝的:【几点,好久没吃她做的东西了,有点想念。】向言叙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顿饭上:【你觉不觉得闻如一对我意思?】吴成州:【…】向言叙:【你不觉得她对我不一样?】吴成州不想打击他:【不早了,洗洗睡吧。】向言叙今晚被刺
得不轻,哪能这么容易死心:【你明天,探探她口风,别暴
我。】吴成州:【你让我问她对你有没有意思,还不能暴
你?少爷,这道题严重超纲。】向言叙想想好想有点道理,于是改了个问法:【那你问问她有没有喜
的人。】吴成州回了个完全ok的表情。
向言叙:【再问问她喜不喜我这样的。】吴成州:【…】——易泠泠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闻如一的房间,跟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兴奋地问:“怎么样!你把向言叙睡到手没有!?”闻如一就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简直是不堪回首。
易泠泠正好撞口上了,闻如一从
上站起来,俯视着易泠泠:“你还好意思问?”易泠泠也站到
上去,一脸八卦样:“我这都不惜灌醉自己来成全你了,你快说啊,到底成没成?”
“成个。”闻如一想到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就想给自己来两巴掌“你别瞎搅合了,我和向言叙现在这样就很好。”
“好个啊!”易泠泠简直是
碎了心“你少跟我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那一套的理论,我就问你,在做一辈子朋友和豁出去打一炮之间,你选什么?”
“我选做朋友。”闻如一脑补了一下那个自带马赛克的场景,信心地补充了一句:“朋友保底,争取打炮!”易泠泠:“…”易泠泠缓过劲,准备跟闻如一来个灵魂式的
,这嘴还没张开,隐约听见楼下的门开了。
易泠泠立马跳下来,快速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抓起梳妆台的凳子,一脸防备:“他妈的你这高档小区还进贼?”闻如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跳下,拿过易泠泠手上的凳子放好:“不是贼。”易泠泠跟着闻如一下楼,看她毫不惊讶地跟出入自由的向言叙打招呼,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昨天没听向言叙来过来,还带上了吴成州,闻如一见他们还带了菜,问道:“你们是来当伙夫的?”吴成州把食材都放到厨房:“向言叙说来你这吃火锅,大厨,上吧,底料都买好了。”闻如一看着向言叙,这人明显不想搭理他,宁愿跟德芙干瞪眼,也没瞧她一眼。
吴成州看气氛有点僵,笑着站出来,发现闻如一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哇”了一声:“美女你谁?”易泠泠刚失恋,现在看见男物种就自带敌意,瞥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真有个。”吴成州这人自来
,完全不自在易泠泠的态度,一通自我介绍就招呼过去了:“我叫吴成州,如一的好哥们,你应该听说过我?”易泠泠留给他一个背影,转身去抱德芙,热情到不行:“乖儿子,来干妈这里,给你小鱼干吃。”吴成州:“…”闻如一由着这两个活宝闹,上楼换了身衣服,进厨房准备食材。
刚炒完火锅底料,吴成州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拿了个西红柿吃,几口吃完了,也没说话,抬手又拿了黄瓜。
黄瓜啃完,吴成州的手伸向胡萝卜的时候,闻如一半道给拦下:“州弟你都吃完了,我们一会儿喝风吗?”吴成州挠挠头,干笑两声。
草,他这不是紧张吗。
一大老爷们来跟一女的探讨情话题,真够娘的。
闻如一看他言又止的样子就难受,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他:“州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别一脸便秘地看着我。”吴成州豁出去了,他也不懂什么拐弯抹角,直接问:“一啊,你有没有喜
的人?”闻如一觉得莫名其妙:“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吴成州想到向言叙说过不能暴
他,绕了一个弯问:“就是,你有没有可能喜
上身边的人,比如我这样的?”闻如一见了鬼了。
吴成州以为她在思考,趁热打铁继续问:“或者说你喜什么样的?你看你也22岁了,该谈恋
了。大好青
不可辜负啊。”
“州弟。”闻如一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有点不忍心,但她还是说出了口“我们只能做朋友,你是个好人。”吴成州:“…”待反应过来,吴成州一拍脑门,说道:“你给我发什么好人卡,又不是我喜你!”尴了个大尬了。
闻如一垂头,继续切菜:“那你说那么奇怪的话,吓死我了,我光是想象一下你喜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忌
好强烈。”听他这么说,吴成州转念一想,问:“我是你的好哥们,向言叙是吗?”
“对啊,我们不是铁三角吗?”不用再问下去了,吴成州的直男思维已经在脑海中得出了公式。
如果他喜闻如一=闻如一会觉得不自在=产生
忌
=没戏。
然后向言叙=他。
所以上下等式成立,结果就是:向言叙=没戏。
吴成州在心里默默为好兄弟点上了蜡烛,走出厨房,脸的遗憾。
向言叙一直注意这厨房的动静,看吴成州出来,等他一坐下马上就问:“她怎么说?”吴成州拍拍向言叙的肩膀,劝道:“叙啊,换个人喜吧。”向言叙脸
铁青,问:“她承认对我没意思了?”
“比这还惨。”这时,德芙从电视机前走过,看见闻如一从厨房出来,去扒拉她的腿。
闻如一放下手上的东西,抱起德芙,顺了顺它的,浑身散发的母
光辉,快照亮了整间屋子。
吴成州瞧着,都想给向言叙哭一场了,但该说的实话还是得说:“可以这么说,在她那里,你连这只猫都不如。”向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