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令尊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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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他认为“青侯”大概不会不答应,但是,事实上他却无把握。

侯天翔笑了笑,接着又道:“有关令尊隐居之处,我看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好了。”段昌仁微一沉,道:“何不现在赐告,也许…”侯天翔摇首截口道:“现在不行。”段昌仁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侯天翔语声顿转冷凝地道:“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想到。”段昌仁目注侯天翔,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想不到。”侯天翔道:“想不到,就还是留待后再说吧。”语声微顿,话题忽地一变,道:“我还要提醒你一桩事情。”段昌仁道:“请讲。”侯天翔道:“你背后的那柄‘断魂剑’绝不是真的!”段昌仁犹疑地道:“不会吧?

”侯天翔道:“你可是不信?”段昌仁道:“我实在有点怀疑。”侯天翔道:“真剑现在仍在令尊身边,并且是我亲眼所见。”段昌仁惑地道:“但是…此剑形状款式,和真剑不但完全一样,而且吹断发,削铁如泥,锋利毫不逊于真剑!”侯天翔淡笑道:“若非如此锋利,形状款式完全一样,又何能以假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再说,如果没有这柄足以真的‘断魂剑’,又怎能证明泰山脚下那位死者便是令尊,而使你深信不疑呢?”这话,确实有道理,可是,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并且还不惜用一柄削铁如泥,锋利的上好宝剑,改装成“断魂剑”的形状款式,用来证明那死者是他父亲,骗他呢?

用心何在?目的何在?

这,实在令人不懂,难解得很!

段昌仁更惑诧异地道:“但是…”他“但是”以上之言尚未出口,耳边突然响起侯天翔的传音说道:“段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中可能另有隐秘谋,尚须慢慢查探,段兄此时最好还是暂且忍在心底,别多向我追问的好。”传音一落,立即朗声大笑道:“我话到此处为止,段兄相信与否,请恕我不再多饶舌了。”段昌仁因已听得侯天翔暗中传音提示,顿然恍悟此事内中确是必有颇不寻常的隐情诡谋!

于是,也即声调一变,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番无凭无证的鬼话么?”侯天翔大笑道:“那就由你自己了。”段昌仁冷然道:“阁下,你的用心意图是什么?”侯天翔道:“你以为呢?”段昌仁道:“取得我的信任,利用我,对不?”侯天翔淡淡道:“段兄,你想我利用你什么呢?”段昌仁突然嘿嘿一笑道:“眼前的情形很是明显,你身陷危境,只要能取得我的信任,就可以利用我化险为夷的身遁离。”侯天翔大笑道:“段兄,你想错了。”段昌仁道:“我不相信你不是这个意思。”侯天翔道:“我要有这个意思,本就不必要费这么多口舌。”段昌仁冷冷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侯天翔道:“什么意思也没有,要有,也只是转告你令尊仍然健在。”段昌仁道:“你以为我真会轻易相信你这种鬼话?”侯天翔道:“你实在应该相信我。”段昌仁道:“你我素昧平生,我又凭什么应该相信你?”侯天翔道:“就凭‘断魂信符’。”段昌仁突然一声冷笑,道:“据你所言,‘断魂剑’锋利宝刃都可以造假真,焉知你那块‘断魂信符’便不…”侯天翔截口道:“你怀疑它不是真的?”段昌仁道:“难道不可以?”侯天翔道:“那你适才为何竟然相信未生怀疑?”段昌仁道:“那是因乍见之下,一时欣喜过份动,没有冷静深思之故。”侯天翔道:“现在你已经冷静深思过了?”段昌仁道:“正是如此。”侯天翔道:“这么说,你是决不相信了?”段昌仁朗声道:“除非家父亲临!”

“太剑”严庆江突然嘿嘿一笑,接口道:“阁下,你纵能舌灿莲花,也无人相信你这些话的。…”声调一落又起,道:“现在你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侯天翔眉锋微微一皱,道:“回答你什么问题?”严庆江道:“你记不得了么?”侯天翔摇头道:“记不得了。”严庆江声一笑,冷冷地道:“你是自缚双手随老夫等走,还是要老夫等动手?”侯天翔恍然一“哦”旋即淡淡道:“自缚双手随你们走并无不可,只是,小生心中甚不明白的是为的什么?阁下,你可以告诉我么?”严庆江冷冷地道:“为的什么?见了敝上你就知道了。”侯天翔道:“带下不能先告诉我么?”严庆江道:“老夫倒是很想告诉你阁下,可惜,抱歉得很,老夫也不知道。”侯天翔道:“以阁下位居坛主的身份,难道也只能奉命行事,不得询问事情的因由么?”严庆江道:“这是本门的规律,上命下行,不论身份地位,切不得询问事情的因由,违者即以探询机密论处,按律惩罚,决不宽贷!”侯天翔道:“惩罚很重么?”严庆江脸微微一变,冷冷道:“阁下不嫌问得太多了么?”侯天翔淡笑了笑道:“我只是好奇,信口随便问问而已,阁下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语锋一顿又起,问道:“贵上现在何处?”严庆江道:“离此不远地方。”侯天翔道:“总该有个地名吧?”严庆江嘿嘿一笑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侯天翔眉锋轻皱了皱,又道:“阁下,还有个问题,你可以据实答我不?”严庆江道:“你说说看。”侯天翔双目深注,问道:“阁下,你认识我不?”严庆江冷然道:“老夫奉命行事,本不必要认识你。”侯天翔双眉微扬地道:“你就不怕找错了人么?”严庆江道:“绝对不会。”侯天翔道:“你很有把握么?”严庆江嘿嘿一笑道:“老夫这大年岁了,岂是做那没有把握之事的人!”侯天翔淡然一哂道:“那么你知道我的姓名么?”严庆江道:“自然知道。”侯天翔忽地注目问道:“阁下,那么我请问,我姓什名什?”严庆江一声冷笑道:“你姓贾,名百祥,对不?”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阁下,谁告诉你我是贾百祥的?”严庆江冷冷笑道:“那你就不必多问了。”侯天翔陡地扬声大笑道:“阁下,你找错人了。”严庆江愕然一怔,道:“你说什么?我找错人了?”侯天翔冷冷地道:“我本不姓贾,名字也不叫百祥。”严庆江诧异地道:“你不是贾百祥?”侯天翔颔首淡淡地道:“贾百祥是什么样的人,我连知都不知道。”严庆江双目光陡然电视着侯天翔,沉声问道:“那么你是谁?”侯天翔语声冷峻如冰地道:“我就是我。”严庆江眉头微微一皱,侧首目视“青衣武士统领”彭通,意思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彭通突然嘿嘿一声冷笑,沉声喝道:“贾百祥,你想抵赖么?”侯天翔冷冷地道:“阁下,是就是,我何必抵赖,可惜,我不是。”彭通冷笑道:“贾百祥,你说你不是,那没有用,你抵赖不掉的!”侯天翔道:“如此,你认定我是那贾百祥了?”彭通点头沉声道:“不错,你纵想抵赖不承认,也是不行!”侯天翔冷笑了笑,道:“阁下,你既然认定我是那贾百祥,那么我请问,你有证据没有?”

“证据?”彭通突然哈哈大笑道:“贾百祥,证据虽然没有,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我们奉命跟踪监视你,从第一楼客店到‘云香院’,又从‘云香院’跟踪到这儿,你说这会有错么?”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阁下,你认为这样便决不会有错么?”彭通点头道:“当然不会有错!”侯天翔朗声大笑道:“阁下,那贾百祥如果使出‘金蝉壳’之法呢?”彭通脸微微一变!摇头道:“那不可能。”侯天翔道:“如果可能呢?”彭通神情不由一呆!

侯天翔淡然一笑,接着又道:“天下出人意外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也往往会成为可能!”语声微顿即起,道:“阁下,别太自信过分了,老实告诉你,你跟踪错人了,我不是贾百祥,那贾百祥此刻可能已经早走了。”彭通心神微微一震!道:“他去了哪里?”侯天翔摇摇头道:“不知道。”彭通道:“你怎知他已经走了?”侯天翔淡然一笑道:“想当然耳。”彭通嘿嘿一笑道:“阁下,我仍不相信你不是贾百祥。”侯天翔淡淡道:“你不相信那只好由你,反正我不是。”彭通双目陡瞪,沉声道:“阁下,你徒事巧辩无用,纵然说上一千个‘不是’,也休想我相信你真的不是,除非…”侯天翔笑道:“除非我能说出那贾百祥的去处,是不是?”彭通嘿嘿一笑,摇头道:“不是。”侯天翔注目问道:“那么你阁下的意思是?

”彭通冷笑道:“拿出你不是贾百祥的证据,证明你的真实身份!”侯天翔突然扬声大笑道:“阁下,我很佩服你的高明!”语锋一顿又起,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做么?”彭通冷哼一声道:“不然,你就只有承认你是贾百祥了!”

“太剑”严庆江忽然接口道:“阁下,你确实不是贾百祥么?”侯天翔摇头道:“是,我决不会不承认。”严庆江声一笑道:“以眼前的情势而言,这就很难说了!”侯天翔大笑道:“你是指你们人多势众,我胆怯畏惧不敢承认?”严庆江冷冷地道:“这难道不是事实?”侯天翔剑眉倏地一挑,道:“这虽然是事实,不过…”星目神光电闪倏逝,朗声哈哈一笑道:“严庆江,我还没有把你们这一伙放在眼里!”严庆江嘿嘿一笑道:“阁下,你好狂妄的口气!”侯天翔冷凝地道:“你不信便何妨试试。”严庆江声冷笑道:“就凭你这种口气,老夫当然要试,不过却不忙。”语锋微顿又起,道:“阁下,你可有个姓名没有?”侯天翔道:“当然有。”严庆江道:“请报你的姓名。”侯天翔道:“凭你严庆江还不配知道。”严庆江脸一变!道:“老夫不配什么人才配?”侯天翔道:“贵上。”

“飞鹰鬼爪”谭方陡地怒喝道:“小子!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太狂了!”侯天翔剑眉一挑,沉声喝道:“谭方!你师父‘金翅大鹏’他也不敢对我这等无礼,这‘小子’两字也是你喊得的么!”

“飞鹰鬼爪”谭方脸不由然一变!旋即嘿嘿一声狞笑,喝道:“小子!你想凭这句话吓唬住我么,那是你小子在做梦,我不但偏要喊你小子,并且还要教训你!”声落,倏展“飞鹰”身法,飞扑掠出,探臂一式“鬼瓜抓魂”五指箕张,直朝侯天翔面门抓去!

显然,他是存心想一招得手制胜,一出手便即施展了威震漠北武林的“飞鹰鬼爪”绝学。

可惜,他遇上了身怀罕世奇学的侯天翔。

侯天翔眼见他鬼爪快如迅电地疾朝面门抓来,本漠然不理,直到相距数寸即将抓实之际。

这才一声冷笑,身形微闪,右手倏出,已然搭上了他的臂肘,五指扣拿在“曲池”上。

谭方“曲池”被制,顿半身酸麻无力,血脉突现倒现象,枉有一身功力,竟然无法施展挣扎。他心中不骇然大惊!

这才知道对方实是身怀绝学功力,高不可测!

凭“飞鹰鬼爪”谭方的功力身手,竟出手一招立即被制,这实在太出人意外,太令人心神震栗了!

“太剑”严庆江等群贼,目睹此状,心头全都不骇然一呆!

群贼于骇然一呆,虽然全都立刻探手撤出了自己的兵刃,但却只目光寒电的注视着侯天翔,并未出手。

当然,他们是怕“投鼠忌器”!

只听侯天翔一声冷笑道:“就是你师父亲自出手,也不是我手下三招之敌,凭你这么一点功力,也敢狂言要教训我,这次姑且看在你师父面上,饶恕你一次,下次再敢如此无礼,定必废你一臂!去吧!”话落,震腕一抖,谭方的一个身躯立被抖掼出丈外“叭”的一声摔跌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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