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记 第91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其实是有疑点的，这个局并非天衣无，可潜意识里，谨然不愿意相信这桌的生死之里，会存在那么一个人，于嬉笑怒骂里蛰伏着，算计着，冷冷等待着杀人的时机到来。

“谨然兄，怎么又发呆了。”杭明哲不知何时与白换了位置，来到谨然身边，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谨然笑不出来，只能淡淡叹息：“我这人就是这个病，一旦有什么事想不通，就必须一直想，放都放不下。”

杭明哲歪头，有些不解：“何必呢，多辛苦。”

谨然定定看着他，意味深长：“你呢，不辛苦吗？”

杭明哲笑了，不同于往的浮夸，淡淡的，反而更显真心：“继承家业有大哥，传宗接代有四弟，我夹在中间，正好不上不下落个逍遥，怎会辛苦？”

谨然似真似假地叹息：“若只图逍遥，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听明俊说，小时候三个兄弟里，你最聪明，最得杭老爷子喜。”

杭明哲抓抓头：“谨然兄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谨然道：“听过，但我觉得对你三少爷，这话不适用。”

“那就换个说法吧，”杭明哲一改往三句话就跑偏的没正经，静静想了想，道，“比如说，兄你天赋异禀，生来就会砍瓜切菜，煎炒烹炸，可你偏偏就只破案，那长大以后，你是想做个冠绝天下的厨子，还是不入的神断？”

谨然囧：“不入就不能叫神断了吧……”

杭明哲白他：“我就打个比方，意思到了就行！”

“好吧。”谨然不再找茬，认真思索了一下，给了个坚定的答案，“神断。”

“哪怕你的厨艺与断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地底下我就认了，谁让自己喜呢。”

杭明哲咧开嘴，摊手。

谨然愣住，继而，懂了。

没有人规定老天爷给了你才华，你就必须诗作赋，可能你就喜开荒种地，风花雪月还不如一粒稻谷带给你的快乐多；反过来也一样，继承家业的未必是最聪颖过人的，但一定是最有责任的。能做，和愿意做，是两码事。

“臭小子，你就是命好。”最终，谨然只能酸溜溜地来这么一句。

上有负责任的大哥，下有靠谱的四弟，所以杭三少再有资质，也可以随着心情不去努力成为青年才俊，一辈子扶不上墙便是他的幸福。

“怎么，眼红啊。”杭明哲得意挑眉。

谨然坦然承认：“嗯。”

不只眼红，还有慨。一个宁可被父亲骂也不愿意动动脑子使使劲让自己优秀一点的家伙，却倾心倾力布了这么一个局。每一步都算计到了，每一环都扣上了，细致准，严丝合。

“月瑶一定是个非常可的姑娘。”谨然忽然呢喃。他的声音很小，腾热闹里，只有杭明哲听得到。

后者落寞一笑：“你若见过她，说不定就没裴宵衣什么事儿了。”

谨然怔住，本来应是尴尬的，可对方那种“我妹天底下最好”的自豪气焰，让这种尴尬被逗趣所取代。但莞尔之余，不免又有一丝伤。

谨然举起杯，轻声道：“敬月瑶。”

杭明哲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哑着声音与谨然碰杯：“敬小妹。”

两盏酒洒到地面上的时候，谨然看见了杭明哲眼里的水光。

是夜，谨然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面他索起身下，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可踱了两刻钟，仍觉得心里烦，最终心一横，开窗子，一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