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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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期待和恐惧中逝，愈接近霄曲曲生产的时，里上下就愈充紧张气氛。晋楚风命令里全部御医待命，各种救命葯材、葯丹必须备齐不准有缺失，而除了新月、新雨之外，他也命令了一群女轮守在霄曲曲身旁，以免发生任何意外。他自己则除了无人可代替的国事亲自处理外，其余事情全都丢给臣子办理，寸步不离的和她在一起。

初夏时节，南方的皓国是花红柳绿、风景人，里的景致当然更加美丽了，尤其里有座丽池，池上可以泛舟，其美景更胜于天水城皇里的碧澄湖。

这天，晋楚风带著霄曲曲来到池上坐船游玩。

倚著厚实的怀抱，吹著暖风欣赏美景。霄曲曲心情好极了“这丽池真的好美！”

“我说过会让你不虚此行的，对不对？”晋楚风搂著她。

霄曲曲点了下头，也伸出手臂抱住他结实的。

“如果时间能在此刻停留该有多好！”让她可以永远都留在这个怀抱中。

“小傻瓜，时间怎会为人停留呢？不过我答应你，丽池四季的景致都不同，我会带你看遍它各个时节的美。”晋楚风允诺她。

她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霄曲曲眼底升起哀愁，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明白，如今她只是为了孩子在苦苦支撑，待生产完后她绝无力再活下去，这是他和她都明白的事;但是为了不使彼此伤心，他们都当成没那回事般地过子，可是该面对的命运又怎能避得了？

“我也很期待能见到。”她柔声应和。

“但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在碧澄湖那次的经历，我永远都忘不了你随著我掉下湖的样子，为了我，你竟连命都不顾了，傻曲儿！”晋楚风想起往事，动容的抱紧她。

“若事情再来一回，我还是同样的选择，失去你，我也不想独活了。”霄曲曲仰起脸看着他深情诉说。

晋楚风动的吻吻她额上的朱砂痣。

“我也将用相同的情回报你的真心。”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霄曲曲心意足的偎入宽阔怀中，眼儿闭上受彼此间不用言传就能的情，她已经无所求了。

发觉她沉寂了下来，晋楚风连忙低头看，她竟然又睡著了！他弯身抱起她，看着沉睡的容颜痛苦的闭了闭眼。这几天她的体力更差了，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师尊为她把脉后说明，这是因为胎儿即将出世，所以正全力取母亲的气神，才会造成母亲如此虚弱，现在的情形已到最后阶段了。

他不敢问师尊何谓最后阶段，是孩子出世，曲儿可以不用再试凄吗？抑或是曲儿留在世上的最后时刻呢？他好害怕会听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

这时他才深刻明白即便拥有了天下，有些事他还是无能力改变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竟然留不住对自己最重要的女人，难道他真会失去她吗？

晋楚风抱著人在椅子上坐下，已无心欣赏眼前的绝丽风景。他将脸埋入怀中宝贝的颈间，清雅的香气醉了他的四肢百骸，突然间他懂了曲儿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留的心情，因为他也有了相同的愿望，愿天地都为他静止，让这刻成为永恒，让他不想见到的结果永远不会出现！

只是…这种事可能吗？

这晚，因为气血虚弱而嗜睡的霄曲曲反而在夜半时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望着沉睡的晋楚风，细细审视他俊逸的面容，她要将他每寸肌肤、相貌都牢牢记在心里，不管将来上天或入地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眸光停留在他浓黑却纠结的眉，这些天为了她，他的眉头更加蹙紧未曾放松，她有些心疼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头，手指也恋恋不舍地经划著他英的脸庞。

这些动作吵醒了晋楚风，他睁开眼，见她醒著，很是惊讶“怎么醒了，睡不著吗？”霄曲曲浅浅一笑“想看看你，将你记在心中。”这话让晋楚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觉，连忙加大力道搂紧她。

“小傻瓜，你天天都可以看到我，何需多此一举呢？快点睡，不要胡思想了！”贴着温热的怀，霄曲曲温柔的嗓音轻轻传送出来“风，答应我，你会疼我们的孩子，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晋楚风身子一僵，语气嗄地回应“孩子是两个人的，你疼他，我就会疼他。”霄曲曲轻叹一声“风，你该明白我做不到，别为难我，答应我，让我能安心。”晋楚风蓦然拉开她，痛心嘶喊:“曲儿，你要我别为难你，你就没想到你也在为难我吗？你真忍心能无牵挂的离开我、离开孩子吗？”霄曲曲神情凄楚“我不想，可是我没办法，答应我的要求，最后的要求！”一滴眼泪顺著颊边落下。

“曲儿，你…”他马上顿住下面的话，因为藉著室内昏黄的烛火，他看到她惨白的小脸，更透出了青白，令他心惊。

“曲儿，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霄曲曲勉强扬起了一抹笑容挤出话“我…我好像要…要生了！”晋楚风脸大变，人急坐而起，大手一翻掀开被子，就见到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衬裙。

“来人啊！”他放声大喊。马上的，整个皇陷入了紧张的气氛里。

断断续续的痛苦叫声从房里传出，站在廊上等消息的晋楚风紧绷著一张脸，他没有不安的来回走动，而是稳如泰山的直站著，只有紧紧握住的拳头漏了他的情绪。而廊边一段毁坏的栏杆是他不得不发心中动时的结果，那每每是因为听到了房里特别尖锐的痛喊声，这样的等待真如同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

太后也赶来了，看到皇儿的不安，温柔安著“有佟真人在里面帮忙，不会有事的，第一胎总是需要比较久的时间，再耐心等等吧！”就在清晨第一道曙光划过天际时，房里也传出了婴孩的哭声，声音宏亮震耳。

“生了！生了！”太后快大叫，但晋楚风却神情更加肃然，无法再枯等下去，他直接就推门进入，和要出来报喜的产婆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