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少年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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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鱼没有听出他的鼻音,只是木然地说:“明砚,我不去找你了。今年不去,明年也不去,我们分手吧。”

他当时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厚厚的设计稿。要接电话,就把伞夹在了臂弯,这一愣神,伞就掉了。

大雨浇在他的头上,淋了手里的设计稿。他着急地把稿子捂在大衣里,又着急问陆鱼怎么回事,心情糟糕,气急败坏:“陆鱼,你再说一遍,你要跟我分手!”

电话那端的陆鱼,只是“嗯”了一声。

“分手就分手,陆鱼,这你是说的,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后悔!”他咬牙切齿,强忍着喉头的梗

挂了电话,他崩溃无比。伞的正反面都了,浸了泥水,他不能让设计稿淋,只能躲到河边石桥头的红电话亭里。

大雨滂沱,河水汤汤,拱桥上空空,他一个人站在电话亭里,哭了很久。

陆鱼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但又无法不去想,只能紧紧抱着明砚,听他声音低哑地做最后宣判。

“我理解你的崩溃,但我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后果。陆鱼,这么说虽然有些矫情,但这是真心话。你是个写书的,我是个画画的,我们都太了,多思多虑情绪不稳。我是喜你,可那又能怎样呢?我们不合适。”

一滴眼泪,砸在陆鱼圈在明砚身前的手背上,砸得他连灵魂都跟着疼了起来。

第40章推销

“合适,怎么不合适?”陆鱼抱紧了怀里的人,凑到他腮侧轻蹭,“我写文来你画图,我耕田来你织布,多配呀!”

明砚转头瞪他:“你真的很烦,这种时候讲笑话。”

漂亮的眼睛被泪水冲刷过,映着香薰灯微弱的光,像雨水洗过的夜空。

“没有,我只是说了个排比句。”陆鱼深深地望着那双眼睛,嘴里说着笑话,其实他并没有笑。单手捧住明砚的脸,温柔而虔诚地,吻掉了挂在腮侧的泪珠。

明砚闭上眼,一滴泪珠挂在睫上,颤颤巍巍。

“两个的人,才应该在一起,这样才能理解彼此的小矫情,”陆鱼跟他蹭脸,把那颗明砚不愿让他看到的泪珠悄悄抖落,“只有我明白,你在看到水滴落在石板上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动。你跟老杨说这个,他肯定觉得你疯了。我们需要的不是枝大叶,是乐观开朗。”

明砚睁开眼,躲开一直蹭他的家伙:“乐观开朗能保持几时,陆大鱼也不是没乐观开朗过。”

“我会找出问题所在,尝试解决的。”陆鱼由着他的力道推开自己,等明砚靠坐在头,又黏上去靠在他身边。

明砚蹙眉,摇头:“不,我希望你不要去探究。陆家人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做个快乐的陆小鱼就好,哪怕只有几天,就这样就好。

“我知道,你怕我受刺,也像陆大鱼一样发癫。但事情总要解决,”陆鱼单手搭在头,把明砚圈在臂弯里,“不然我总有一天会变成陆大鱼那个死出。趁着现在是十八岁的我,神状态良好,找出病灶,解决它,然后我们再也不分手,好不好?”

明砚沉默了片刻,避开他的视线:“我现在要担忧的事太多了,没有力再处理情的事。”

公司的事,明家的事,七八糟的都没有解决,他实在没这个心情跟陆鱼掰扯这些。

“不需要处理,也不需要担心,你甚至不需要我,”陆鱼笑着道,“如果注定,陆大鱼还会回来,或是我也会变成陆大鱼,那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好好你。你就当我是个疯狂的追求者,好好享受就好。”

明砚抬眼看他:“说了半天,你就是在推销自己。”

“对啊,我就是在推销自己,”陆鱼拍拍自己逐渐结实起来的肌,“跟我谈,你又不吃亏。我保证短时间内恢复十八岁的身体状态,八块腹肌,比金刚石还硬的男大学生,真的不来一口吗?”

明砚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谁稀罕你的金刚石。”

陆鱼嘿嘿笑:“要不你试试,试试说不定就稀罕了。”说着,就抓着人家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杨沉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糊糊听见对面房间传来“我不要”“氓”,挠挠光滑的头顶,觉得自己是没睡醒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陆狗和明砚的调笑声。

第二天早上,老杨一脸梦游地坐在餐厅里,看着陆鱼忙前忙后地做早饭,明砚则优雅地坐在他对面喝咖啡。

“你俩,昨天晚上,睡一起啊?”杨沉小心地问。

“废话,我俩两口子难道还分开睡?”陆鱼掂着平底锅过来,把一摊煎煳的蛋扔进老杨的盘子里,又给明砚摆了一盘泽完美还撒了芝麻的心形蛋。

杨沉看着自己盘子里黑黢黢看起来就有毒的一坨:“是人吗?给我吃糊蛋!”

陆鱼放下厨具坐在明砚旁边,指着自己的盘子对老杨说:“对你够好了,我自己只有煎蛋边边。”

明砚的盘子里摆着心形煎蛋、抹好了酱的烤土司和拌好的小生菜,陆鱼的盘子里是模具切下的煎蛋边边、土司皮皮以及长得比较丑的生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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