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齿轮咬合乳浪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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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光灯管在头顶嗡鸣,我的旅游鞋踩着水磨石地面的裂痕,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断层线上。手机屏保是程曦踮脚够银杏叶的瞬间,她的线弯成问号,此刻正硌着我的大腿外侧发烫。

我数着摄影棚门牌号,指尖在502室的金属标牌上刮出白痕。可能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我对着消防栓玻璃练习微笑,倒影却裂成三张扭曲的脸。楼梯间的穿堂风掀起我的衬衫下摆,不住的肿

昨晚通宵,先是视频通话,再将程曦账号里的视频全部看完,恍然已是天亮。我清楚意识到,答应这次会面其实就是一场献祭——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看荆棘如何从她与其他男人的亲密里生长。面对程曦提出的霸道要求,心跳居然背叛理智,泛起强烈的快意。

我不停在想,那个摄影师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获得程曦垂青。只有男人才懂男人想看的。尽管昨天夜里,我的微信耗电甚多,证明了她的情,但我们确实需要还反复,彻底了解彼此的过往三年,受彼此的变化。

推开摄影棚铁门的刹那,镁光灯的灼热轰然照在我的脸上。我抬手挡住刺目的白光,逆光中浮现的人影让我呼一滞。那是个容貌清秀、眼神锐利的青年,马尾辫松散地垂在颈侧,黑框眼镜滑到鼻尖,衬衫领口沾着半融的粉底印。他正弯调试三脚架,脖颈处汗的皮肤隐隐发亮。

“李光明。”

我愕然地睁大眼睛,“怎么是你?”

“苏瑾。”

他抬头时喉结重重滚动,“三年不见,你倒是长成能入镜的脸了。”他微笑着甩来一罐冰镇乌龙茶,铝罐上凝结的水珠洇我掌心。我注视着他调整柔光罩的手指,凸起的骨节处有细小的齿痕结痂。

摄影棚像个被剖开的珠宝盒。左侧墙壁贴程曦的写真:她裹着渔网袜踩碎玫瑰花瓣,水珠从大腿内侧滑落的慢镜头;系着镣铐趴在油画布上,峰沾着钴蓝颜料的特写。每张右下角都印着“Li“sMuse的”钢印。

“这些都是从高二开始拍的。”李光明掀起防尘布,出程曦穿着高中校服的胶片,“她妈改嫁后子过得紧,我教她用身体换钱。”他擦拭镜头的动作像在抚摸情人,鹿皮布滑过对焦环时发出黏腻的水声。

“程曦中考后到省城念书了,”我恍惚地打开茶罐,却没有畅饮,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你们还保持着联系?不对……”

“中考过后,我爸妈也搬到省城了。”

李光明点头道,“跟她同一所学校。”

印象里,这位同班旧友一直很喜摄影,连续三届初中运动会,大家总能看到他的各种彩作品。班主任不止一次强调,李光明的艺术天分极高,如果只在普通高中念书,未免太可惜了。“金陵国际艺术中学……是吧?”我喃喃地说,“程曦是念的这里。”

“昨天晚上,她跟我提你了。”

李光明摆着相机,兴致,认真地看着我,“你肯定很开心吧,分别这么久,终于又见面了。程曦跟你聊过高考填志愿时的事了吗?”

“昨晚睡觉前,我们一直在聊。”我慢慢地饮了一口乌龙茶,嗓音显得虚幻,“我还问过她呢,给她拍照的摄影师是谁,她一个劲跟我保密,就是不肯说……原来如此。”

很多时候,同一个学区里的孩子,小学和初中都是在一起念。我跟李光明是标准的九年情,虽然算不上死,但也能称作朋友。只可惜毕业时,到底没换联系方式,没想到如今竟以这种方式重逢。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匆匆步伐声近,程曦的跑步鞋率先跨进门框,鞋尖沾着场跑道的红胶粒。她单手拎着田径队背包,穿着紧绷线的黑,D罩杯的运动文随着呼起伏,在镁光灯下折出蜂般的光泽。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甩掉左脚的跑鞋,出一双耐克的白棉袜,“田径队教练非要加练两组折返跑。”汗珠顺着她的人鱼线滚落,在低的热上晕开痕迹。

李光明头也不回地调整柔光箱:“一会儿把热身时拍的素材导出来。”他敲了敲监视器,画面里程曦正在拉伸大腿内侧,运动短勒进的褶皱被慢放成情艺术。我清楚看到她大腿部的朱砂痣——昨夜视频电话里,她曾用这个部位摩挲镜头。

“怎么样老公,很惊喜吧?”程曦见我没有说话,抛来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自然是苦笑,“太惊喜了,简直是惊吓了,这简直……”

“行啦,回头再说,先帮我拿浴巾。”程曦突然把背包扔进我怀里,柚香混着汗腥味扑面而来。更衣室门帘在她身后落下前,我看见她反手解开热绳,布料滑落时出黑丁字的系带。

李光明路地从冰柜里取出电解质水,玻璃瓶身的水珠滴在刚下的运动内衣上。监视器自动播放起不知何时的拍摄花絮:程曦跨坐在平衡球上做平板支撑,镜头从下仰拍她绷紧的腹,弹力带勒出边缘的痕迹。

“这些……都是你拍的?”我的指甲掐进监视器的橡胶边框。

“从她第一次当模特开始。”李光明咬开能量胶包装,舌尖卷走溢出的黏稠体,“高一美术课,老师说她腿型适合做写生模特。当时她膝盖都在发抖,却坚持要掉最后一件衬裙。”

我仔细打量着摄影棚,已经猜到了今天的拍摄主题,不怪艺术系学费昂贵,这些模型总不能全都免费吧。看着监视器画面,耳旁回着李光明的话语,我的内心不休,心脏酸麻不已。

不一会儿,程曦接过我递来的浴巾,裹紧后窜进淋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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