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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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对我仰慕已久呢？”

向依兰笑着揶揄道，“现在的年轻人可是都喜行歌曲哦！再不济的也是喜郭德纲的相声，或者东北的二人转，哪里还有听戏的呢？”

“陆夫人此话差矣。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喜行歌舞，至于郭德纲的相声还有荤素拼盘的二人转，都不能和戏曲相提并论啊！”

诸葛木瓜笑道，“无论是京剧豫剧还是越剧黄梅戏，这些都是艺术啊！一招一式一个唱腔一个唱段，都是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呀！我小时候就喜听您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女驸马》《天仙配》《红楼梦》的唱段，后来看了你在电视剧里的演出，真是扮相秀美，国天香，相当惊哪！所以说，仰慕已久可不是假话套话哦！”

“唉！昔辉煌都变成明黄花，往事不需再提，都是过眼烟云了。”

向依兰幽幽叹息一声，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刚才我看你和王丽莉不是聊得好好的吗？聊些影视剧才是时下的热门话题。”

“噢，我们聊了聊各行业的潜规则而已。”

诸葛木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叹道，“其实，据我所知，陆夫人当年不得已黯然推出舞台，好像也是所谓潜规则的受害者吧？可恨一群官僚不学无术胡作非为，扼杀了一代戏曲名家演艺大师啊？”

向依兰当年已经是越剧界的第一旦角，就是因为拒绝参加过多过分过于频繁的应酬活动，尤其是那些专门安排给上头领导唱戏的应酬活动，才得罪了浙江一些地方官员，导致当权官僚十分不，逐渐被排挤出戏曲界，最后连登台演出的机会都被或明或暗地剥夺了，向依兰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那些官僚的对手，只好黯然含泪忍痛告别了终生热的舞台，可悲可叹！而可笑的是剧团团长再三美其名曰要多给新人机会，结果挤走了向依兰之后，频频出台亮相的却是团长夫人，曾经和向依兰一起名列“五朵金花”之一的同辈演员，一直被向依兰的实力得抬不起头来，如今终于得到了第一旦角的机会，可惜越剧从此一蹶不振，风光不再，令多少戏扼腕痛惜不已！

这些年，这个事情都是向依兰心中的隐痛，此时听白如龙这样一个年轻人当面提起，还给予了同情理解和支持，她不由得心生地轻声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当年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不要叫我陆夫人，什么名家什么大师，更是都过去了，与我何如焉？于我如浮云……”

“那我还是跟着明明姐姐叫您依兰姐姐吧！”

诸葛木瓜笑道，“您虽然已经淡泊名利，可是，我知道您的心仍然热着戏曲事业的，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徒弟呢？”

向依兰听他问起徒弟，不想起来那个大男孩，不对，应该是那个杀千刀的诸葛木瓜，当初不就是死乞白赖地拜自己为师，自己碍于白素云情面，不得已勉强收下这个徒弟，谁知道他趁着解蛇毒的机会，徒弟了师傅，夺走了她有夫之妇的贞洁，罢不能，谁知道却是个冒牌货，云雨几度，她连他的真实面目都没有见过，后来还是在报上看到了诸葛木瓜的照片，不免心灰意懒，由转恨，暗恨暗骂诸葛木瓜无理无情。

可是，此时面对这个白如龙笑语盈盈的英俊面庞和年轻人的赞美巴结，她也不再次心慌意起来，娇羞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还肯学习戏曲啊？也没有肯拜我这个老太婆做师傅的呀！只是听明明妹妹说如龙兄弟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英雄表现，没有想到如此年轻英俊，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向依兰由衷地赞叹道，打量着眼前这个白如龙俊美的面庞，又不由得想起来当初诸葛木瓜，唉！那个诸葛木瓜俊秀潇洒的面庞和狂放不羁的气质，依然令她的芳心隐隐作痛，只好说笑着化解自己内心的恨织：“如龙兄弟如此清秀俊美，如果小时候就开始学戏，倒是旦角的天生材料啊！”

“既然姐姐这样夸奖，我虽然不能真的下海唱戏，不过，我今天斗胆想拜姐姐为师！想求姐姐收下我这个挂名的票友弟子！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诸葛木瓜脸的诚恳说道，眼神里却隐约有一丝亵的目光，心里暗道，能够以不同的身份挑逗拨疼同一个有夫之妇，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刺啊！

怎么这样的话语有些耳呢？向依兰看着眼前的白如龙，暗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暗骂自己是不是还是忘不了诸葛木瓜那个混蛋呢？

诸葛木瓜见向依兰有点犹豫，赶紧再添一把柴火死皮赖脸地说道：“我可是从小看着姐姐的戏长大的，对姐姐发自内心的崇拜敬慕，姐姐可不要让我伤心失望哦！莫不成还要通过陆教授的批准吗？”

“他？他才管不着我收徒弟的事情呢！我收谁就收谁！还要他的批准？哼！”

向依兰眼神和语气里都透出了幽怨，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样的话语好像也有些悉，好像在当初收诸葛木瓜为徒弟的时候，好像往事在不知不觉重演似的，难道历史真的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吗？

“真的吗？”

诸葛木瓜深情款款地贴着向依兰白皙柔的耳朵低语道，“能够拜依兰姐姐为师，还能够搂着依兰姐姐跳舞，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啊！改天我要办个盛大的拜师仪式，正儿八经地向姐姐行跪拜之礼，好吗？”

灯光摇曳昏暗，中午又喝了不少的酒，诸葛木瓜慢慢地把向依兰搂得紧紧的，左手紧捏着向依兰柔若无骨的小手，右手紧紧地搂住向依兰丰腴绵软的肢，脸也有意无意地靠向向依兰白皙光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