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隋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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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紧锁着。被侵犯的下身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蜷缩在的一角,即使环住双臂也保护不了自己。

酒店的房间明明很温暖,可是她看起来很冷。不知道对她来说,冷的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世界。

将她瘦弱的身体轻轻的搂在怀里,陌生的体温和怀抱却让她向边缩去。这无意识的举动几乎让我红了眼睛。

飘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你来说,我除了有一个过分有钱的父亲,究竟还有哪里不好?

我问不出口,我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让绝望更深重。

就在我痛苦难耐的时候,她好像发了噩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我手足无措,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战栗不止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帮她将噩梦赶走。

她忽然低低的呻了一声,眉头微蹙,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贴在她的边,听到她模模糊糊的说:“妈…我疼。”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人整个揪了出来,扔在荆棘丛生的荒原上,鲜血淋漓。

我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又下雪了,大片大片洁白的雪花从无穷的天幕纷纷飘落。

那晚,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雪终于停了,金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的照在飘云的脸上,为她柔美的轮廓镀上一层华丽的光晕。

我就这样痴痴凝望着她,只觉得这一切甜美的如同梦境。其实与她有关的一切,一直像一场甜而酸楚的梦,静静的飘在每一个寂寥的漫漫长夜,一生沉溺。

单上的那抹鲜红刺着我躁动的神经,我克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望。我想拥抱她,想用一种强悍有力的方式清清楚楚地对她宣告,你,是属于我的。

在我近乎贪婪的亲吻中,她终于清醒。我眼中的望太过鲜明,以至于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些微的怯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祭品一样,麻木的由着我释放自己。

看着她苍白的脸,隐忍的,失神的眼睛。我低声问:“飘云,你喜我吗?”她微微一怔,游离的目光终于对上我的冷硬,失血的角微微翕动,过了很久,终于说出两个字:“喜。”喜一个人,会在跟他的时候,出一副被凌迟的表情吗?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

是的,她在说谎。

可是明明知道她在说谎,我却舍不得不听,更舍不得不信。

究竟为什么?你要让我得如此悲哀?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有了一个对我恩戴德,却一点都不我的女朋友。每次一想到这个,便觉得难过。

这就是我合着眼泪和鲜血换来的情吗?为什么它一点都不美好?让人疼得几乎窒息。我还要掩藏自己的心碎和痛苦,竭尽全力的粉饰太平,装得高兴。

她母亲的案子很快就了结果,她没有参与贪污,是无辜的。办事的人告诉我,她很快就可以无罪释放。可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望着川不息的街道,望着城市华丽的外衣下涌动的望和金钱。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的心。飘云不再需要我了,她很快就会离开。从此天各一方,形同陌路。

我该怎么办?一边是情的火焰,一边是道德的栏杆。我被夹在理智和情之间,举步维艰。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秘书说:“总经理,童小姐来了,要不要让她上来?”

“让她上来。”我按下内线电话。

听到开门声,我抬起头,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穿着单薄的衣,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望着我。脆弱的眼神,颤抖的身体,不过几天光景,她就消瘦得了一层皮。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站在那里摇摇坠。

我心疼极了,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过来,搂进怀里。

“出门怎么穿得这么少?买给你的衣服为什么就是不知道穿呢?”我的语气像在训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隋洋,我妈妈的事…”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想办法吗?”我不耐烦的打断她,厉内荏的掩饰自己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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