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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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司索背过身去，不与他对视，眼不见为净。

“别生气。”呼延海莫见状，绕到她身前，拉过她的手，好声讨好着：“我话还没说完，你若不愿意，咱们这辈子便只要安儿一个，也没什么。”司微微一愣，旋即嗔道：“休要唬我，我才不信。”呼延海莫毕竟是九五之尊，若是没有皇嗣传承，如何能堵这天下悠悠众口？

她甩开他的手道：“你的皇位打算传给谁？安儿是女娘，继承不了大统，不过，若你要纳妃也成，反正我无权干涉……”呼延海莫慌了，连忙将人搂住，急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纳妃，我早已立誓永不纳妃，你是要我天诛地灭吗？”司被他宽硕的膛锢，宛如铜墙铁壁，一时难以开，遂怒瞪着他：“呼延海莫，你……”他简直不可理喻。

呼延海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赌誓一般道：“你听我说，我早想好了，若是咱们以后不再生孩子，便让安儿做女帝，这也没什么不可以。”至于这天下的非议，他不在乎，也有把握能制。

“女帝？”这属实是千古未有的天下奇谈了，司张大眸子，只觉呼延海莫莫不是疯了。

呼延海莫却道：“我知道女人生孩子辛苦，亦不想让你再受苦，你若不愿，我们可以想法子，让太医院想法子。”司愈发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神来，恢复了正道：“何必谈这么长远，你可别忘了，你方才答应我父亲的事，我们两个将来算不算数还不好说，你可还在我父兄的考察期。”呼延海莫却笑了，在她脸颊上浅啄一口，说道：“那么多大风大都过来了，我早已什么都不惧了，我说过了，这辈子所求，唯你。”司窝在他怀中，可以受到他笑时膛的震动，缓缓抬眸，撞进他深邃无垠的眸中，心口突然微微一窒。

她回过神来：“那我父兄来若执意带我走，你又待如何？”呼延海莫扬，“那我便只能与从前一般，舍下江山，千里追了。”这三年来，他早已明白自己的心了，为了她，哪怕舍弃一切，迹天涯，他也无怨无悔。

所以他此刻说出这番话来，既是清醒的，也是理智的。

司终于被他触动了，低喃出声：“呼延海莫，你让我的心好。”呼延海莫深深看着她，突然半蹲下身，一把将人儿拦抱起，轻轻松松横抱身前。

“那就更一点。”他如此说着，便抱着她径步来到榻前，将人轻轻放在榻上，替她轻轻拔去发上金钗，顷刻，墨发如瀑，泻下来……

帘幔低垂，昏暗光影勾勒出一张勾魂摄魄的脸来，水眸潋滟，瓣莹润，无一处不完美，叫人难以自持。

呼延海莫情不自地俯身吻下去，五指入那釉滑的青丝中，嗓音喑哑，带着似水温情。

“做我的皇后，好吗？”

“我现在还不能……”

“唔……”意情间，呼渐重，司本摇头相拒，却被他略带霸道的吻堵住了话音。

呼延海莫的吻越来越热烈，膛越来越炙热，将她包裹地密不透风，不过气，脑子一点点混沌，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眼下还不能囿于情，失心智，从而忘却了志向。

所以她伸手推开他的膛，带着微，道：“呼延海莫，现在还不可以。”呼延海莫埋在她脖颈处的微微一顿，听她用沙哑的嗓音对他道：“在此之前……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呼延海莫停下来，伏在她的肩头，用全身心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寻回最后的清醒，司对他，实在是这世间最难以抵御的惑。

他一点点松开她，坐在她身侧，不再碰她，等着她说话，努力按捺中心中的望，但眼底的幽沉却足以显现，他克制得很是辛苦。

司仰视他，水眸中亦是光泽一片，雾重重。

她慢慢平复下来，说道：“呼延海莫，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等做完这件大事，我才能回答你方才的问题。”呼延海莫亦慢慢敛去眸中沉，恢复正，说道：“我知道你牵挂的是什么事，此事，我们一起去携手去做，如何？”这么久以来，他早已把司家的事，看作自己的事。

“好。”此时此刻，司望着他，付了全身心的信任，重重颔首应下。

*三后，御花园内，白雪皑皑，梅林灼灼。

下了朝的呼延海莫陪着司散心，两人走在白雪未消的石道上，并肩而行，身影被拉长，落在地上，远远看去，格外登对的一对璧人。

两人携手漫步着，赏雪赏梅，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园中白雪素裹，梅香阵阵，景很是宜人。

司昨对呼延海莫说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呼延海莫放心不下，始终牵挂着。

哪怕此刻漫步园中，他还是忍不住对身旁的司道：“我当真不能陪你去吗？”司要动身回长安，与李景晏斡旋，且不让呼延海莫相随，这让他始终难以接受。

司道：“这件事，我与父兄商议了数，如此做的确是最好的法子，睿智如你，当不会不明白的。”呼延海莫确实明白，司的计划制定地很是周全，这不得不让他再次对她刮目相看，而此番，若他一同前往，反而会让李景宴戒备设防，最终难以达成目的。

可就算计划再周全，他多少还是担心的，他不能接受司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不愿再与她分离，哪怕一。

此刻，他看着司，神情复杂，目光闪烁，久久未有言语。

司看出他的担忧，这两，她看着呼延海莫神思不定，左右为难，自是清楚他的心思，也知他的用心。

她试着宽他，开解他。

“你放心，有我父兄随行，我能保证自身的安稳无虞。”

“再者，有你率领三军在后方坐镇，我又是以昭乐公主、戎国皇后这两重身份回朝，李景宴如何敢动我？”听着司的分析，呼延海莫思忖着颔首，却猛地察觉到，她提及戎国皇后的身份，心中登时涌上一阵惊喜，双眸灿若繁星，停住脚步盯住她。

“你答应做我的皇后了？”司没有犹豫，郑重颔首，清清楚楚告诉他：“嗯，待大事定了，我便回来，做你的皇后。”梅树下，她容倾城，嗓音清悦，话语清晰坚定，有如承诺一般。

呼延海莫望着她，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汇聚，变作欣喜若狂的神。

“太好了！”这一刻，他仿佛化作了稚童，按耐不住心中狂喜，将面前人儿一把抱起来，举在怀中旋转呼，喜不自胜。

第9章还朝次月，达尔丹王内，细雪纷纷，积雪遍地。

夜中，王殿灯火未熄，灿灿烛光透过琉璃窗扇透出来，照亮庭前积雪，跃动点点白芒。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雕梁画栋，到处都是美的陈设，炭火融融，窗幔馨香，暖室内，两道身影对坐轩窗之下，隔着一张楠木黑漆方桌，闲敲棋子，悠闲对弈。

轩窗下，摆放着一只细瘦净瓶，几株旁逸斜出的枝干虬劲，点点寒梅，悄然盛放在这空濛月影里。

暖屋里，淡淡梅香四溢，落子声清脆。

女子端坐圈椅上，神情凝肃，袖腕轻抬间，啪嗒又放下一枚白子。

对坐的男子身形高大，他紧紧盯着黑漆棋盘，紧跟着眼疾手快落下一子，终结了这场对弈。

“，你输了。”呼延海莫抬起头，嘴角微勾，噙着得胜的笑意。

司看着棋盘，霎时恍然，到底是她轻敌了，本以为呼延海莫是个外邦人，门外汉，不通中原棋局，没想到，他不仅通，棋技还相当了得。

看来，他平里，没少下功夫钻研。

司因大意而输了棋，但还是坦服输，说道：“我愿赌服输，说吧，你想要什么？”方才两人对弈前约定过，哪一方输了，就要足对方一个心愿。

“我想要你，明带我一道走。”呼延海莫支颐正看着她，微微翘起角，一点也不像看玩笑的样子。

天亮之后，司便要踏上去中原的路，此时此刻，呼延海莫心的不舍无法抑制，故而才会提出这样的心愿。

司抿着角，轻轻摇了摇头，“除却此事，旁的都成。”呼延海莫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改口道：“那便亲我。”司觉呼延海莫在她面前，好似时不时就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非要哄着才行，所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起身绕过棋桌，凑到跟前亲吻他的脸颊。

浅淡灯华下，少女的轻软似梦，带着清甜的幽芳。

可呼延海莫好似并不意，他指指瓣，眸离深邃，示意她亲此处。

司拿他没法子，想着明就要分离，此刻哄着他也是应该的，并不恼怒，反而好脾气地抚他，轻轻贴了贴他的。

香软的触让人罢不能，待她想要撤离时，已经不能够了，呼延海莫的长臂环住了她的纤，将她整个人儿都带入怀中，紧紧相拥。

那膛结实刚硬，隔着衣料都能受到皮肤的火热，灼热的气息洒在颊侧、畔、脖颈、耳垂……

一路蜿蜒而下，所到之处，战栗阵阵，酥麻无比。

良久良久，两人躺靠在窗棂下的软榻上，互相依偎着，衣襟凌散，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