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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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此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死寂得宛如行尸走一般。

如此一幕，引来了不少顽劣小童。

几个豆芽丁般的稚童本在街角玩耍，见到这样的醉汉，不起了坏心思，合伙来戏取乐。

他们手里捡了不少石子，眼神中带着些许恶，悄悄靠近包围那醉汉，来到那醉汉身边。

为首那个总角小童做了个“嘘”的噤声的手势，勾着嘴角恶劣无声地笑着，而后一抬手。

只听哗啦啦一顿响。

那些小孩手中的石子不约而同掷出，对着那醉汉一顿猛砸，一时间石子如雨。

石子虽小，但如同马蜂叮咬般，将那醉汉砸得脸上、头上都负了伤口，挂了彩。

那些小孩见状更动了，围着醉汉笑得合不拢嘴，手舞足蹈闹个不停。

“住手！”此时，突然一声声气的怒喝传来，终断了这些儿童的笑闹。

孩童们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嘟嘟、软绵绵的女娃娃，颠颠、步履蹒跚朝他们冲过来。

女娃娃约莫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锦缎茜裙，脚蹬绒皮靴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头上扎着两个乌黑的小揪揪，垂下两条悬着球的丝绦，粉雕玉琢，致无比，模样格外可。

下，她一双眼瞳迸发出一金一蓝的奇异双，叫人称奇！

她瞪大了眼睛，是愤怒，啪嗒啪嗒踩着小皮靴跑过来，像是个维护正义的使者，叉着，开始教训着那些用石子攻击汉的顽皮小童，有几个，甚至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也不怕。

“住手！不许干坏事！不去欺负人！”她拔出佩在身上的木剑，那是舅舅亲手给她做的生辰礼物，她终不离身的。

在一群小孩的震惊的神情中，她展开双臂挡在那个醉汉身前，举着木剑耀武扬威，试图吓走那些坏小孩，嗓音声气的，表情却极其严肃，目光坚定，义正词严道：“你们几个坏哥哥，不许随便欺负人，不许欺负这个汉叔叔！”第章决心呼延海莫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睛时，朦朦胧胧间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个义愤填膺的娃娃拿着木剑挡在他身前，义正词严地声讨那些坏孩子，叫他们不准欺负汉。

那些坏孩子许是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家中有大人倚仗，并不敢欺负她，见她拿着木剑砍劈过来，纷纷抱头鼠窜、做鸟兽散，一溜烟跑开了。

娃娃叉着，看着那些坏孩子被自己打跑，正义得到伸张般，脸都威风，还不忘对着那群逃走的小孩喊话道：“哼，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人！”娃娃伸张完正义后，还不忘关心弱者，她转过头，半蹲下身子，是关心地瞧着尤躺在地上的汉叔叔，两个乌黑的小揪揪上，彩丝带飘扬，格外俏丽。

“汉叔叔，你没事吧？”她张着灵动的大眼，声气地问他，一双异的瞳孔在下，一览无余。

呼延海莫僵住了。

若说方才他还处于酒刚醒时的模糊、不清醒，那此刻，他完全酒醒了，且神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清醒！

他心口仿若涌过滔天的悸动，这一瞬间，剥夺了他的五、思绪、乃至呼。

整个天地间，仿若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他能看见的——唯有眼前的女娃娃那双，灵动绮丽、闪亮扑朔的异双瞳。

女娃娃看着他一动不动，身脏污，头也被打破了，样子有些可怜，同情心驱使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袋，里面藏着她存的岁钱，用嘟嘟的小手递给他。

“汉叔叔，你很疼是不是？这些钱给你去找大夫吧。”呼延海莫不接，她蹲下身子，直接将锦袋入他掌心，嗓音软绵绵说道：“刚刚那些坏小孩，把你的头都砸破了，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要找大夫好好治疗的。”她眨巴着是天真的眸子，毫不顾忌脏污，用手拨开他的额发，给他指明伤口所在。

只是指着指着，她突然顿住了。

“诶？你的眼睛怎么和我一模一样……”蓦然看到一双同她相似的异瞳，小娃娃眼都是惊愕，是光彩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带着不敢置信，还有些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