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换偶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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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先生的吩咐，我穿上一件黑丝网的连身小裙。衣服的材质是有弹的蕾丝，穿上以後紧贴皮肤，呈半透明。我已经习惯了在家里一丝不挂走来走去，不需要特别说明也知道不用穿内衣。

  先生拿出一个金属项圈，说：「戴上这个，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东西，愿意戴吗？」

  「愿意。」

  我起肩上的长发，先生给我戴上项圈，扣上一个银小锁。

  站在镜子前，头和身体的结构清晰可见，先生把一件长外套披到我身上：「走吧！」

  开车近一个小时，我们进入一个新兴的科技工业区，附近都是办公楼，周末晚上街上没有人，公司大楼之间穿的餐厅和商店，看上去都是做午餐生意的，没有一家开门。一片寂静中，一座两层的酒吧仍然营业，小小的停车场竖着蓝紫的霓虹灯，写着「X－Zone」。

  先生把车停到酒吧後面的停车场里，和前面门可罗雀的景像不同，这个更大的停车场几乎被停了。我们下车，从侧面的门进入酒吧，侧门上贴着字条，写着：「私人场所，会员准入。」

  一道门後，有把门的彪形大汉和售票的辣妹，这和一般的舞厅一样。

  辣妹坐的桌子上有个字牌，写着：「只接受订票，当晚不售票。」

  先生递过去一张卡，辣妹用扫描扫过条码，看着电脑屏幕上下确认一番，甜甜的笑着递回卡片。由於我是第一次来，她给我戴上一个代表新客人的橘黄手环，然後示意我们可以进入。

  这扇门後面是存放衣服的窗口，仍然有人守门。可以听到里面电子音乐的声音，和舞厅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小空间和舞池由厚重的黑布帘隔开，墙上的挂牌写着：「任何电子产品不准通过黑幕。」

  先生向守门的大汉展示他没有带手机，我把外套下，身体全暴给他看，很明显没有地方可以藏相机。大汉起黑帘，我终於看到了这个久闻其名的俱乐部。

  眼前的景像让我有些失望。灯光离的舞池中，红男绿女接踵摩肩，节奏强的音乐、设计很时髦的吧台、练的调酒师、的领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厅。

  先生搂着我穿过人群，这里的人年龄跨度比一般舞厅大一些，从二十几岁到比较年长的人都有。和我想的不一样，所有女人都穿着暴，但穿着合乎常理的夜店服装，只有我连三点也不遮，旁边投来的视线有挑逗也有侧目，让我有点恐慌。

  据我所了解的，这应该是个换偶俱乐部。每个会员都与老板面对面谈过，提身体健康报告和大约五十美元的会费才可加入。一对夫只需入会一次，单身女付二十美元会费，单身男的会费是一百五十美元，还需要被老板过滤。

  我问先生是以什麽名义加入的。

  「一对夫加两个单女，获得特别贡献奖。」

  「不好笑。」

  我说。

  每次购买门票都需要直接和老板联系，一对夫每次六十美元，单女十元，单男八十美元。虽然规则上给单男设置了层层障碍，我看场中的单身男还是很多。

  我自省，就算在慾最旺盛、慾火焚身、人尽可夫的时刻，要我拿出八十美元获得「被夫挑中的机会」也不可能，最多自己用手解决就算了，这个价格真的算不上合理。

  先生带着我到场边一圈沙发旁，这一圈坐了人，看似每个人都认识彼此。

  先生与众人寒暄，人多话也多，怎麽也说不完。我本来准备好要优雅地与他的朋友打招呼，但最後他没有介绍我，也没人主动和我说话。

  先生坐下了，随口对我说：「曼曼，去到处看看吧，十分钟以後回来。」

  我答应着，虽然不太敢穿着这身衣服走到人群中，也不能总在旁边傻傻站着，既然没人理我，只能自己去找点事干。

  我环视这个地方，空间大小算是中等，有舞台、钢管、天桥等常规设施，在钢管上跳舞的都是素人，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舞池以外的地方装饰成高档酒吧的样子，蓝光、白沙发，白布幔装饰。没有人玩游戏，所有人都配成一对或者两对，坐在一起喃喃低语。

  我想走过去看看吧台那边有什麽，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过去：「请你喝一杯好吗？」

  这个比我高一头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油头粉面，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有点喝醉了，眼睛红通通的。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一副傲慢的样子，自以为风倜傥，把烟、喝酒当成标志的纯情少年实在不是我的菜。

  他不等我的回答，已经叫酒了。

  「等一等，我不是一个人，我的男朋友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