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界与界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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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加将视线移开，不想看到这一幕恐怖的景象，因为一只有翅膀的魔怪被卡在扭曲的界道当中，全身扭曲直到皮肤碎裂。

塔罗圈的法力太强了，沃夫加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把这个东西弯折到一劳、永逸的程度。他暂时扭曲并关闭了界门，但是能维持多久呢？当他开始觉得疲累，而塔罗圈又恢复原有的形状之时，界门也许会再度打开。然而野蛮人顽固地咆哮着并且继续用力，他预期整个镜面碎裂，并将他的头转向一边。

她看来非常地苍白，双几乎是蓝的，皮肤既干燥又冰冷。布鲁诺看到她的伤势很严重，但是布鲁诺受到最明显的伤害既不是割伤也不是瘀伤。他所疼的女孩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就好像从坠入黑暗中开始，就已经放弃了对生命的望。

她现在苍白冰冷地软瘫在他的双臂里。在地板上的崔斯特很直觉地受到了危险。他靠向一边，大大地张开了他的斗篷遮蔽住对四周环境毫无防备的布鲁诺，又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凯蒂布莉儿前面。

在房间的另一边，拉威尔动了一动，将脑中的晕眩甩去。他跪了起来，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势，马上发现沃夫加正试图要将界门关闭。

“杀掉他们。”普克对巫师低声地说，他不敢爬出翻倒的宝座掩护的地方之外。

拉威尔本没在听；他已经开始在施某种魔法了。

沃夫加在一生中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用。

“我做不到！”他沮丧地抱怨，看着崔斯特(就像他往常看着崔斯特一样)要求一个答案。

重伤的黑暗灵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沃夫加想要放弃。他的手臂因为九头蛇怪所咬的伤口而刺痛；他的腿似乎已经无法再支撑他了；他的朋友们都无助地倒在地板上。

而他的力气居然不够用！

他前前后后地环视，希望能够找到代替的方案。塔罗圈的力量虽大，但一定有弱点。或者至少沃夫加必须相信它有弱点，才能继续撑下去。

瑞吉斯曾经穿越过它，他找到了一种方法来掌握它的力量。

瑞吉斯。

沃夫加找到了答案。

他最后了塔罗圈一下，然后很快地将它放开，使得界门开始振动。沃夫加没有待在那里看里面森的景象。他马上俯身从崔斯特间一把抓起了顶端镶着珍珠的法杖，然后站直将那脆弱的装置打在塔罗圈的顶上，黑珍珠一下子碎成了上千个破片。

就在那一刻，拉威尔念出了法术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出了一道威力强大的能量箭。它割到了沃夫加，将他手臂上的都烧焦了，然后中了塔罗圈的中心。镜面影像已经被沃夫加的一击敲碎成一片圆形的蜘蛛网状，一下子就整个裂开了。

接着引发的爆裂甚至摇撼了公会建筑的地基。

一团团浓密的黑暗在整个房间中到处旋转；旁观者看了可能会觉得整个地方都在转，风的呼啸以及怒号的声音突如其来地传到他们的耳中，就好像他们已经全部被卷进各存在界间之隙的混沌当中。黑的烟雾以及烟味扑向他们。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然后整件事就像开始时一样突然地结束了，光回到了这个遭受重大破坏的房间。崔斯特与布鲁诺是最先站起来的人，他们开始检查所受的伤势以及幸存者。

塔罗圈整个都扭曲碎裂了，弯折的框已经变成废铁，里面像蜘蛛网的黏物质还顽固地连在它的断片上。一只有翅膀的魔怪死在地板上，旁边有另外一只怪物的断手，再旁边还有半只怪物的尸体仍在动着，深浓稠的体从那里到了地板上。

沃夫加坐在十二尺的后方，头撑在手肘上，看来十分困惑。他的一条手臂被拉威尔的能量箭割得是鲜红的血，他的脸被烟熏黑，全身都覆盖着黏黏的蜘蛛网。他遍体有着百来个红的小血点。很明显地，界门另一边的镜中影像并不只是影像，而是实际存在的东西。

沃夫加远远地看了看朋友，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倒下去躺平。

拉威尔开始呻，引起了崔斯特与布鲁诺的注意。巫师开始挣扎着要跪起，但是他知道这只会让他暴在胜利的入侵者面前。他倒回地板上躺着，一动也不动。

崔斯特与布鲁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真高兴能再次看到光！”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他们的下方传来。他们低头跟凯蒂布莉儿的视线遇个正着，她湛蓝的双眼又再次睁开了。

布鲁诺着泪跪了下去，靠向她的身上。崔斯特本来也想跟进，但突然觉这应该是他们独处的时间。他拍了拍布鲁诺的肩膀来安他，并走开去确认沃夫加是否还好。

当他跪着走向野蛮人朋友，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他。残破并且烧焦、靠在墙上的巨大宝座突然向前翻了过来。崔斯特很轻松地就把它推开了，但是当他正忙于推开宝座之时，他看见了巴夏·普克从宝座后面冲出，奔向房间的大门。

“布鲁诺！”崔斯特大喊，但是他知道矮人现在全神贯注在女儿身上，不会听得见。崔斯特连忙将宝座推开，并且从背上拿下了陶玛里，一面动身追赶一面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