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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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矜白目光从微微颤抖的手腕挪到这个瘦弱又倔强的小孩儿身上。

忽然没了折腾的兴致,重合上眼,“出去吧。”

“我要照顾你。”鹿嘉渺声音还带着哭腔,但异常坚定。

“……”跟个小孩儿闹腾什么,藏矜白轻叹了口气,“药在头柜三层。”

“我帮你拿!”鹿嘉渺像是个把小孩儿成功哄吃药的家长,边擦眼泪边小跑着去拿药倒水。

巾搭在头发上,倒的水也三分热七分凉,一顿忙前忙后,毫无章法。

但这点儿动静莫名让藏矜白抑在脑海里的躁狂疼痛疏解了些。

“多谢。”再次睁眼时,眼睛里的血丝散去不少,他又恢复了那副得体翩翩的模样。

若不是略微凌的头发和哑得厉害的声音,刚才的恶劣仿佛就是一场错觉。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鹿嘉渺一脸紧张,但鼻头眼尾都哭得红红的,看上去比生病的人还可怜。

藏矜白静静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做声,不理人。

鹿嘉渺无奈,小心拿下巾,试探地探出手,见藏矜白无所谓,便用手背贴贴他的额头,又来贴贴自己的,用最简单的方式测温。

“还是——”

“你应该跑掉。”藏矜白突兀开口,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鹿嘉渺愣了一下。

似是以为这小孩儿又被吓到了,藏矜白才想起,应该温柔一点,“很危险,下次要学会躲起来。”

他像是个体贴温和的长辈,在耐心教导小朋友改正错误。

“我躲起来了,您怎么办呢?”鹿嘉渺自然接道,像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该如此,“您只是生病了,我知道先生不会伤害我。”

鹿嘉渺看向藏矜白时,眼里总是这种不带杂质的信任。

藏矜白把他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解开这些奇怪,没想到半分无果,还愈演愈烈。

他忽然想起那个拙劣的理由——“我喜你”。

藏矜白似乎对纠结某种情绪的真假兴趣寥寥。他不再说教,仰躺回去闭目养神。

“您要休息了吗?”鹿嘉渺小声问,并做好马上开跑的准备。

就在他以为藏矜白又要不理人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头疼。”

这两个字低低哑哑的,带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味道。

鹿嘉渺莫名觉得心脏像被小羽挠了两下。

“我帮你好吗?”他试探问道。

藏矜白又不出声了。

平时猜人情权贵猜得滴水不漏,没想到生了病倒要别人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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