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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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之举而已，公子不必客气。”

  女子柔柔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疼惜之，似是含情。

  “小女子姓沐，名听兰，这里是我家的别苑天水山庄。还请问公子的名姓。”

  “在下姓杜，单名一个辛字。”

  杜宇自然看到她对自己有别样的心思，可是眼下如霜还没找到，不宜在这里多纠，他再次对对方表示谢，委婉表示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你有伤在身，修养好了再走不迟。”沐听兰拦在他面前，不许他走。

  “对不起，这事情比我身家命更重，我先行一步，改定当重谢。”

  杜宇坚持下，这时候门开了，人还没走进来就听见女子的声音，是很娇俏的声音。

  “都说了让我来，怎么能让小姐你亲自动手。”

  这女子梳一个丫头的发髻，穿一身亮衣服，带着娇俏灵动的气质。

  看见杜宇在推自家小姐，登时上去扶住她，拦在杜宇面前叱他。

  “你怎么能推我们家小姐！”

  “这位公子要走了。”

  沐听兰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伤心低落。

  小鬟一听更加生气了。

  “这位公子没有心吗。我家小姐好心好意带你回来，把闺房让给你住，为了照顾你，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不说一个谢字，反遭到这样的对待，真是狼心狗肺。小姐，你让他走好了，这样的人，多待在这里一刻也是脏了你的院子，可怜你为他费心费力，请大夫，熬药，给他治伤……”

  她骂得起劲，可是杜宇浑然不觉。

  一进来时，他完全被她的面容震撼了。

  那双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那蛾眉。

  竟是一模一样的脸，纵使声音不同，情不同，可是他认出来了，那是她。

  他的子，郁莘。

  他念了三千年、等了三千年，找了三千年的子郁莘。

  杜宇的心里涌起来千层的波涛，他几乎不能听见、受到外界的一切动静，脑子只是郁莘的脸，真的有一天，这现实真的来到了，如同梦寐一样，他几乎不能相信，因为太过惊喜动，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滚出来。

  小鬟还在骂他，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来，看见他脸的泪水登时吓坏了。

  “你怎么了，喂，你别哭啊。”

  “是你不对，你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小姐你看他……”

  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涕，得小鬟很是无措。

  闲着无事，成夙一路上变着法考如霜。

  经史百家，兵书攻略，诗辞歌赋，琴棋书画，凡他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

  “伯夷叔齐何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