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斗智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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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药王一愣道:“船主,你!”金船船主冷冷地道:“本船主只是表明立场而已!”苏药王嘿嘿地道:“百毒门做事素来不要他人帮助,船主既然对这件事没有兴趣,本药王自然不敢勉强…”他双目一转,道:“金朋友,本药王有个不客气的要求!”金雷冷冷地道:“请说,请说!”苏药王深沉的道:“在下想请金朋友去百毒门一趟。”金雷道:“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苏药王大喜道:“你是答应了!”金雷冷笑道:“百毒门之行,在下是一定要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的事情都了了,那时苏大药王就是不请,我姓金的也要去拜访!”苏药王道:“假如本药王定要金朋友去呢?”金雷道:“你还没那个面子!”

“嘿嘿!”苏药王大笑道:“金朋友真是自寻麻烦哪!”金雷冷笑道:“你难道还准备硬请!”’苏药王嘿嘿地道:“不错,不错,本药王如果把金朋友请去百毒门,嘿,嘿,恐怕百毒门门主都会亲自见见你…”金雷双目一红,道:“阁下恐怕请不动我了。”苏药王嘿地一声道:“百毒门是以玩毒着称,本药王对这方面也曾涉猎过不少,今便以小手法让金朋友开开眼界…”他身子忽然之间跃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大厅之外正有一窝燕子在吱吱而叫,苏药王长臂一挥,道:“着!”但见那些燕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似的,拍拍双翅,俱摔落地下,混身焦黄,垂目而死。

金雷怒声道:“南燕为百益之鸟,你随手杀之,心狠可见,我金雷今既然遇上了,决不让你苏药王逃出手去…”可是他心中对这苏药王这手玩毒的本领,暗中不得不深俱戒心,因为凭对方这身毒功,杀人于无形,随时都会着了对方的道儿。

苏药王得意地道:“百毒门是天下玩毒的老祖宗,天下万物,随手杀之,你金雷在江湖上虽有名声,但要和百毒门相抗,那只有死路一条…”金雷晃身而至,道:“你要怎么样?”他面如寒水,目若炬光,凛然之态,威不可犯,苏药王终非正道,骤见他那种旁若无人,凛然威武,雄风溢漫的神态,气势不为之一夺。

他故意壮壮声势,大声道:“我要把你擒往百毒门…”但见他大手一挥,一蓬乌溜溜的光华自掌心中旋出来,在空中一个闪晃,陡然朝金雷的身上拍来。

四周响起许多人的惊诧,道:“五毒功…”金雷飘身略退,一手臂出道:“雕虫小技!”苏药王却哈哈大笑道:“你已中毒了…”金雷冷笑道:“我倒不相信。”苏药王哼了一声道:“我故意以五毒功引你的注意力,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施出百毒门最厉害的毒技——无影之毒,使你在骤不及防的情形下,中了剧毒…”金雷冷冷地道:“你对无形之毒那么有把握?”苏药王一怔道:“当然,百毒门的毒技天下有谁不知?”金雷飘身道:“无影之毒中了之后有何现象?”苏药王嘿嘿地道:“全身无力,肋下第三小骨运气略有酸麻!”金雷淡淡地道:“我却没有觉!”他话未说完,陡然面一变,身子摇晃而颤,面在刹那之间变得苍白,双目一垂,盘膝坐在地上。

苏药王大笑道:“怎么样?我的无影之毒是否真的厉害?”金船船主大手一挥,道:“苏兄果然厉害!”苏药王冷笑道:“船主并没将本药王放在眼里。”金船船主嘿嘿地道:“那你可错了,我恨这姓金的并不亚于你老兄,只是我故意使他相信我,对我不再存有戒心,嘿嘿,那时再觑准机会杀他!”苏药王不悦地道:“你只是怕他的武功而已…”金船船主怨毒的瞪了金雷和金陵女一眼,道:“我要以万两白银买他们两人生命”金陵女大怒道:“你敢动他一指试试…”那此刻已经恢复原有神智,收敛那种痴疯之态,身子一跃,站在金雷身边,伸手把碧血剑拔了过来。

金船船主冷冷地道:“给本船主放下那把剑…”金陵女怒声道:“你要是敢再进半步我便举剑杀你!”她紧紧握着碧血剑,一蓬夺目的冷而起,金船船主和苏药王俱知这碧血剑是天下最锋利之剑,稍沾则死,因此两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金陵女的武功虽不怎么样,但多年苦练也是相当可观,金船船主朝苏药王瞥了一眼,问道:“苏兄何不再一使百毒之技?”苏药王嘿嘿地道:“当然可以,不过小弟有个条件…”金船船主一怔,苏药王道:“这姓金的由本药王带走!”金船船主冷哼地道:“药王兄,这小子跟我有深海之仇,你是知道的,他一不死,我一难安,所以本人之意是立刻将他处死。”苏药王的脸上直皱眉头,道:“嘿嘿,船主,金雷目前对百毒门太重要了,只要他说出地底之城的位置,百毒门便会成为天下之主,所以本药王将不惜任何代价,把他送回百毒门,至于他的生命,这个你尽可放心,我不会让他留在世间!”金陵女闻言大颤,忖道:“我必须把他走!”她正抱起金雷奋力突围之时,金船船主和苏药王已双双欺了过来,她一挥碧血剑,沉声道:“给我退回去。”果然,这两大高手被她长剑硬生生的了回去。

陡地,她的耳边响起一缕话声:“你不要管我,速逃离这里,百毒门和我有血海深仇,我要跟他去百毒门,你放心,无影之毒对我不发生丝毫效力…”金陵女也以密音传话问道:“你真的没事?”金雷道:“没事!”金陵女继续道:“我出去之后在哪里等你?”金雷道:“你可尽速去少林寺找我两位师父,他们已看破红尘,淡泊名利,断不会为难你,况且两人都那么你!”金陵女道:“好!”她的身子蓦地掠了过来,挥起碧血剑攻将出去,照着金船船主的身上劈去,金船船主误以为她要拚命,身形一挪,闪了开去。

金陵女跃空而走,道:“苏药王,这笔仇我要报回来!”金船船主厉声道:“用毒,用毒!”苏药王冷冷地道:“她跟我还没什么过不去的!”金船船主怒声道:“她是个危险人物,放了她无异是纵虎归山!”苏药王哼了一声道:“那是你的事!”他此刻面上冰冷,恍如刹那间和金船船主结下了无比深仇似的,冷冷淡淡的斜睨了金船船主一眼,移身朝金雷行去。

他冷冷地道:“本药王要带他走了!”金船船主嘿地一声道:“苏兄请暂留步!”苏药王回身道:“还有什么事?”金船船主道:“这姓金的我要留下来!”苏药王冷笑道:“百毒门的门人做事是最忌他人要上一脚,阁下硬要这姓金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本药王好欺?”金船船主长口气,道:“此人和我有仇,不能留下!”苏药王道:“他此刻对百毒门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也许本门可从他的口中得到地底之城的秘密,所以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金船船主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给本船主面子?”苏药王摇头道:“恕难照办!”金船船主道:“你是要和我过不去了?”苏药王道:“那是你坚持己见!”金船船主直皱眉头道:“苏兄,咱们念在以往的情上,不要太伤和气,这样好了,人你带走,但在带走之前,本船主有个小小的请求——”苏药王嗯了一声道:“说来听听!”金船船主道:“由本船主亲自将他武功废了!”苏药王一愣道:“为何把他武功废了?”金船船主道:“斩掉他双手双脚,只留下他的命!”金雷此刻本没有中毒,由于他在金银岛在无意中喝了那条不知名的怪蛇之血,眼下已是百毒不侵之体,闻言之后,心弦不一颤。

他忖道:“金船船主真毒!”耳边已传来苏药王的话声道:“不行,那样他会血而死!”金船船主怒声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给本船主留面子!”苏药王道:“你何不另想法子,何必一定要斩去双手双足…”金船船主大笑道:“好!”他跃身开去,伸手往金雷身上点来,道:“我只点他四处重脉血路,一样可废了他的武功!但见他手指扬,锐利的指劲有如戳一样的在金雷身上直点,手法之快,连苏药王都惊诧不已。”金雷却将全身血脉封闭,忖道:“他心之毒颇似蛇蝎!”此刻他已封闭全身道脉络,金船船主误以为他中毒已深,不能抵抗,点完之后,转身而退。他哈哈大笑道:“苏兄,你可请了!”苏药王抱起金雷,道:“咱们后会有期!”他身子一晃而去,刹那间便奔了出去,金船船主深沉的扬空直笑,面上的神情显得更加恐怖…

金陵女仗着那柄举世名刃,总算是冲杀出这片森的大院子,她一路狂奔而去,身后传来的叫嚣和叱喝,终于渐渐的疏远了。

她缓缓地停下身来,声道:“好危险!”当她眸光落在那柄千古神刃之上时,她的心弦的确是震颤了数下,自己梦寐以求的碧血剑,没想到未经丝毫争夺,而轻易的到自己手中。

她忖道:“这柄碧血剑如果是我的,江湖当可去得…”可是一股难以说明的羞之心,刹那间涌了她的之中,她轻轻理了一下额前发,忖道:“我这样拿去碧血剑不是太可了吗?”金雷曾不顾命的援救她,也曾大义凛然的饶恕了她的生命,自己如果再将他的随身宝刃带走,在江湖上岂不要永留恶名。

她长叹道:“我不能一错再错!”她回身行去,道:“我必须将这柄剑还给他,他去百毒门没有趁手的兵器,岂不等于是以卵投石,自取死路…”当她去而回转,再次停留在那大院外面时,她再次冲进去的勇气,不觉一,站在那里呆呆发愣。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忖道:“苏药王既然要把金雷带回百毒门,一定会出来,我不妨在这里等着,等苏药王出来后再将碧血剑还给他,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她神随着一振,寻一处很浓密的树丛躲在那里望着那个大院门,时间在缓缓而无形之中溜去,突然,她发现苏药王自大门中跨了出来。

金陵女跃身而起,忖道:“果然给我等着了!”苏药王挟着金雷跨步而出,双目朝四处一望,喝道:“车夫!”但闻一阵辚辚的马车之声由远而近,一辆乌篷门的大篷车缓缓驰至苏药王的身前,停了下来。

车上那个白发马夫轻声问道:“药王,去哪里?”原来苏药王是个最注重享受的人,他为了摆足自己的威风和足自己的享受,无论是去哪里,都由马车代步,而那车夫则是他多年的忠仆。

苏药王道:“桃花村!”车夫讶声道:“桃花还未谢时,为何去那里?”苏药王道:“你别多问,只要加鞭赶路,我有重要大事回去报告…”车夫道:“好!”他一扬手中长鞭,刷地一声在健马身上,但闻嘶地一声,蹄翻沙扬,那辆篷车远远而去!

“嘿!”一路上,车夫不停的吆喝着,鞭声,蹄声,混织在一片滚滚的沙影之中,金陵女像个影子一样,远远的跟在篷车后面。

篷车沿路狂奔而去,本没有停车的意思。

金陵女远远跟着,忖道:“我不相信他会永远不停车!”黄昏后,这辆篷车由黄土路面大道,渐渐驰进草丛小道,此际暮霭四合,大地向黑暗里滚去。只听苏药王喝道:“老贾,前面有个吴王庙?”车夫老贾嗯了一声道:“还有半里路的光景…”苏药王道:“给我停下来歇歇!”半里路瞬间便至,吴王庙在这荒山之中,只剩下残颓的外壳,但这对一个客旅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栖身之处。

篷车戛然而停,苏药王下了车,闪身进了破庙。

车夫老贾道:“药王,那个人怎么办?”苏药王道:“他已中了本药王的无影之毒,此刻像个死人样,没有本药王的独门解药,恐怕这辈子永远醒不过来。”老贾道:“这个人是谁?”苏药王道:“金雷!”老贾身子一震,道:“碧血剑的传人!”苏药王回身道:“你说什么?”老贾道:“我说他是碧血剑的传人!”苏药王低低自语道:“碧血剑,碧血剑!”他仿佛突然记起那柄千古神剑似的,跃身而回,伸手把车门拉开,在金雷身上一瞥,登时失望的退了下去。

老贾道:“怎么啦?”苏药王道:“我没有那个命。”那老贾愣了一愣道:“碧血剑难道不在他的身上?”苏药王嗯了一声道:“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缓缓地进了吴王庙,寻一个干净的地方,低垂双目,暗暗思索起来,那车夫也轻巧地坐在他身边。

金陵女见机会难再,偷偷的溜至篷车之后,低声道:“金雷。”金雷以传音道:“你还回来干什么?”金陵女道:“我来还剑!”金雷道:“这太危险了,如果苏药王知道我本没有中毒,他岂会带我去百毒门,你快点去少林寺吧,此地断非久留之地!”金陵女道:“若不把碧血剑亲自给你,我心中难安厂金雷笑道:“凭我的武功,不用剑也是一样!”金陵女凝生的道:“话不是那么说,此去百毒门,凶险无比,不管你武功怎么高,还是要有一柄护身的兵器,碧血剑是令尊花了将近半生心血得来的兵器,你必须善待它!”金雷心中一惨,忖道:“这也是实情!”’他低声道:“好吧,你把碧血剑递进来吧!”金陵女急忙把碧血剑投了进去,道:“要藏好,当心给苏药王发现…”金雷道:“我晓得!”话语未落,半空之中突然响起三长两短的长啸,金陵女神情一变,溜身黑暗之中奔去。

只听苏药王长声道:“是侯爷来了吗?”远处传来一声森森沉沉的话声道:“老苏,咱们许久没聚聚了!”此刻空一片昏暗,浓浓的暮已低垂大地,但闻丛林之中,响起一片哇哇之声,几个白衣汉子手挥长竿,缓缓而来。

在这群白衣汉子的前面,数不清的大金钱青蛙一蹦一跳的奔来,苏药王跃出吴王庙,大笑道:“你这老毒物,又带着你的蛙子蛙孙去哪里?”那位被称为侯爷的汉子四方脸,大斜眉,摇摇晃晃的挥手而来。他朝那辆篷车瞥了一眼,道:“来护送你回门呀!”苏药王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百毒门!”那姓侯的嘿嘿大笑道:“百毒门的事情,我哪件不知道,你虽然离开金船船主那里不及半,江湖上却都知道碧血剑的传人金雷已落进你的手中!”苏药王嘿地一声道:“消息倒是真快!”那姓侯的汉子道:“金船船主早已把这件事传出去!”苏药王怒声道:“他果然是在暗中出卖我!”他一挥手道:“侯爷,先进庙中歇歇!”那姓侯的汉子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咱俩最好连夜赶路,我侯判官已奉夏门主之命,前来护送你立刻回返百毒门!”苏药王道:“夏门主已知道了!”侯判官嘿嘿地道:“百毒门的事,可无人能瞒住夏门主…”苏药王笑道:“有侯爷护送,我苏某什么也不在乎…”侯判官摇头道:“你也太瞧得起我侯判官了!”话语之间,陡见那些拳大般的金钱蛙一阵不停的动,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瞪着凄厉的眼睛,鼓着大肚子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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