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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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又多灌了两杯酒下肚，祁醒放下酒杯，起身晃悠悠地穿过人群，摸去洗手间。

  连这地方都有躲进来亲热的人，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靠洗手台边亲得难解难分，看到祁醒进来才意犹未尽地分开，拉拉扯扯地离开去了别处。

  祁醒走去小便池边，心想着你们亲就是了，我又不看，还以为这些美国佬都特别放得开呢。

  也有放得开的，最里头的隔间传来门板吱呀的声响，合着没有刻意抑的声和男人的呻声，祁醒晃了晃脑袋，听了片刻现场，莫名地有点羡慕。

  他走去洗手台边开了水，水声也阻断不了那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叫声。

  祁醒慢悠悠地冲着手，最后看了看面前镜子里自己有了几分醉意的脸，轻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他没有立刻回去吧台那边，进去场中随便捡了个角落里的凳子坐下，周遭浑浊燥热的空气更让他觉得烦闷，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衬衣领子想透口气，蓦地一愣。

  身后忽然有人靠近，不等他反应，黑丝巾自上滑落，绑住了他的眼睛，眼前已陷入一片黑暗中。

  有一瞬间祁醒甚至觉得嗅到了悉的气息，浑浑噩噩的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纽约，万里之外的地方，那个人不可能在这里。

  下一秒他剧烈挣扎起来，已经晚了。

  一言不发的男人将他扛上身，快速退离喧嚣。

  第5章疯狗

  被扔进车后座，祁醒拼尽全力拳打脚踢，不断挣扎：“你是谁？！你放开我！”

  双手被人用什么东西捆住不能动弹，两条腿也被对方的蛮力制住，绑架他的男人始终没吭声，气息仿佛是那个人，又有些陌生，他的心脏疯跳，声音发颤：“你到底是谁？叶行洲，是不是你？！你放开我！”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祁醒心头的惊惧迅速扩散，在对方冰凉的指尖触碰上来时厌恶扭开脸：“滚开、滚啊！”

  但是避不开，男人的手轻轻刮着他的皮，从脸侧游移到嘴上，祁醒头皮发麻，扭动身体剧烈挣扎想挣桎梏，毫无作用，那只作恶的手强硬捏住了他下巴，将什么东西喂进了他嘴里。

  祁醒立刻咬住舌头，试图把东西顶出来，捏住他下巴的手更用力，僵持不过几秒，窒息让他被迫松开舌，喂进嘴里的东西也顺势滑进了他喉咙深处。

  是一粒药。

  短短几分钟就起了效，身体里冒出的觉完全不陌生，意识到对方给他喂的是什么药，祁醒心胆俱裂，抗拒的动作越加烈，疯了一样扯动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手腕，愤怒和恐慌让他全身发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他妈说话！你不要碰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对方的呼逐渐欺近，陌生的须后水和古龙水的味道混杂，让他几作呕：“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

  锢住他的男人却充耳不闻，三两下扯下了他的皮带，啪啪几下大力在他身上。

  疼痛和屈辱一起袭来，祁醒大张着嘴不上气，声音已经哽咽了：“你给我滚开！滚啊！”

  对方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手指沿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慢慢滑下，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

  祁醒咬住牙，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被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嘴在不知不觉间咬破，嘴里尝到蔓延开的血腥味，膛剧烈起伏，喉咙里滚出既惊又惧的“嗬嗬”声响。

  对方的下到他前的瞬间，他的脑子里也像有什么轰然炸开，几乎叫他崩溃。

  男人的嘴和手指一起在他身上游走挑逗，身体里因为那药物生出的热意越清晰，恐惧之中夹杂的恶心反胃也越强烈，让他止不住地战栗发抖，不断惊。

  当对方的手指终于解开他的西装扣子，拉下拉链时，脑中的那弦也随之绷紧到极致，倏然断裂。

  眼泪汹涌而下，是当初第一次被叶行洲强上时都未有过的绝望和恐惧，眼前是未知的黑暗，他被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在身下，被喂了药，已无逃的可能。

  谁来救他，谁来救救他……

  “叶行洲、叶行洲……”

  祁醒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彻底崩溃：“救我，叶行洲，救救我……”

  他的一侧脸贴着汽车的真皮座椅，被绑住的双眼大瞪着，什么都看不清，眼泪不断滑落，身体蜷缩成扭曲的弧度，到后面哭声已哽咽到含糊不清，只能狼狈张着嘴，艰难地气，不断干呕。

  浑浑噩噩间，祁醒甚至没有察觉到着他的人已经停住动作，放开了他手脚的束缚，他的身体痉挛，完全忘了反应。

  直到绑住双眼的丝巾滑落，光线重回他眼睛里，他被泪水沾的眼睫才极其缓慢地动了动，勉强转过头，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了叶行洲沉默盯着他的眼睛。

  男人眉头紧锁，眼神晦暗深沉，掺杂了疯狂，再次以手钳制住了他下巴：“我说过不许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但忘了，还变本加厉。”

  祁醒终于看清楚了，确实是叶行洲，换了常用的须后水和古龙水，故意蒙住他的眼睛，他被酒蒸腾过的脑子也不清醒，轻易上了当。

  他木愣愣地看着对方，回神时一巴掌已经甩上了叶行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