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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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啃着油条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两个灰姑娘,大笑不止。直到许妈妈把盆子她手里,打发她去擦窗户。

林天行看着许诺笨拙地踩在凳子上擦玻璃,一晃一晃地,心也一紧一紧,真担心凳子一垮,她推金山倒玉柱地掉下来,跪在地上的他和刘锦程都得被成泥。

许诺浑然不觉,晃悠着擦得很卖力。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夺了她手里的抹布。

林天行仰着下巴“你,擦地,我来擦窗户。”许诺不干“想偷懒,可没那么容易。”

“去去!”林天行把她赶走“学过物理吗?知道重力加速度吗?你掉下来,就着那个坑就可以直接把你埋了。”说完踩着凳子去擦玻璃。许诺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有点红,没说什么,挨着刘锦程擦地板去了。

等到一胖一瘦两个灰姑娘把厨房地板收拾完毕,许妈妈委派下一个工作“你们去储藏室收拾一下吧。”三人各拿一把扫帚,就像哈里波特三人组一样来到了神秘的储藏室门前。

许诺一本正经地对林天行说:“林兄,这里机关复杂,你在右手边的墙上找找,摸到有突出的地方,就按下去。”林天行于是真的在墙上摸啊摸,摸了一手石灰,终于摸索到一个突起,然后使劲按。

许诺和刘锦程两个混蛋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储藏室的门早就开了。

林天行气得拿扫帚要揍他们俩。

“你们两姐弟,消遣着我很好玩吗?”许诺着气抹眼角“见过好骗的,没见过这么好骗的。还好咱家不是黑店。”刘锦程很慨“林哥你给我信心了。”三人下了地下室,许诺拉亮灯。十五瓦的小灯泡,比蜡烛亮不了多少。屋子里堆了杂务,平时人活动的地方还比较干净,死角里则全是灰尘。

“麻烦哦。”许诺抱怨着,开始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凳子椅子往外面丢。忽然悉索地一声,只见两个拳头大的黑物体从杂物堆里窜出来,迅速消失在了储藏室门外。

许诺脸刷地白了,后知后觉地一声高分贝尖叫,丢下东西也跟着冲了出去。

林天行惊愕而不解“她怎么了?”

“冤孽哦冤孽。”刘锦程老成地摇着头“我这老姐,天不怕地不怕,惟独只怕——”

“老鼠?”刘锦程点头“她小时侯跌沟里被老鼠啃过脚指头,心理留下了影。”

“女魔头也有害怕的东西啊。”林天行觉得很稀罕。

许诺后来改去后院除杂草,就再没进过屋子。林天行他们收拾了一半,又发现了一窝眼睛还没张开的小老鼠,数数竟然有八只。怎么办呢?请示了许妈妈和外婆,领导一致意见:丢远点,生死由命。

于是刘锦程装模作样念了几句早死早超生之类的废话,把小老鼠一窝端到了老远的河口杂树林里丢了。

林天行说给许诺听,许诺脸又青了几分。

“赶走了人家爹娘不算,还把人家扔了。”林天行故意刺她“这算什么?你知道不?有道菜名字还叫三叫…”许诺脸发紫冲去水池边。林天行终于扳回一局,得意地笑。

刘锦程摇头“你现在得意的,半夜有得你受。”林天行不信“她还会半夜过来占我清白不成?”刘锦程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事实也如刘锦程所说的,林天行很快就尝到了苦头。

半夜两点,睡得正的林天型被抓门声吵醒。说是抓门声,因为听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门上使劲地挠啊挠,又是夜半三更,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闹鬼。

林天行壮着胆子打开门,外面站着萎靡不堪的许大小姐,青黑着脸,抱着枕头,表情哀怨又不安。

“行行好,让我和你们挤一宿吧?”说着就主动挤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林天行被吵醒很不

许诺上几脚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刘锦程踢到一边“噩梦,老梦到耗子爹妈跑来找我要孩子…”

“你还真。”林天行看她惊恐的样子,也有点内疚。不过这点内疚很快就在睡觉过程中化解为零。

许诺这丫头睡品奇差无比,翻身、踢人、推人、鼻子、呓语,而且往往都是在林天行将睡未睡着之际,许诺一脚或者一掌过来,又把他醒。如此反复了三五次,就是神仙也睡不下去了。林天行没有办法,只好卷起铺盖逃到了二楼平台上。

虽然是夏天,可是小镇后半夜已经退了凉,睡在外面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林天行次醒来,发觉鼻子了,冒了。

外婆哎呀呀地嚷了老半天,把家里什么板蓝冲剂、伤风颗粒、小儿冒糖浆之类的东西捣鼓了一大盒子,轮着要林天行吃。许妈妈叫厨房熬了一锅皮蛋瘦粥,亲自端到林天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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