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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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月青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我早该知道…”
“哥?”
“殿下对你的态度,你离前的异状…”月青
苦涩地摇摇头“我早该看出来的,都是我不好!”最后一句,他奋力地人吼出声。
“哥!你做什幺?”他从不发脾气的哥哥居然会这样大吼大叫,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是我不该跟殿下提起你,是我不该引你进,是我不该跟殿下说了你的生辰八字让他占卜。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月青
失控地狂吼着,双手用力地搥着地板。
“这是一种罪恶吗?”月季商忽然飘忽地开口:“难道我们相也是一种错误吗?”他也是挣扎了好久,煎熬了好久才决定要坦然面对自己心中真实的声音,为什幺…他们又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为什幺不是错?”月青却在此时抬起头尖锐地反问:“你可曾想过爹娘会怎幺想,家中又该怎幺办?还有君梅衣呢?你有没有为她着想?”月青
尖锐的话语刺进了月季商的心中“她花了这幺久的时间等你,难道你要负了她吗?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将嫁你,你要她往后怎幺办?她该怎幺面对那些蜚短
长?”月季商重重一震“我…”是了,君梅衣,那个在他心中挂念最深也最放不下的女子,虽然他终于看清自己对她的
情并不是
,可是他是该为她的人生负责的;那是一出生就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命运,从来就是他无可推诿的责任。
但是…但是要他如何欺骗自己,告诉自己的人不是君梅衣,而是太子殿下呢?
“情都是自私的,或许你可以不管,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你考虑过吗?殿下是太子,是未来要统治天下的,你要他继位之后怎幺面对朝中大臣,怎幺面对那些对他不
的人?”月青
急切地问道。
“这些都是我的错吗?”月季商过度冷淡地问着,不晓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终究还是不能被宽恕的吧?上男人的罪孽,连原来一点小小的愿望都将变成无法拼凑的碎片。如果不愿违背自己的心,就得伤害他人;若是不愿伤害他人,他就必须伤害自己…
“季商,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吧!”月青沉重地开口“许久之后,你便会发现这些都只是你的错觉;你真正的人生,是你当初所选择的,现在的一切,都将转眼成空。”
“会过去吗?”月季商苍凉地笑着,抬头望向窗外的那轮明月。
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和君梅衣成婚吗?还能假装什幺都没有发生过的继续当月家人吗?
或许他仍然是一枚月,只是这枚月即将破碎而不再完整…
自月青闯入玄名殿之后,赫连狂就没有再回去过,就连月季商也处处躲着赫连狂,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互不相见。
边境的情势愈来愈危险,朝廷的卫军整兵
演的次数更是频繁,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在说明了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
月季商这段期间就躲在乾坤的某一处练习他的
术法,所以跑昽王府的机会也比待在乾坤
里还要多。
“你真的要这幺做?”教月季商术法的秦观火不可思议地挑高眉
。
“嗯。”月季商一边查阅着易经,一边对照自己卜算出来的卦。
“殿下他知道吗?”秦观火有点怀疑殿下会这样轻易放他前往那须。
月季商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别过头去,口气有些僵硬:“他不需要知道。”
“你不会以为你有什幺打算他都不可能料中吧?”这对双胞胎都有这种恐怖的算计头脑,秦观火猜测,恐怕殿下多少也是心里有数的,只是表面上看来不动声罢了。
“是或不是,都与他无关,这是我的选择。”月季商沉下了脸,刻意回答得很冷淡,意图把自己的情隐藏起来。
只要视若无睹,就可以当它从来未曾发生过。
“这样吗?”秦观火沉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会替你把意思转告给王爷知晓的。”秦观火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厢房。
“请等一下。”就在秦观火要走出门口之际,月季商叫住了他。
秦观火停下脚步,等待月季商开口。
“昽王他…没有想成为天子的打算吗?”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他想得到这个答案,也是为了知道那个置赫连狂于死地的家伙是什幺人。
就当作…当作他为赫连狂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秦观火沉默了会儿才回答:“与其问他想不想成为天子,倒不如卜算他有没有这个命。”说完,秦观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要离开之前,还跟匆匆跑进来的月青差点撞了个正着。
“啊!秦护卫,失礼了!”月青慌
地鞠躬道歉。
“不…不晓得吏部大人怎幺会…”月青最后还是在昽王的力
下被皇帝封为吏部大人,比原来侍郎的地位还要高。
“这…我是来找弟弟的。”月青尴尬地说着。
“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月季商淡淡地说着,看着易经继续练习卜卦。
“可是季商,你要想清楚啊!那须不比朝廷,那里随时都有可能会使你丧命,你为什幺一定要接受护国法师一职呢?”月青着急地问着。
怎幺回事?为什幺月季商会突然热衷地练习五行咒法?为什幺会接受定国公的挑衅,愿意跟随大军到那须参与战争呢?
早朝的时候定国公不晓得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月季商是太子殿下找来的护国法师预备者,于是向圣上请求派遣月季商前往那须。
正巧今早殿下又没上早朝,所以他一个人阻止无效,就连甚被皇帝疼的昽王都无法阻止这项皇令明知道这是定国公为了上回他扯了兰槐郡主后腿,所以才故意以太子不宜出征的借口陷害了季商。想必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宠臣动不得,于是才会选择对季商下手。
可是季商为什幺会这样傻傻地愿意接受挑衅呢?这本不是他的作风啊!
“我不是本来就是被召进成为护国法师的不是吗?现在我只是回到我的本位罢了。”月季商还是无动于衷地说着,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
“季商,你要想清楚,太子已经答应让他回乡了,你可以丢开这一切离开的,你为什幺还是这幺想不开啊!”前往那须必死无疑,月季商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怎幺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呢?
“你再多说一句,从明天开始就不要来找我。”月季商严正警告。
“季商…你是为了太于殿下吗?”月青忽地问着。
“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任何人,我只是为了自己。”月季商将手中上卜出的卦丢在桌面上,以再坚定不过的口吻说着:“我是为我自己。”秦观火看着那一卦的涵义,眼神突然锐利地瞇了起来。
袅袅轻烟飘散在空中,诡谲的气氛霎时笼罩着他们——